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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军马场

在同测日都尉接见了苏卜部的几位长老以后,乐正绫带着苏解走到众人的面前,代表通书什的小组向他们告知了接下来通书什在草原上的日程规划:

“在秋分日后,我们会回到你们的部落来,在你们当地住两个晚上。头一天,工匠们会搭起地基;第二天,我们会测定你们部落的位置。这样你们在汉地的地图上,便具有了准确的位置。在这期间,我们作为朝廷派来的人,也会顺带着看一看你们这边半年来部族是否亲睦。”

“自夫人走后,这边一直无事,安宁平和。鲜弥部为我们翼张了起来,閼稹部再也无法骚扰它了。”都匈急着向这位什正说。

“嗯。这我是已经清楚的。不过苏解夫人想知道一些细琐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可否为她解答。”

“能,一定能。”都匈的额头上冒着汗。

“苏卜是本地的大族,是众牧人的首领,我也一直知道你们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起到家长的作用。”乐正绫笑着向长老和他的儿子们道,“那我们秋分后再会见。”

苏卜部的人们再度向车队的几位为首的人行礼。乐正绫和申都尉回到车上,眉出将手一摆,测量队伍调转了车辙,正式前往草原上的军马场。按昨日同陈仓令的约定,那两什县兵的护送就到苏卜部过,不再继续深入。他们会在部中停留一个中午,随后返回县里。都匈和祁索这几天则在草原上充当向导,同车队一道行往军马场。过几日他们再接应了通书什回到苏卜部,最后随他们一道下山。

虽然队伍的行程有这个苏卜长老的小儿子全程导引,但是祁叔颇想试一试他的认路水平。每到一处地标,不等都匈做出说明,祁叔就将它表示的里程和方向说给通书什的人们。

“祁叔,您还认得全路么?”乐正绫坐在马车上,问身边的这位老羌人。

“我和大庄都认得。”祁晋师拍了拍身上的甲片,“别的不提,在这草原上按地标看位置,老夫可是——”

乐正绫和天依都笑着冲他点头。祁叔对关中西部以至于塞上的地形地貌十分熟稔,就算是新的地貌,只要自己走一遍,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当中也不会忘记。听他说,他从前做游侠的间儿,确实为一些新至的商旅当过向导,甚至赚过几枚安息铜币。不过那些雕刻着异国文字的钱币早就为他花光丢光了。

“军马场到底在此间的什么方位?”楼昫和何存咨询他,“从前光知道你们从军马场能搬来兵,协助调查。”

“我们现在沿着这个两坡之间的广原一直走。等原越来越收缩,过了口,进入下一个场地,沿着左路坡下去,行马大约要一个半时辰。”

乐正绫听着这番话,估算了一下,三个小时,乘以马速大概就是五十公里,距离部落确实很远。往西走个五十公里,她们离边塞确实更近了一步。大约军马场是面向担负防卫任务的陇西郡的,同朝廷直属的陈仓县间确实没有什么交集。县兵抵达了苏卜部便驻足停下,并不随车队西行,也是考虑到了他们所属的行政单位并不能管到军马场的范围。

此事某种程度地为两个海国人提供了复习朝廷与地方关系的事例。朝廷直属的部队和官吏同地方军、地方官吏在权力上的区别是明显的。权力虽然在实质上自下而上地从无数个具体的生产活动中产生,由若干个地方抵达京师,但是它在制度上由朝廷赋予,也为朝廷限制。地方势力并不允许跨越自己的县境或者郡域去干预问题——天依在上一个冬天之所以能从莫公子的控制之下用一种近乎于走钢丝的方式逃逸出去,就是因为她越过河南郡,向一个更高的区域举报了自己谋逆的嫌疑,并因此成功获得了朝廷的注意。当两个拥有异材的海国人经由赵破奴的介绍为骠骑将军所相中时,借自河南郡的力量便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人身自由了。长安击败了洛阳。

而她们现在的测量队伍,也是作为跨地域的、朝廷授权的人群,在一片又一片不同的地方之间,依靠自上而下的特权受着县邑的供奉。她们之所以能在两千年前的汉地享受如此接近现代人的自由——譬如行旅自由,也是因为她们依靠自己特有的知识在朝廷中央占据一定的位置。若是让一支地方的贤人来测量高度,他们要么取得大农令或者皇帝的肯定,从宫中拿一套大印出来,或者受封一个都尉——譬如武帝时期的发明家赵过,由于发明了新式的耕种器械,汉武帝便封了他为搜粟都尉,到处推广他的耦犁。倘若他不获封这个测日都尉,纵使研发出了新农具,他也没有办法行走各地去普及之。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县兵的支援,车马行走起来反倒轻快了。当地上的积水为太阳进一步烤干后,午后的行程相比于前几日都较顺利。车马尽速前进,大约到下午四点钟,车队就越过数个部落,成功抵达了草原的军马场周围。

