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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借问大将谁

颛顼历元狩二年一月初三,乐正绫和天依作为通书什的什官,跟随赵司马的车骑,走在离开上林苑的道路上。其他骑手张着幡旗,全副武装,她们二人则什么也没带,只穿了一件较为干净的武装衣,骑在赵司马的马车右侧,随时准备听训。

赵司马乘坐的马车,车舆并不像天依之前在赵府上乘坐的马车那样是全封闭的,而是三侧有围栏。赵司马坐在后排,御者坐在前排,中间竖着一根木杆,顶头撑着伞盖,看起来大略的形制同九十年代拍摄的春秋时期的电视剧类似,不过更为精致当行。

骑手们都在马匹的右侧装上了相应的马镫。现在对于他们来说,马镫不止是上马工具的一种了。他们在马上的稳定性也提高了许多。

“你们两个是真的奇怪,”赵破奴坐在马车的车厢里,右手闲适地攀着护栏,“给你们备好了车,你们不使,和我这一群卫兵一块骑马。”

“我不习惯坐在车里,”乐正绫向他致歉,“头脑会发晕。”

听闻是言,赵破奴大笑了几声。

“也对,我知道你和老祁是怎么下来的。你和洛还不一样,她是坐惯了我府里的车的。”

“无论是步行还是乘舆乘马,归根结底都是出行方式,无所谓体面与否。”乐正绫看着周边道路中上林苑的景致。

“是啊,要放十年前,我肯定还骑马。”赵破奴说,“现在还是能省一点力是一点吧。你们以后骑得多了,可能还是不骑马比较好,舒服一些。”

“使君,您前日说的,今天要向他述职的重要人物,到底是谁?”天依紧攥着缰绳,问自己的司马。

“你们知道的,你们和其他人一直称呼我司马,我这个司马到底是谁的司马。”赵破奴不急不缓地说。

“是骠骑将军的司马?”

“对。”赵破奴点头,看着阳光照射下的竹林,“说白了,这个什,是骠骑将军听说了有你们这号学问的人,请示长安组建的。归根结底,是他缔造了这个什,我只不过是在受他的委任下,具体地管理你们,而你们是在具体地课士卒而已。”

“那我们今天将要见的是骠骑将军……”

虽然已经对此有所预料,但是两人仍然藏不住激动和震撼的心情。她们没想到世界军事史上的名将和自己的生活之间存在直接的关联。当然,这本质上还是同她们掌握的知识和方法有关。

“怎么,你们两个海国人,也知道他的名号?”赵破奴坐在车里,看着两人,笑道。

“确实。”

听到确定的回答从二人口中蹦出来,倒是轮到赵司马吃了一惊。

“这个‘确实’,是你们之前在海国就已经知道,还是来了这儿以后才……?”

“属于前者。”乐正绫回禀说。

“那就奇怪了!”赵破奴蹙眉道,“海国距汉千万里,怎么感觉我们这儿的什么你们都知道?从前洛在我的府上的时候,说她们那用汉字,然后汉地有的汉籍她们那有,没有的也有——当然了,有的也没有。然后我们现在有什么人,你们也知道。”

“海国毕竟同汉国不一样。”天依只能这么说。

“好吧。‘确实’。”赵破奴点头,“我一般日日同他联络,他又日日同今上联络。所以你们这次去做的主要也不是述职,而是引你们见一下你们真正的主官。就这个时候了,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无名小卒了。”

“唯。”二人在马上向赵破奴行礼。但是天依感到自己的心跳还是很快,就和前日楼昫在调查赵破奴的代地方言音系时的状态一样。不知道今日见到霍去病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车骑沿着上林苑一直向东走。显然,这条路并不同于她们从渭河沿岸进入上林苑的路线。那条路线是从北门进入的。日后作为汉代禁军八营之一的步兵营就驻守在那里。但是今天这条路,似乎她们正在走向长安城——毕竟长安城墙西面就是上林苑的范围。远处平野上稳定笨重的夯土城墙正在缓慢地移向自己。

长安城作为西汉的首都,原先并没有城墙。汉兴以后,沿用了秦代已建成的宫殿,比如未央宫就是在秦代章台的基础上修筑的。而皇帝、皇族和宫人等只是居住在未央宫、北宫这些宫殿中而已,此时的关中平原还并没有中古以后,宫殿外围由居民拱卫的都城概念。但是经过了匈奴数次入寇,吕后感到宫殿不太安全,寻用一道不规则的围墙把未央宫等宫殿区围了起来。这围墙内的范围,便是长安城。故汉代的长安和隋唐时期的长安是截然不同的,后者居民区和市场占大部分面积,且经过了理性的规划,而前者是宫殿区占主体,居民区和市场则在宫殿之间的夹缝中设置。所以她们进入长安城,几乎就等于进入宫殿群。

