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他们来吗?”
夏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很难受。
杨雪玲轻轻的说道,“我不知道。”
有时候这样一句话,却是抵过千言万语,既解决了尴尬,又避免了做不成朋友的风险,不知让多少青年才俊,江郎才尽,一生悔意。
杨雪玲扪心自问着自己。
“她自己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吗?
只要在这里,她就能活下去。
可是这里的生活环境确实给了她太多的不便,可是若是不待在这里,她的亲人朋友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今生可能再无相见之时,更何况最重要的那个他了。
可是她心里如明镜般,知道自己又是回到那个世界,仍然避免不了被囚禁的下场,也仍然见不到他们,但是在这个世界,却是毫无生机。
而在原来地那个世界里,却还是有着一些可能的。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就是为了这渺茫地近乎已没有的可能性,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如同飞蛾扑火般不畏生死。
附近没出风沙,传了过来,像是老天爷好心似的,两人之间多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她,两个人好似心有灵犀般都沉默,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地声音。
等风沙过后,杨雪玲看着远处夏风的影子,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她知道在她的生命里,夏风可能是个过客,也可能是个漫长的路人,但无论如何就像风沙过后一样,终究会消失不见。
杨雪玲是这样自以为的,但她其实并不知道的是,人生中每一个人与我们擦肩而过,无论时间长短,又何尝不是一个过客。
也许就因为她的这个想法,会让她错失她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看着那过往的风沙,来回飘散,有来回聚在了一起,像是连绵不绝般。
杨雪玲的眼睛里,似乎也因为风沙,静静地流下了眼泪,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不舒服似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第一天的时候,杨雪玲还在那里坐着,看着远处的天空,似是在期待什么?又似是在害怕什么?
第二天的时候,夏风又过来了,陪她站了一会,然后就走了。
部落里面需要他的事情还很多,冬天快要来了,他要为部落的粮食储备,出去寻找猎物。
第三天的时候,杨雪玲在那里打算盖一个房子,她想慢慢地等,也许她知道那些人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来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第一个月,第二个月。
时间恍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冬天很快来临了。
似乎在这个即使满是风沙黄土的蛮荒之域,也会有冬天的来临。
一个个美得不像话的精灵们,从天上慢慢的掉了下来,调皮的,好像忍不住的要从天上降落下来,与人们嬉戏玩耍。
杨雪玲将这些雪花堆在一起,成了一个雪人。
部落里面的人们,都争相效仿着。
他们之中,更有甚者还是打起来了雪仗来,部落里面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断。
又是一个雪天,下雪已经连续三天了,这种天气在蛮荒之域很常见,并不用担心什么。
部落的一切,似乎都在那次风沙之后,进入了长久的稳定期。
部落里面的一切,都象征着百废俱兴的景象,繁荣发展,部落的实力也是一步步的强大。
夏风不知道是第几次来了。
看见杨雪玲地木头屋子,死亡森林里面的那些木材,竟然能被杨雪玲给弄下来,于是这个木屋也变成了蛮荒之中建立地第一个屋子。
夏风提了提手上的猎物,分量不轻,他微微笑了笑。
然后推开门,他还是看到了那一幕。
果然,还是如往常般,杨雪玲正透过窗台看着木头屋子外面的世界。
白雪一片白的天空,告诉这里似乎是白雪的天堂,不过只有夏风知道,杨雪玲看着的不是外面的雪,而是外面天空即将出现的人。
“他们是不会来了。”夏风顺着杨雪玲的眼神看向窗户外面的白雪皑皑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本来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杨雪玲在夏风的这句话面前,却是猛地像一只野兽一样,大声说道。
夏风低下了头,“你就真的,那么希望他们来吗?”
“他们要是来的话,你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吗?”
夏风抬起了头,满脸的泪水,“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期待的那个人,那件事,那个东西,是不会来了。真的不会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呢?”
“杨雪玲,你告诉我,你不怕死吗?”
夏风猛地冲了过去,一只手抓住杨雪玲的脸庞就是,直直地对视着。
而后者,呆若木鸡,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样。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夏风一只手拽着杨雪玲,朝着屋子外面的赤炎部落,一步一步走去。
赤炎部落里面,此时正有一圈人围绕着火红的篝火翩翩起舞,篝火上面则是有着垂涎欲滴的烤肉。
可是,他们却是忽然见到两个人。
男人抓着女人,把女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他的泪水和脸上的泪痕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面,很快地就是消失不见。
他一脸的冷酷,果决和坚韧,从篝火下面拿出一支火把来,火把正对向女人。
说道:“你不是不怕死吗?前面就是篝火,你跳进去,你就死了。”
说完话后,怒气冲冲地将火把扔在一旁,然后又是拽着女人朝着一个水桶走去。
粗暴地把女人的头颅往水桶里面,一下子就是压了下去。
女人剧烈地反抗者,四肢都是疯狂的活动了起来。
男人放开女人,冷眼看着她。
“你不是相死吗?为什么还要挣扎呢?只要你死了,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奈何不了你了。”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双臃肿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看着男人,然后就是头也不回地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在遍地雪花的天空之下,描绘出了一副凄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