说完她又不住的看了看池睿,满面春风和度,明媚的笑容柔化了俊俏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只是他眼角的冰丝旁人或许难以触及,却让她难以忽视。
两个黑夜已经过去了,而池渊与古御二人还在一个山洞的暗道里。
原来随后两人发现了一个山洞的暗门,此门与周围的环境浑然天成,一般人都很难发现,古御在暗门两边找了许久也才找到机关枢纽,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但是两人走了许久,都是一条单独的隧道。
不知过了多久,池渊突然从古御手中拿过了火折子,照亮地面随后捡起了一块黑色的石块,古御过来一看,“是矿石。”
池渊又举高了手中的火折子,暗道四周都是黄色的泥土,连一块普通的石头的见不得,所以这地面上的稀稀疏疏的黑石块显得异常的突兀。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暗道四周都变成了光滑的石壁,突然一瞬间池渊将手中的火源吹灭,犹如没有实体的灵魂一般飞上暗道上方紧贴石壁,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地方,但是他好似粘在石壁上一般,岿然不动。
古御见此也没有停着,然而他并没有池渊那般好的功力,只是看狭窄直壁的暗道,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后池渊伸出一只手,随后古御往上一跃抓住他的手,随即贴在墙壁上。
只是池渊的手并没有离开古御,而是贴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是懂武功的人便知道这是在给他灌输内力。
两人刚藏好,暗道的前方就走来了一拨人,黑色的异服还有听不懂的异国话,只是古御虽听不懂,但却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不由看了池渊,只是冷漠的男人,从始至终毫无情绪。
待这拨人走了以后,两人才无声落了地。
这时古御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些人不是大周人?”
池渊掏出火折子递给古御以后,不咸不淡的说道:“是菠萝多耶国的教士。”
......
记得很多年以前,他随着王爷去北疆平反青洲的暴乱,因为粮草储备有限,只能速战速决。
所以当时制定的方案是他带兵绕敌后方,来个前后夹击,以求速战速决。那时便路过了一个古刹,只是其建筑风格与大周迥然不同,不过因为有任务在身,并没有在意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他们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导致他们的偷袭一败涂地。
不过平反青洲是必然的,只是当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以后,才知这一场暴乱竟是那古刹中的异国教士扇动的,其着装打扮以及口音与今日所见毫无区别。
“主子,这些人出现在这里,难道与青洲有关?”
“眼下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平淡的语气显示其主人对此事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只是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的思量,一闪而过,了无痕迹。
吴卫忠一路尽职尽责的将人送回驿馆以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湘南王府。
“下官见此人甚是可疑,只是眼下她已经住进了驿馆之中,下官也不敢贸然动手啊!”
吴卫忠将南风的出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狄元英报告,弯腰九十度,向狄元英禀报着,那姿势可比在见池睿时严谨得多。
不过想来也是说得过去的,池睿虽贵为皇子,却远在千里之外,而这位主子才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废物,找了这么长时间,却让她明目张胆的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张牙舞爪,本王要你何用?”
此时的湘南王与之前相比,眉宇之间已经多了几分戾气,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浮躁了。
“王爷息怒,下、下官还有事情要禀报。”湘南王的一身的怒气,已经让颤颤巍巍的吴卫忠,只想着赶紧说点有用的事情。
“说。”
“说是唐王病了,只是下官在驿馆中放的两个丫鬟来报,驿馆中并没有看见熬药的迹象,今日下官去驿馆时,唐王依旧是闭门不见,听安陵王的意思唐王又好像是病得不轻,下官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湘南王对这一番话沉思了许久,突然对身后的管家的说道:“去备轿,唐王来老夫的地盘多日,老夫也该去尽尽地主之谊了,否则该遭人话柄了。”
之前池睿就看南风嘴角发白,额头在冒着细细的冷汗,只是方才人多口杂不便多问,由此现在才问道:“南姑娘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池睿的询问南风并不感到意外,就以她目前的疼痛程度来看,她可以预计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无碍,之前着了劫匪两计拳脚,眼下看来可能是伤着脾胃了。”
只是她也并不打算据实以告,以免生出不必要的祸端,毕竟她与这位安陵王并不熟。
“如此,本王唤太医为你看看。”
池睿刚要开口叫人就被南风及时给制止住了“不必了,草民自己就是大夫,此点小伤就不敢劳烦殿下了。”
“本王倒是忘了,南姑娘的医术怕是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吧!”池睿清风扶柳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