“很紧张。”天依对乐正绫说。

车队在上林苑中行了许久,最终来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下面。乐正绫上下打量了一番,城门的形制与之前所见的函谷关等关卡类似,而城墙的高度要更高一些。根据把门士兵的身高初步地估算,城墙至少有十米高,而城墙外又有一道四丈宽的壕沟。由于汉代的长安大部分属于宫殿区,眼前的这一道城墙基本上就等于宫墙外墙,故汉代长安的城墙是要远比唐代长安的外郭墙要高的——后者只有四五米许,只有大明宫、太极宫等宫殿的宫墙能够与此相匹。高城深池,果然皇都的气派就是不同。

骑手们向守城的卫兵递交了文牍,车队由上林苑进入了长安城,并减小了速度。这个连接着未央宫和上林苑的城门似乎叫直城门。在进入城门以后,天依和乐正绫发现城内并不似自己进入过的其他城邑一样,大路的两侧是繁荣的居民区或市场,而是更高的宫城的城墙。而自己的车队,只是骑行在两道宫墙中间。天依和乐正绫不知道这两道宫墙后面到底是哪个宫殿,而赵司马也没向她们交代。按天依之前在汉长安城遗址公园的记忆,或许右边宫墙内侧属于未央宫。

“就是这样的。”赵破奴在马车上说,“我们今天要前往骠骑将军的官舍,他在那儿同我们见面。”

天依想起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是霍去病生前说过的名言,虽然不居住在豪华的府邸当中,但是朝廷还是给他提供官舍的。不过官舍的条件,总归来说,或许是比赵司马居住的那种府邸是要差一些的。

“官舍分布在哪儿?”

“记住了,这种话题不适合问,你跟着我来就是了。”赵破奴向她们摆手。

很快,有另外一些骑手前来接引车队。他们在直城门内的道路中行进了一会儿,未几,无尽的宫墙当中出现了一个缺口。车队拐进那个由各种院落组成的宽阔的缺口去。看来这个区域便是长安的高级官员集中居住的官舍区。

“很神秘。”天依换成现代汉语同阿绫说了句话。

“在长安不要说海国话。”赵破奴小心地指点她们,“大家听不懂。”

在进入官舍区以后,伴随的骑手纷纷离开了车队。她们又在官舍区的道路中缓慢前行了一会,未几,车队在一个深深的院落群前停驻了下来。

“这就是骠骑将军现在居住的官舍了。住这的还有其他人,你们休要打扰了他们。”赵破奴一边说着,一边从车上下来。天依二人和骑手们也小心地下了马。她们紧跟在赵司马身后,迈着小步,低头进入霍去病居住的官舍。天依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在不知经过几进院门,请示过几次卫兵,又脱了靴子以后,她们感觉自己进入了一间不宽广的厅堂。而身前的赵司马突然停住了。

“到了接引的侧室。”赵破奴轻声向二人说。

“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将军。你们来得过早了,将军还没到。”负责接引来人的男侍向她们说,“一会将军会去正堂,我们会来引你们从东侧进去。”

“有劳了。”赵破奴向他致意。

天依和乐正绫仍然不敢出大气,只是低头立在接引室中司马的旁边。又过了许久,那名男侍又进入室中,示意他们跟上。两个小什官就这么被赵破奴引着,来到了那个男侍所说的正堂。

天依和阿绫被赵破奴带着向他面对的方向行礼。行过礼之后,她们仍旧低着头,看着木地板。

“好啦!”一个清脆的男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想必这就是霍去病的声音。未几,那个声音又传入了她们的耳中:

“好啦,我说你们呢,把头抬起来!这么低着头,是做什么?”

天依和乐正绫这时才敢抬起头来。她们看到一个穿着武官服,头戴武冠的年轻人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来赵破奴把椅子这种事物也介绍给了他。

“你们看看身上穿的衣服,是军服,还有骑士用的马裤,穿什么衣服就是什么人。你们是军人,干嘛刚才行家奴的礼?”霍去病的脸上带着半笑。

二人连忙向霍去病赔罪。

“别,这免了。”霍去病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们是汉地唯一两个能教通书什的人一点东西的人,不要这么拿那套东西折磨自己。你们要乐意,也随意。”

“谢将军……”

“你们之前是赵司马家里的家奴。当然,你这个什副复杂一点,在做家奴之前还有一段。”霍去病慢慢地说,“这都无所谓。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母亲也是女奴,我现在一看你们这个样子,就想起我母亲来。这没什么。我舅舅,也是从一介家奴升起的,你们的前主人,现在的长官,赵司马,也是在虏中做出来的。大家都是这群人,还讲究这些干什么?我知道,我们几个人能做的事情,比他们那些世代封侯的,那可要大多了。”

说着,霍去病笑着拍拍自己座下的椅子,“这个,我提前领教了。这算未见其人,先享其成吧。”

说着,他从新发明的椅子上坐起来,慢慢走回到坐床前,坐下。

“都是一些雕虫篆刻的小技……”乐正绫再拜。

“别假谦虚了,”霍去病正色道,“你们这么屈损自己,是做给谁看?我从司马那早就知道了,前些天,军中的马右镫也是你们提的。我试了试,感觉也不错。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们的创见,是你们来的地方有这么多东西,你们把它们的主意带到京洛了而已。光这,对汉军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看,你们要是男子,我就奏请今上,给你们封个侯还差不多。何必老是把自己当奴婢看呢?”

