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拨打了家里的座机,过了一会儿,刘婶接了电话:“先生?”
“是我,安然睡了吗?”陆辰东语气淡淡。
就是因为他没有任何情绪,刘婶也不敢透露太多,只好道:“是——睡了好一会儿。”
陆辰东犹豫了一下,吩咐道:“告诉她我周一回来,另外按时去林医生那里做检查,别又病了。”
刘婶心里想这么关心夫人,为什么要故意放夫人的鸽子啊,于是就很敷衍地道:“喔喔,先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嗯。”陆辰东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外面的夜景,眼神悠远。
感觉到刘婶挂电话有些匆匆,他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顺手拨通了生活秘书的电话:“我让你通知夫人,今天出差的事情,你通知了吗?”
那边生活秘书很平静地回答道:“已经通知了呀。”
“好,”陆辰东挂了电话,好笑地揉了揉下巴,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他想。
陆辰东这次出差比意想的多了一个星期,慕安然并没有在周一等到他,还是他的生活秘书来通知,甚至本人都没有打过电话。
慕安然开始还硬气地不想给陆辰东打过去,但是这么又过了几天,却有些想他。
犹豫再三的时候,刘婶有些为难地那天晚上只给她端了一小盘菜。
当慕安然询问地看着她的时候,刘婶道:“家里的家用不够了,这个月生活秘书没有打钱来。”
慕安然刚刚嫁进来的时候,有些大手大脚,自己存的钱都花光,这才学着拿辰东的家用来算计着过日子。
刚刚手里曾经有三十亿,却投资给了陆氏,现在竟然是一穷二白的状态。
她从来未曾为生计犯愁,此时,竟然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忽然,她眼睛一亮,对啊,这时候不是正好找借口给陆辰东打电话吗?多么好的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于是,她不再犹豫,直接拨打了陆辰东的电话。
然而,却是陆辰东的生活 秘书接的:“喂,你好,哪位?”
慕安然道:“我找陆辰东,他在吗?”
生活秘书带着笑道:“陆总在买手镯,一会儿他回来了我告诉他,这样行吗?”
“买手镯?”慕安然心里一沉,自己不喜欢手镯,无论金的还是玉的,所以,肯定不是买给她的,倒是方嘉妮,有一个成色很不错的,有些年头的玉镯子。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怨恨腾地冒了出来,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在首饰店里,陆辰东出钱替方嘉妮赎回了手镯,他淡淡地道:“钱包掉了,可以告诉我,生病了还要卖手镯看病,我看起来,对员工这么差?”
方嘉妮低着头,一脸感激地道:“谢谢陆总,我——给您添了太多麻烦,无以为报。”
陆辰东道:“那就好好工作,就是最好的报答我的方式。”
方嘉妮笑着答应了一声,笑容完美。
陆辰东回到车里,扫了眼自己的手机:“刚刚有人联系我吗?”
“刚刚有人来过电话,但是没说自己是谁。”生活秘书报告道。
陆辰东看了一眼号码,知道是慕安然。
面色不变,他拿着手机把玩了两下并没有回拨过去,方嘉妮看了陆辰东一眼,嘴角暗自勾了一抹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慕安然的处境越来越糟糕。
就算她只是在家里吃饭,不出去应酬都没办法维持下去。
慕安然倒是想卖掉自己几个包,可谁去卖呢?无论是刘婶还是自己,如果被狗仔队拍到都是极大的麻烦。
她也不可能回娘家去拿。
慕安然左思右想,决定去工作。
“夫人,这不大好吧,不如去找你朋友们借一下。”刘婶犹豫道。
但是慕安然显然心意已决:“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工作过,只是点家用,难不倒我。”
正好,慕安然心情糟糕,也想去工作,放松下心情。
她于是选择了这几最喜欢的设计工作,正好翻看报纸的时候,发现苏氏企业在招人,苏氏?
慕安然撑着下巴,眼底浮现出苏穆青令人恶心的模样。
她如果去苏氏,还可以好好了解下苏穆青,到底那晚上他为什么会去?和谁去的?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自己的手链会在他那?
慕安然自己的小爱好是珠宝设计,苏家这次是一个大面积的录用人才,而且是要兼职设计师,可以拿日新,所以慕安然很快就被录取了。
慕安然一上午都在帮那位脾气很糟糕的首席设计师苏菲小姐打下手,累得要命,很多人都被她骂得直接走了,难怪要招这么多人,她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手腕,继续修改稿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环顾一周,最后点了慕安然和另外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出来。
此时,走廊里,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正在听自己的下属汇报。
那个人讲慕安然她们领到了男人面前,道:“苏副总,这两个人你看怎么样?”
那个阴沉的男人在慕安然和小姑娘的脸上扫了一下,就指着慕安然道:“就她吧?”
慕安然一脸茫然:“请问找我去做什么事?”
“你陪着苏副总去见几个客户。”那个叫她出来的男人道。
慕安然立刻意识到是要去陪酒,这种事情,以前在慕家看得多了,她皱了下眉头,现在自己怀孕了,最好少喝酒,再说,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不想去。
于是,她笑了一下道:“我不会陪客户啊,我只是个设计师而已。”
那个叫做苏副总的人,远比一脸傲然,不怎么低头看人的,闻言,倒是将她好一阵打量,然后道:“没关系,又不要你说话,陪着就行。”
慕安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说得容易,坐在那里就行。
能不喝酒吗?那些男人能不动手动脚吗?
于是,她为难地嘟囔道:“可是陪客户得喝酒吧?我老公不让我喝酒。”
“啧,你老公做什么的,怎么管这么宽?”那位被称为苏副总的人,终于玩味地看着她,如果说开始当她空气,这时候,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些兴趣。
慕安然叹了口气道:“我老公昨天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他——脾气不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