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没有那些后台呢？”
韩信说道。
小厮知道韩信是在套他的话，可那又怎样？韩信自然也是知道小厮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知道小厮还是会告诉他答案的，因为此刻的他在小厮的眼睛里，已经是将死之人。
死人，是不会泄露出去任何秘密的。
但是那些保守秘密的人，若是一直将这些秘密藏在心里，时间久了，也会发疯的。
所以他们有时候也会把自己的这些秘密倾诉给他人，而这个他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将死之人。
韩信就是后一种。
韩信知道这一点，小厮更是知道这一点。
但是小厮却是忘记了另外一点，江湖中人大多数都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秘密告诉了将死之人，或者死人。
但谁又会知道，在下一刻，死人也许能够够复活，将死之人也许也能够反败为胜，从之前板上的肉，猎物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屠夫的长刀和颠倒身份之后的猎人。
“如果你真是有那些后台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被我捉住了。”小厮淡淡说道。
然后看着那些徘徊在另一层空间的幽魂，“而会是在那里，看着我和你在这里如戏子般，一样可笑。”
韩信想了想，说道：“那么，是否又会有其他的人，会如同他们看我们一样地看着他们吗？”
“那么这样的话，他们岂非是和我们一样可笑了呢？”
韩信嘴里说这话，面上却是诡异的笑容，眼角旁边的那一抹渐渐出现的鱼尾纹却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那小厮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这话，乃是我这辈子所听过的最爽快的话了。”
然后突然大手一扬，韩信那抹不易让人察觉的鱼尾纹瞬间停止了蔓延下去的趋势。
“这么有趣的小子，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够和老夫说说话的，又岂会让你们因为一时之间的情绪，就将他如同你们一样垂垂老矣呢！”
小厮无意间已然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韩信敏锐地觉察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劝着说道：“想必这些老前辈们，应该是和在下开个玩笑罢了。”
“小子，你觉得会有开玩笑，取别人的性命吗？”
小厮紧紧等看着韩信，冷冷地说道。
“小子却是觉得会的。”
韩信没有和小厮争锋相对，而是转过身去，对于那些在另一个空间里面四处飘荡的幽魂，随意似的抛出去了一个东西。
另一个空间却是似乎因为这样一个东西，掀起了一番惊天海浪，一股股诡异的波动时而起伏，时而跌宕。
小厮看着壮观却又悲惨的场景，心头有些不安。
他下意识地说道：“这空间不会碎裂吧！”
“自是不会的。”韩信静静地看着那波动，似是能够看出波动之后的另一个空间的那里风景。
“这波动的缘故只是因为那里的平衡被打断了。”
小厮惊讶地看着韩信转过去的身子，说道：“你，竟然知道平衡？”
不过，随即却又是说道：“但就算如此，要让老夫相信，你能够在这方空间，顺手将另一处空间的平衡破坏。老夫可是万万不信的。”
“你可知道，这两处空间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
小厮看着韩信，尽管他的话语说的是那么的不信，但那微微颤抖这的语气却是出卖了他心中开始怀疑的心思。
“知道。”
韩信淡淡地说道。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更何况在樊凡给他传输的记忆之中，早已经阐明了一切的内容。
那些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虽然平时的时候可能不会一下子让韩信全部接受这些信息，但是只要一遇到和那些记忆相关的事情，他就会一下全部记起与之相关的信息起来。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他的灵海还未能够承受樊凡给他传输的那么大的记忆容量。
“所以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
小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是在是未能想到，自己今日随便从外面找来的一个人，本以为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子，却没想到这小子背景居然如此通天。
虽然他也是不知道刚才这小子跑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但即使这东西不是这小子自己的，想来也应该是自家长辈赐予。
“我若说不是的话，老先生恐怕也定是不信的。”
韩信却是不知道刚才从他的袖袍中飞出去的会是什么，但是素来喜闻乐见的他，也是很快地就将这件事情抛于脑后。
“老先生，我们还是先去见见你的主人吧！”韩信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听到韩信提起自家主人，小厮似乎腰杆子又是硬了起来，脸上又是恢复了之前那种不卑不亢的笑容，“好。”
若说这世界哪一种样子最令人可恶？
今天之前，韩信定是不会知道的。
今天之后，韩信却是知道了。
答案就是这所谓的不卑不亢的笑容。
令人看上去嫉妒心理厌烦，但却在表面上不得不小心应付。
这笑容还有另外一个着实好听的名字，“伪君子”。
在另一片空间中，淡蓝色的幽魂一个个漂浮在悬空之上，他们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正常人类应该有的五官。
但它却是知道，一道道视线已经落在了它的身上。
它狠狠地瞪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另一空间中正在跟随小厮离开的韩信身上。
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申公豹又岂会是被你那么轻易摆脱的存在？”
话说完后，看着面前的这些诱使它出来的罪魁祸首，一眼望去，所有被它的视线扫过的幽魂，都是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不过，在那之前，倒是要解决这些以外的收获了。”
申公豹方才还愤怒不已的脸上，在查看了这些一个个幽魂的信息之后，反而面露喜色，轻轻说道：“看来，真正的东西，是属于本座的了。”
而反观那些幽魂只要被申公豹看过之后，全身都无法动弹本分，只能一个个遵循本能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