“将军教训得是……”

“你们虽然是女辈,但是现在穿成这样,你们不能把自己和里外那群涂脂抹粉的给等同起来。我冬时就听赵司马说过,你们那边似乎男子和女子一并是受业的,我相信你们也有这个觉悟。”霍去病坐到正堂的床上,“我希望我们之间谈话能够直白一点,你们能和赵司马谈很多话题,跟我也完全可以。不要拘束那么多。”

天依和乐正绫遂向他答唯。

“现在通书什怎么样了?”霍去病饶有兴趣地询问起自己一手创立的这个特殊部队的情况。他随手翻起旁边几上的一卷文牍,随手翻了翻。

“现在——”赵司马正要回话,突然霍去病打断了他。

“你不要讲,我和你这个老骨头聊得够多的了,我想听直接教那群人的这两位海国人谈。顺便听听她们的口音。”霍去病开怀道,“我的口音是有点近河东的,她们肯定能听出来。”

大约只有霍去病这种人,才能跟赵破奴这位军司马张口闭口老骨头吧。不过赵破奴本身也并没有多老,总的来说还处于壮年。

“唯。”赵破奴遂让通书什的两位什官发言。乐正绫先是逐日地向骠骑将军汇报了自通书什组建以来每日的内容,然后报告了设置通书、语法等教学课目的意义和作用,以及在具体教学活动中的经验和瓶颈。

“不错,述职述得很好。”霍去病说,“你们受的业是比我见到的一些新举官的人还要好的,他们有的,到了具体的事情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当然,你这个什正也有点紧张。”

“因为第一次面见骠骑将军。”乐正绫再拱手。

“什么意思,我的名声很显赫吗?”霍去病将身子往前倾,问道。二人遂把他在现代的名气向他吹嘘了一遍,当然,并没有提及他即将做的一系列军事行动。霍去病听了这个,面有喜色,吸了一大口气,但是他的气管似乎不太好,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想不到我的名字,在遥远的你们那边,也能为闻见。你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霍去病叹道,“那么按什正刚才的描述,你们的通书什是把我们说的话,所有方面都虑及到了。那现在把你们的什放到西郊去,如何?”

“对士兵们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也是锻炼。”乐正绫介绍道,“方法本来就需要练习,我们海国有个说法叫一回生二回熟。”

“没错。那些小伙子今年也十七岁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封了校尉,跟着我舅舅,带了七八百轻骑就往那大幕深处去钻。”霍去病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在空中迅速地划了一道弧线,在胸前紧攥成一团,“把单于的祖父,叔父,一举都给端了!他们十七岁,也不小了。”

“将军所言极是。”乐正绫问道,“西郊是哪儿?”

“说是郊县,实则更远。”霍去病说,“陇上到武功、邰县那一带时常居住着一些引弓之民。朝廷打算以后征召他们加入北军,而这个引弓之民,我很想知道他们具体操哪些言语,由什么人组成。刚好,在随我去塞下之前,你们可以做做这个工作,也是一个预演。”

“初步来看,可能是阿尔泰语系和东伊朗语族的居多。”乐正绫说,“不过还是要经过调查才能知道。”

“你们这些语族不语族的,我就不管了。”霍去病笑起来,“你们海国关于这方面是有学问的。反正,日后我们要大出河西,通书什的目的没有别的,就是让这些小后生们,把河西一带的言语,搞的清清楚楚。这是唯一的目的。所有事情都要为这个目的服务。”

“唯。”

“刚好十二月中你们学了骑马。”霍去病说,“你们就带着自己的铺盖和调查该带的东西,骑着去,不允许你们带多的东西。这也是为了让他们适应日后塞外的环境。就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吧,这时日是越来越紧了。”

“唯!”

天依和乐正绫都紧拱双拳。之后,他们又围绕通书什的一些小事谈了一会。在交流完事务以后,霍去病将军便准备起身离开官舍,前往下一个地方。这位当世的名将似乎总是闲不住,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军中和宫里。天依和乐正绫一边跟着赵司马慢慢从官舍中走到衢路上,一边回忆刚才和霍去病直接见面的经过。

“怎么样?他十九岁了。”赵破奴笑着同她们说,“以后他的功业还大得很呢。刚才紧张么?”

天依和乐正绫都答曰是。

“没事,曩者我就说过,紧张是正常的,之后就会好起来了。”赵破奴将手背到腰后,“毕竟以后,他召你们言事的机会还多着呢。”

——第二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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