不同于零散分布在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们,这个马场占地面积极大。在广阔的原地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栅栏和军帐。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围栏围着的跑马的场地,几什骑兵在里面射靶。乐正绫从前以为,她们出征河西时大部分使用的战马和拉车马,其中的良者是靠像苏卜部和鲜弥部这样零散的边地养马部落提供的。现在看来,光这个占用了草原中最优质的原地的军马场,其中的马恐怕就有上千匹,甚至上万匹。比起官营、军营的大马场的生产力,草原上的部族只是在过温饱的挣扎罢了。

“就算出征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马!”何存惊叹道,“那么多没人骑,光是自己在那溜达的马。”

“毕竟是军马场。”祁晋师倒是对这副场面见怪不怪,“老夫半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早知道当时我就同您一块来了。”楼昫吸了一大口满是草味的空气,向他的什副道。

“你那会是有调查的工夫在身,我是同大庄一块去的。”祁晋师摆摆手,“我们俩反正无什么事,但是你当时事多。就算你愿去,老夫也不会让你走。”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见到了。”

一队巡逻兵已经发现了车队的存在。几名当地的骑兵打马上前,询问来者的所属。在得知是从长安来的使者之后,他们遂返回营中通信。眉出和直属的骑士也跟着他们,带着朝廷的文书驰入军马场的大门。于等候迎接的间期,行了好些天远路的北军纷纷下马休息,在原地支起携行的海国凳,坐着晒太阳。

大约过了十分钟,眉出和军马场中的人回到了车队前面。军马场的士兵恭恭敬敬地向面前的人行了礼,请他们进入马场的客舍驻扎下来。

“马场也有客舍?”测日都尉闻此,双眉提高了一些。日中见了苏卜部的情状,他以为这草原上是只有毡帐的。

“有。这是一个大的马场。”眉队副说,“一会我们进去同马场的几名军尉议事,也是在宇下。”

“那真是太好了。”申都尉摩搓着手,“我以为今后自己和车上的小子们就只能住军帐。”

“冯军尉是不会让朝廷的重人至此的。”那名传令的士兵说着,引着整支车队开进辕门去。

经过一个白天的劳顿,依绫等人决定先将货车上的行李、仪器等卸到客舍的院子里,再打水洗洗面,休息了一会儿,当身子恢复放松了,再去见此地的军尉们。但是她们还没在榻上坐稳,几名尉官打扮的中年人便来到了她们所居的院中。

“这位就是乐正夫人和洛夫人?”打头的着白衣的尉官看到两个女子出现在檐下,对刚走出来的眉出问道。

“是。”眉队副向他介绍,“这位是乐正,这位是洛。刚封的公乘夫人。”

随后,他转向二人,为她们介绍。这位白衣尉官便是军马场的执事人,姓冯。这让天依不禁想起名字里带冯的许多德国将军来。

“久仰大名。”那名军尉合起双拳,向她们行了个军礼。

“冯军尉知道我们?”天依在回礼后问他。

“一月的时候,你们还做通书什的什官,祁什副就到过这儿。他向我们说了什中的人员和情况。后来派瞿什长去你们那边,也是我派的。”冯军尉合起手,对她们说,“后来海国登传得整个陇上都是,僚属都说海国登是上林苑中,从骠侯帐下一个姓乐正的女子带来的,我当时就感觉同夫人有关系。一直到眉队副刚才过来,我才同他确认此事。”

“确实是我。”乐正绫笑着。

“今日你们又随测日都尉到了此地。”冯军尉说,“或者,我在想,可能是引领测日都尉到达此地,来做这个计方位的事情。这来得可是真及时!我们马场刚好也有类似的想法,要完善周遭的地图。嚢者绘制的地图,距离是个问题,到底相去多少远,不是很清楚的。也没有一个凭恃的标志,都是约着来。今天你们来了,说带了新的办法,敝尉一定要跟着你们看一看。”

“我看军马场用地甚广。不知其中可有一丈之土,周围没有什么建筑,亦无树木遮蔽日光,供工匠们夯筑平基使用?”乐正绫问这个马场负责人。

“有,多得是。”冯军尉说,“你们明天早上带着匠人过来,定个位置即可。敝尉明日可以全程陪同你们。”

“你们校场上可以置长期的观日点么?”

