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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晏柔

“晏妹妹现在在哪儿?”听到她的名字,天依几乎在下一刻就问了赵定北。

“还是在东院,和她夫婿一块住。”赵定北说着,同时补充了一点,“洛先生,您且放心。这一年来,她自嫁入以后,我就不让她干太重的活了,也不甚责骂。”

“是这样么?”乐正绫在一旁问他。

“呃——是这样。”赵定北看看她,又看看天依,笑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赵定北遂告别了父亲,带着两人走出这座园林一般的大院子,拐入东面。在长长的窄巷中,天依又想起来自己和晏柔去年在赵府的经历。这座新府和洛阳的旧府比起来,区别特征并不显著。虽然在中轴线一带,正堂和几座大型建筑的制度和彩绘都更上了一层楼,但是当她们进入灰头土脸的仆役居住区后,那种赵府的氛围马上就上来了。

随着自己越来越深入府中,天依心头涌起越来越多的不安。近一年没有见到晏柔妹妹了,三个季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己和阿绫是攀上了高枝,她自己却仍居住在赵府的荒僻院落当中,不得翻身。每当赵定北在面前同她们说“近了”的时候,她见晏柔的心情都会更紧张三分。

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吧。一年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多少,她心里有底——她和阿绫这一年来的改变就颇多。正因于此,她对晏柔今年人生的改变更充满担忧。

幸好小公子没有把自己带到大通铺去。大约在一个幸好里面是院子的地方,赵定北停了下来,走进了院中,向嘈杂的人们喊道:

“晏柔在吗?”

连忙有仆役上前禀报:

“她在。就在东屋,和她夫君在一块为公子准备食事呢。”

“先不要做了,你们去帮她做,让她见见客人。”赵定北笑着对那名仆役道,冲他挥了挥手掌。那仆人毕恭毕敬地走向东屋去,依绫两人和公子一并站在原地等。天依的心砰砰地跳着。

这个院子跟天依一开始做仆役时住的院子类似,也同家奴营在上林苑的住处、洛阳的陋巷、吕聿征的家宅类似。它们都是由几种最基本的材料铺就的,茅草、部分的陶瓦、黄土,以及其他一些木料。除了这些材料本身的质地以外,院子几乎没有任何颜色。陶明器中出现的各种仓房和院落便能最好地描摹出它们的样式。看起来晏柔的生活,在居住环境上没有什么改观。

未几,她看到一对着浅色布衣的夫妇小趋着步子从院子的深处走了出来。

那男子样貌还算端正,虽然身子不高——不过这个时代本来长得高的人就在少数,也无什么稀奇的。由于在府中长期没有得到太多的营养,他的脸型非常瘦削,但还没有到尖嘴猴腮的地步,五官至少正常。看来晏公在给女儿安排对象的时候,下了不少的心力。

除了这些样貌上的特征以外,他的眼神看起来不是那么明亮。他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人?天依暂时还不能看出来。或许是长时间的艰苦劳动磨去了他眼中的明光。

十八岁的晏柔作为人妇,默默地低着头,跟在夫婿的身后,等着夫婿先向小公子揖拜,她才会把头抬起来。她的装束和行为比起去年已经收敛了许多。不用问,这都是父亲和丈夫相教的结果。看着她这副样子,天依有一股气从心底升上来。

“公子,夫人。”那个壮年男子向赵定北和另外两个来人行礼。

听到来者不止一个,晏柔有个小动作,似乎想将头抬起来。

“我今次是来找你新妇的。让她到我面前来。”赵定北冲他笑了几声,“抬起头来。”

晏柔小步踱到和她夫婿平齐的地方,向赵公子施拜,方才平视她的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片裙裾,由丝布织成,随后是三色采的腰绶和腰带,明媚的衣襟,以及两张自己再熟悉不过,今日却显得有些陌生的面孔。

“啊!”晏柔倒吸了一口气,“阿洛!绫姐姐!”

