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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她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多小时,很快醒来,窗外的风吹的她头痛欲裂,肖寒若捏了捏眉心,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在下班之前又去做了两台手术,才掐着点从部队医院走出去,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花店边上的一家小型的私人心理诊所很是不显眼。
肖寒若走入花店,店员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她,便又重新低下头追剧,肖寒若挪开里面一人高的镜子,打开这个被镜子挡住的门,走入私人心理诊所的内室。
花店店员快步挪好镜子,确认将这扇门挡的天衣无缝之后才若无其事地走回去,给盆栽里的花洒了点水,然后继续看剧。
肖寒若走进去,金发碧眸的外国男人抬起头,放下病历,关切地看着她,温和的目光仿佛能包容所有苦水罪恶。
肖寒若坐下来,说:“七年后的今天,我给他做手术了。手术完我在桌上睡了几十分钟,这一次,我梦到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她接过外国男人递过来的一杯清茶,低着头,轻轻吹气,茶叶飘浮在上面,她无奈一笑,“他还是那么讨人厌。”
天还是黑沉沉的时候,秦桓就醒了过来。
守着秦桓的高大男人看到秦桓吃力地睁开眼,立马就按了铃,因为院长私底下百般叮嘱过,医生护士们都对这位主提心吊胆的,生怕再出点什么事。重症监护室的病床服务铃一响,就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长赶来。
检查之后,医生温声道:“昨天肖医生已经给秦先生做过手术,看样子秦先生恢复得很好,可以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当然了,这里的普通病房可不是真的像字面上的意思。
秦桓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就算他要住普通病房,上面的人也不同意。
宽敞干净的VIP病房,医生和护士长下去后,秦桓自己慢慢坐了起来,他阴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高大男子站在一边,也不出声。
秦桓忽的出声,问道:“昨天手术后,她就走了?”因为好几个小时没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
高大男子给秦桓倒了杯水,慢吞吞地说:“快七点的时候来过一趟,在门口停了几秒,就走了。”
秦桓:“……”他捏紧水杯,手背青筋暴起,面色阴沉,好似暴风雨即将到来。
良久,他阴冷地说:“给我打院长电话。”
肖寒若回到公寓之后,洗漱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醒了半宿,想到明天还有手术要做,肖寒若烦躁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盒已经开过了安眠药,扣下一颗生吞入肚,才重新躺了下来,时刻紧绷着的大脑终于有了片刻放松……
晨露微白,灰蒙蒙的天出现了一抹亮色。
肖寒若才吃下安眠药没多久,好不容易脑子有了点困意,忽然手机来电铃响了起来,肖寒若狂躁地吼了一声发泄情绪,翻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床头柜上已经100%还在充电的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接通,又合上了眼睛,嘴巴动起来:“喂,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