“可以。”

“那明日就在校场上找地方设置。”乐正绫点头,“只要场地起来了,只需要一个水漏,再加上一根杆子,一只角盘,就可以测量一个地方的位置。”

“具体的法子呢?”

“明日先筑起那个基。离秋分不是还有两日么?明日我们找你们那边的一块平地做粗略的观测,后日我们在完全平基上进行第一次测量,你们都在旁边看,我会解说。大后日你们再一看,基本上就会了。”

“也就是说,能够教给我们?”

“可以。”乐正绫说,“未来你们军马场能将地图细化了,上贡一份给朝廷即可。”

“这是一定的。”冯军尉向她们和测日都尉保证,“前几日下大雨,你们从长安来必是长途泥泞了。今天好不容易抵达这里,敝尉就不多叨扰。你们先歇半个时辰,到了酉时,场下为你们接风。不知道两位夫人酒力怎样?”

“明天要务正事,不好行酒。”乐正绫抬手拒绝,“冯尉的心意我们收下了。”

“没有旨酒作陪,此间就只有水与奶了……”

“刚好,这两样都是对人的体格好的。”天依对这名军尉说,“晚上我们就饮水、饮奶,即无忧了。”

“好。那本尉即去准备。请你们好好在屋下休息。”

冯军尉和他的几名副手向远方的来者作揖告别。乐正绫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同天依回到屋内,躺到榻上休息。说是休息,两个人一沾到枕头,不出一分钟就呼呼地睡着了,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脱。连续几天赶着日出早起,动辄行个一天的路,她们的身子整个儿都进入了易睡体质。

大约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个小时以后,马场卫兵叩门的声音作了二人起床的闹钟。天依揉揉眼睛,跟着乐正绫走出门口,带上了苏解、都匈夫妇、何存的伍士们、随行的工匠车夫,预备同测日都尉带的吏士们前往接风的地点。

“等一下,这……”那几名负责接待的卫兵看着二人带着这么多人,犯了难。他们一时没有将队伍带去。

“怎么了?”乐正绫问他们。

“军尉说的是,只是接待测量的人。”

乐正绫朝身后看了看,确认自己带的都是参与测量的人员。卫兵只能将这十几人都带着前往宴会举行的厅堂。

牛羊肉蛋,以及各种塞上可得的食物,都云集在了这座木构的奥室里面。许多灯烛被点起,可见今晚新至的人们能够奢侈地饱餐一顿。

“哎,要是苏卜部离这军马场近一点就好了!我们白日在部中,傍晚就可以回来睡觉。早知道有这瓦屋羹饭,我们就是选一个近一点的部落调查也可以啊。”何存见此场面,一拍大腿。

“疼疼疼……”

楼昫喊了几声。原来何存是一手拍到了他的大腿上。

“至少那月你们能够熟悉调查的一般环境。”乐正绫转身同他说,“我们不是说到一个地方都要花团锦簇才得做调查,那会遗落掉很多珍贵的地方。对于你们人生中的第一次调查来说,在众多的调查对象当中,苏卜部和鲜弥部都算是比较理想的。没有离朝廷和主要的商路太远,也有通汉言的译人,也不敌对,人口也不少,不至于特别穷,也不会特别富。你们能够适应这个环境,进可以去试着适应更艰难的地方,退可以在条件更好的地方做调查,都是好事。”

楼昫一边在伍长的身边听着这番话,一边想到自己自加入这个通书什,日后肯定会被朝廷用起来,到各地去做调查,到时候很可能没有什正在身边,自己就感觉非常索然。

不过一分钟,冯军尉就从厅中走了出来。负责接人的士兵连忙上前报事。他看了看匠人们,粗了蹙眉,走到乐正绫身前,向她说:

“我们说的接风不是说把所有人都叫来。是参与测量的,要来好好招待招待。”

“没错呀。”乐正绫点头道,“冯军尉是感觉这些匠人不重要么?”

“不过是夯筑平基……”

“不要小看我们从长安中带出来的匠师。他们都是在上林苑中对定平非常熟稔的,地基水平与否,直接关系到测日准不准。”乐正绫向他解说,“地面如果歪斜一点,可能测出来的南北方位就歪斜了二十里!倘若没有他们制作完全水平的平地,根本谈不上什么测量。此次我们从长安带出来的,没有一个人是多余的。如果不是参与测量的人员,朝廷是不会让我们带出来的。”

听了乐正绫的这番话,冯军尉只得一边说着“原来如此”,一边请那些匠师和车夫也入席就坐,享受甘泉熟肉。久经了几日辛苦的匠师们见乐正夫人帮自己入座,都开怀起来,大步流星地跻进宴会的热闹场面当中。

——第五节完——

——第三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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