“晏柔!”天依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晏柔本还想按礼节向这两位夫人行礼,可是突然扑上来的天依将一切都打乱了。

在刹那之间,一股暖流再次萦满了她的全身。这种暖流来自同自己久别一年的身体,让晏柔感到光阴如流水般穿梭。它仿佛是自去年寒冬的时节传来的。随着更多的体肤为温度所感,晏柔的眼前忽然模糊了。有什么声音从自己的咽喉深处苦涩地发了出来。

“晏柔姐,我们安全地回来了。”天依温声地对她说,“已经没事了。”

“阿洛……”晏柔的声音已经连不成章句,“你们去年……冒死……能够活着出来……我就已经……”

“她们现在可不得了呢!”赵定北在旁边背着手笑着说,“那桩案子骠骑将军亲自地保她,封了公乘夫人,见了太史令、大农令,现在是关内的红人哩。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那名夫婿见此二人如此大的来头,且她们同自己的新妇关系如此之好,目光立马明亮了起来。

“阿洛……我就知道……”听到这个喜讯,晏柔在泪中现出一些笑容,抚着天依的背,“你们海国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我们怎么可能有事呢?”天依将难过的心绪尽量屏除,打起勇气对她说,“现在我们也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之一了。以后我就是晏柔妹妹的靠山,打不烂。”

“谢夫人!”晏柔的夫婿听到这话,连忙向她致礼感谢。虽然这个夫人对他有些不尊重——她一开始没有问自己的姓,称呼自己的新妇从来不呼为自己的夫人,而是直接呼她的姓名。而现在她还和自己的新妇抱在一块。这让他觉得怪异。

听到天依不再呼自己为晏柔姐,而是叫自己妹妹,晏柔的心里生出许多惆怅。元狩元年的夏天她初至这里的时候,自己作为在府中跟公子干了十年的老资格,还能在辈分上以姐姐自居,带她适应仆役的生活;而到了现在,她已经完全走到自己的前面去了,自己已经不能站在她的面前将她护翼在自己薄弱的双臂后面,已经成为公乘夫人的她早已不需要自己的荫蔽,反倒成为了自己的保护人——等一下,公乘夫人?

“阿洛,公乘夫人是……”

“是我们属下同从骠侯想出来的计。”天依笑道,“我们论功行赏,本来有公乘的功,奈何朝廷不能封女子为爵,使君就想了一个办法,虚置一个我们的夫君,假设他是亡夫,然后同朝廷上报,让朝廷封他们为爵,我们就是爵夫人。为了保住我们的姓,他设置的亡夫的姓也和我们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晏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还以为在这一年中,洛绫两人也同自己一样,在现实的压力下已被拆散。

“好了,你们这样黏着不放,其他人也在看着你呢。”赵定北笑着对晏柔说。相拥的二人这才分开。

“这位夫婿,敢问您的姓是……”乐正绫问晏柔身旁的那位小伙子。

“小人姓田。”他恭恭敬敬地向这位爵夫人道。

“是河东的人?”乐正绫辨别出了他的口音。

“是。二年冬刚来的这府上。”

“夫子是你们走后,才卖身入府的。”晏柔低眉道,“所以不知道你们的事。我父亲原先在府中的仆役中没有相中的人,在这批新来的人中,才相中的他。”

“小田,你素来对晏妹妹好么?”天依突然转过头去问他。

晏柔一句话都不说,站在那里不响。赵定北也站着不动,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知道这种事情而有意隐瞒,而是确实不清楚晏柔的家庭生活。这位姓田的仆役乖乖地站在原地,向天依说出那句标准答案:

“田氏她自归入我檐下以后,一切都好。丈人和我都颇教她。”

“教什么?”

“……是齐家的道艺。”

“晏妹妹这么能干,怎么还要人教呢?”天依微蹙修眉,用不解的语气问他。

“教的主要是道,艺不多……”这位田姓的男子只得这么说。

“好啦,洛先生。”赵定北插话,向那名夫婿解围,“这道自然就是为父为妇之道嘛。他们做下人的,口舌比较笨,你就不要太刁难他了。你看,这不,田氏我们一直保着养着,脸蛋一点也没瘦。这不就结了么?”

“嗯,确实。看来田确实是个好夫子。”天依遂转变话头,用言语来夸赞他。同时,在这个当儿,她借着转眼的间隙,观察了一下晏柔的反应。

她的目光中,居然折射出了一点惊惧!

天依立马明白了他支支吾吾中说的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恐怕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十五到十八岁就出嫁的女性一样,晏柔正面临着一个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小田今后要继续好好教,把我们晏柔教得越来越好。”天依一边摆着笑对他说着,一边拉上晏柔的手。不过瞬间,她就感觉到了晏柔对自己手摆的力道。这个力度强烈昭示着晏柔的境遇——她将自己的手当作一根救命的藤蔓,仿佛一放开自己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天依用力眨了眨眼,阻住自己鼻根瞬间涌上来的酸楚。她趁那个田姓男子俯首唯诺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按住晏柔的求救般的手势,在她的手背上轻碰了三下,让她不要慌张。晏柔一开始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当天依第二遍重复的时候,她逐渐找到了曾经自己的好姐妹动作中的支持。她将情绪平稳了下来。

