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山秀把几个混混捉来问问。
山秀很快将人捉了来。
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唐越院的后院。
李盛搁瞧着三人中面色较为复杂的肥硕男,靠近瞧了瞧。
此男生的放荡,狭长的眉脚还有几分安氏的影子。
李盛搁微微一笑,朝那肥硕男问道,“你可是叫安琅轩?”
安琅轩是安氏的兄长。
得益于安氏飞黄腾达嫁到尚书府,鸡犬升天在京城平民中面子略大,还娶到了一个官家之女。
只可惜安琅轩不是过日子料,经常逗留青楼,留着娇妻独守闺房。
这娇妻也不是吃素的,在父亲那里哭诉一通,丈人立刻带人打瘸了安琅轩的腿。
此后,安琅轩才真是老实起来。
如今两年,腿脚才算灵活,重又出来喝花酒。
不过都是偷偷的,家中妻子管的严,这喝花酒的钱都是帮着安氏做点小事情,从安氏那里赏赉的。
安琅轩面色一惊,强装镇静道,“我不知道大姑娘说什么?”
话音刚落,腿上就生猛的一痛。
山秀收起飞脚,笑容灿烂的问,“若是我再一脚下去,不知道这腿还受不受的住。”
瞧着山秀那夹风带刺的脚又要扬起,安琅轩忙慌张的道,“大姑娘饶命,安姨娘是我的妹妹。”
接近着,右腿又是生猛的一痛。
山秀拍拍手,瞧着呲牙咧嘴的安琅轩道,“这一脚是赏赐的。”
安琅轩低头,不再敢说话。
李盛搁算着也有些时间了,吩咐山秀道,“把人带走吧。”
仁心堂里,老夫人依然眯着眼小憩。安氏母女等的略微不耐,但是依然挂着如初的笃定。
武氏愤恨,李正清沉默。
李盛搁刚一步跨入仁心堂,众人眼光皆扫过来。
李盛搁笑盈盈的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让祖母久等了。”
老夫人的眼光落在李盛搁身后胖胖的男人身上。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幽幽的问。
李盛搁吩咐将人放下。
山秀一脚把安琅轩踹到地上。
安琅轩摔了个狗啃屎,脸面正好朝向安氏。
李盛搁眼光扫向安氏母女。
安氏本来真兀自喝茶,似乎因为多看了这一眼,立刻整张脸变起形来。
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而李盛颜,则多了慌张。
李盛搁心中微微疑惑,莫非此事只是李盛颜所为。
“孙女有事像祖母禀报。”
李盛搁转头平稳心绪,对着老夫人乖巧的道。
老夫人将堂上几人的表情皆收在眼底,淡淡道,“有事便说。”
李盛搁将在街上一事简单说了。
老夫人幽幽的眸子在安琅轩身上打量。
“大姑娘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有虚言,立刻拖出去打死。”
尚书府打死一个平民百姓根本不算什么。
稍微找个理由就够。
安琅轩瞧见在坐的安氏母女,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此时挣扎起身,颤巍巍道,
“老夫人明见,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姑娘,小人正在街上闲逛,就被大姑娘绑了来,也不知道大姑娘你有何证据,如此污蔑小人。”
安氏继续懵。
倒是李盛颜嘴角越过一丝讥笑。
安氏不想这个泼皮兄长影响自己在府中的前途,这泼皮舅舅就找上了自己。
刚好,自己有事需要他办。
只是,这泼皮舅舅居然将事办杂了。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在院中发那么大的火。
如今又被李盛搁抓个正着,内心早已不淡定,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这泼皮舅舅还是个有眼色的。
李盛搁料到这泼皮会反咬,提醒道,“你这么矢口否认,不知道你的另外两位同伴会怎么想。”
另外两个纯碎是被安琅轩胡悠,暂时入伙的。山秀已经将他们放了。
但是有话,若安琅轩表现的令她们满意,此事就此作罢。
若是不满意,山秀则亲自会登门造访,抓他们回来给后院的花做肥料。
或者,他们将安琅轩的家人送来也行。
经此一提醒,安琅轩头顶一阵寒风吹过。
家中那母老虎怎么她不管,但若是被丈人知道母老虎成了肥料,怕是他的小命也交代了。
但若是就此得罪安氏母女,这可是他荷花酒的后门呀。
他不忍心。
想了想道,顿道,“小人也是没有办法。请大姑娘和老夫人饶命。是,是东昌侯府的六姑娘,让我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倒是惊涛骇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草民口中,居然蹦出了六姑娘。
连李盛搁都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之喜。
李盛搁目光落在安琅轩的脸上,安琅轩也不看她,自顾自的道,“六姑娘给了小人一个东西,让小人趁着郡主去上香时放到郡主身上。”
所有人张大嘴巴,听这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安氏总算第一个醒过神来。
她忽的喝住安琅轩,“大胆的东西,胡说什么?”
她才不会唆使这个泼皮兄长,去用那么低级的手段羞辱李盛搁。
她有大招,也用不着。
刚刚她还奇怪李盛搁怎么把兄长弄了进来,她还以为,兄长有事找她,刚好让李盛搁碰见,弄出了误会。
而她的大招,真是安琅轩爆的料。
吉昌郡主中毒。
她私下知会过六姑娘,两人一合计,决定除掉李盛搁这个共同的敌人,不得已选择了吉昌郡主作为攻击目标。
却没想,这个泼皮兄长也参与了进来。
所有人都在等他继续说,安氏忽然起来的喝止,惹来了所有人的不满。
老夫人目光阴柔的落在安氏身上。
“老身倒是想听听,这个泼皮是怎么勾搭上东昌侯府的六姑娘的。”
东昌侯府六姑娘是吉昌郡主的侄女,这个谁都知道。
安琅轩被安氏这么一吆喝,哪里敢说,顿顿的道,“回老夫人,是六姑娘忽然找到小人。”
“找到你?”老夫人眼睛迷城一条线。
“你今日若不说过所以然来,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这等要事,既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更不能出了这个门。
横竖安琅轩都不会有好下场。
安琅轩不知其中深浅,正要多说,安氏忽然的起身跪地,“老夫人,这泼皮是我兄长,但平日也只是做些泼皮事,怎懂这么多。怕是受人蛊惑才说出这等不要命的话,还请老夫人绕过他。”
老夫人看着安氏,想到今日所来不过是要惩罚李盛搁。
这转眼倒成了贼喊捉贼,原告变成了被告。
老夫人看向李正清,“大朗,你说这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