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鹰被钟鸣吸引,飞回了阁楼顶上。阿天长舒一口气,星云也借机探头出来张望。
“我记得,老鹰会吃蛇?”
阿天重重地点头,说道:“要不我们想过一个方法?或者挖个地道什么的?反正……”
“叮~叮~叮~”
一阵银铃过后,九曲回廊之上出现了一排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的最前方有两个鸿琅峰的弟子提着灯笼,好像是在带路。
“来不及了,快,帮我隐身!”
阿天有些没听懂,一脸问号地看着言灼灼。
“空凌咒……”
“哦,哦,好的,姑娘小心,我去找找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去。”
言灼灼再度透明,她悄悄淌过荷花池,跟在那些黑衣人身后。
“滴答。”
最后那位猛得回头,幸亏这空凌咒还有穿模的功能,不然自己就真要和他脸贴脸了。
“奇怪,怎么后面那么湿?”
“别吵了,快跟上,要是迷路了,就你那狗鼻子再灵也没用!”
那人再三确定身后没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扭头继续走去。
呼,太刺激了吧,这荷花池,尽坏我事!
这次,言灼灼放慢了步伐,她小心地提着裙摆,脚尖也踮了起来。这样一来声音确实小了不少,只是速度也慢了下来。
眼前队列的速度不减反增,待言灼灼发现走路已经完全追不上时,她跑了起来。可就算如此,她与队伍之间的距离依旧越来越大,到最后,眼前只剩下荷花之上,烛火昏黄。
这,这可怎么办?
言灼灼往前跑去,可这回廊四通八达如同鸟巢,表面上看,每一条回廊都通向歌台。可等言灼灼走到尽头,她才发现结果不然。
“早知道就跑快一点了!真是!”
言灼灼无奈地坐在廊边,黑暗中的宁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嗯……至少来盏灯吧。
她伸手出去,小心翼翼地摘了一朵荷花。
“呀,嘶……”
荷花倾斜,花托上的蜡油滴落,言灼灼一时没注意,不小心烫着了手。
“啪啪啪!”
突然阁楼上传来一阵掌声,好似在庆祝自己烫伤一般。
什么鬼?这是算好了时间么?
“她又在干什么?练铁砂掌么!”
令师尊的双掌刚碰上,一阵刺痛传了上来。他不用看便知道是某姑娘又犯了事,本不打算理会,可转念一想,万一她又像上次被打得体无完肤怎么办……
只是六位侍卫已经上座,自己真没办法脱身。
“呼!”
时机恰巧,一阵阴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原本灯火辉煌的水榭歌台瞬间化为地狱,幽暗之中,几双瞳色不同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彩。
暮烟霞看得有些瘆得慌,她往后退了一点,本想借机靠在令师尊身上,却摸了个空。
令师尊不见了?
“诸位,冷静。”
长老发话了,可那些侍卫依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似再不行动就要被一网打尽。
“吱,什么妖怪?”
“啊,臭老鼠,把你的脚拿开,踩到我的尾巴了!”
“你们能不能淡定一点……”
六个侍卫扭成了一团,长老没有那夜视的好眼,也不好上去劝阻。
“孤鹤,”长老见没人答应,便再问了一遍:“徒儿?”
这小子,难不成被黑暗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