“你们入这新府以后,住得怎么样,安置好了么?”乐正绫趁时问这名仆役,使他转移注意。

“禀夫人,还成。什么都是新的,很习惯。”

“我们去看看。”乐正绫对小公子说。

“走。”赵定北扬了扬手,几人遂走进院子的深处,到了她们居住的房间外。

屋子是素净的,窗台上也没有什么落灰,毕竟她们都才搬进府中,扫除也相去不远。依绫两人主要想看看她的新居有没有什么物品——自己和女工们从上林苑搬过来时基本上身无余物,没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东西。她们希望情况在晏柔这边有所不同——她毕竟是从小服侍赵定北到大的贴身侍女,屋中的物事总得多一些。

但是令天依失望的是,晏柔作为赵定北最亲近的女仆,户中仍然是家徒四壁的萧条景象。衣架上的衣服几乎遮不住木杆,更不用提柜子、箱箧中有什么事物、几多泉财了。面对这副景象,天依将手叉在腰上,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她自入军以来身上套着甲胄、军衣时所习惯的一个动作了。

“你们每月的月给,存不下来么?”

“存……存不下来。”田姓的丈夫说。

天依又走到晏柔的床下,将榻席掀开一看,发现在榻席下面垫着的仍然是草料。

“夫人来看小奴的丑了。”那男子尴尬地陪笑,“我们当家当不好。”

“本来一个月收入就这么多,也难以当好。”天依深吸一口气,转过去对赵定北道,“晏柔在你这当了十年奴仆了,期间你待她有多好?”

“今年还是跟去年差不多。”这位小公子说,“仆人嘛,过的生活都一样。晏柔她家也是逃灾逃疫过来的,我们给她活命,给她一口饭吃,就行了。”

“今日不同了。今日她还是赵府的仆人对吧?”天依问道。

“洛先生,她是我的仆人……”

“你是府中的主人,卢先生也是,现在我也是。”天依将手秉在腰间,“快过年了,我不想让晏柔妹妹过一个冰凉的冬天,想为她置办点年货。钱我们自费出,不花库中的。小公子只需差人采办即是。如何?”

赵定北自然知道她在这些事情上的态度。他并没有反对,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用府里的资材为这个老仆买点东西,他也会一口答应的。

“先生想给她家办点什么?”赵定北也走到榻前,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物,“先生肯定要换上软的。”

“换。”天依说,“床就换成和我们居室一样的,从底子到被褥。”

“我们居室里是火炕。”乐正绫补充道。

“火炕?”赵定北有疑问。

“对,就是床下面烧柴火,柴火通过烟道排到室外去,上面用石板、泥板架着,再铺床。这样到冬天,柴一烧,暖得很。府中的匠人会做,他们可以来改。”天依向他介绍,“我估计你们的居室里面也设上了,使君对这个很喜欢。”

“这么好?”赵定北搓起手来,“那就办这种床!”

晏柔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能在冬季提供温暖的床具。为奴十年,几乎每个冬天她都是冷冷地捱过去的。

“新的粗布衣服,男女各六套,冬夏换洗用,干活的时候耐干。冬时的最好在腰间缝两个袋子,让手揣着,比较暖和。再置办一件丝的深衣,女孩子总要打扮,就算不能穿出去……”天依继续提出各种改善她们生活——主要是改善晏柔的生活的要求。在衣食住行中,主要能优化的是衣的方面。赵定北一件一件地记下来。

对于个人财产,天依就不麻烦赵小公子了。她打算在市上采购一些首饰,比如钗钿、琼琚、妆奁之属,用这些不能成为一般等价物,价格又比较稳定的实物来充实晏柔的财产。她现在已经知道仆人家嫁人,晏公出不起什么嫁妆彩礼,但是对于一个嫁入夫家的新妇来说,没有来自娘家的嫁妆,恐怕自己在新家室是没有什么地位的。那么这份嫁妆就由她们来提供。

“阿洛……”面对这份一下子能让自己的家产充实十数倍的名单,晏柔感到无所适从。

“什么阿洛,叫洛夫人!”那丈夫因此苛责她。天依当刻举手制之:

“就叫我阿洛。晏柔妹妹叫我什么都可以。你也可以随便叫我,不一定就非得是夫人或者先生。反正就是个称呼,不挨的。”

“唯!”姓田之人于是探得了口风。

“今后我们是常住在府里,我会时常到你们这来串门的。你和晏柔妹妹也可以过去我那边,如果有闲的话。”天依示意地对他说,“我同你夫人是至交了,我从前在府里,多蒙她的照顾。现在得让她享享清福了。”

——第四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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