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那死丫头就是缺爱缺挑教。”阿提拉捂住司柯的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是，你好歹告诉我她干了啥吧？”司柯万分无语，她又不是百合，性向正常着呢。
“干了什么？她一个打了我们十个算不算？”阿提拉也不嫌丢人，直接说出来了。
“这么凶？你确定我不会被她睡吗？而且我又不一定能进她的起源故事！不对，我为什么要睡她啊！我性向很正常的！”司柯羞恼道。
“放心吧，那丫头的起源故事和起源个体只有唯一的一个，你要是见到了她起源个体，再加上我的起源故事，那你一定就是红的起源。”
“见到了两个起源故事，就一定是红吗？”
“也不一定，但你要是见到了黑的起源故事，那就是肯定了。也幸好你不叫张忘忧，不然肯定没戏。”
“张忘忧又是谁？”司柯听着耳熟，似乎老院长提起过这个名字。
“他也是红的起源，不过是假的。直面过十二个圣源的本体，还跳进了红河里面，要是能出来，那他就是红了。”
司柯想了半天，总算记起了这个名字。
这不就是自己本来的名字吗？不会这么巧吧？
把这件事儿对阿提拉一说，阿提拉也反应过来了。
“你说，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天宫行吗？说不定就得到红了呢？”
阿提拉向司柯发起了天宫百合屋邀请，请选择：
同意/接受/没问题
看着阿提拉危险的眼神，司柯认真的退了半步，往旁边挪了挪。
“你答应我的三件事儿办好了，还不回去睡觉吗？”
“三件？不是才做了一件吗？”阿提拉不解，接着恍然大悟，“你把灵观和强化替身当事儿了？”
“不然呢？”司柯觉得这两件比回忆这事儿重要多了，保送至高无上层次啊。
“我说的帮忙，是指跟其他圣源打架啊！因为你的记忆是被蓝封印的，他还在你身上留了后手，所以我才主动问你要不要帮忙。”阿提拉有些哭笑不得。
司柯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阿提拉，别看她性格糟糕、言行不像个强者。
但你瞧瞧，不是跟同级的打都不叫帮忙，这才是顶级强者的气度啊！
“蓝？古书奇观？”司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记忆是被蓝封印的？！
“阅读了古书的后遗症而已，算是为了传播自己开的后门，他本身没有注意到你。”
司柯松了口气，比起被一个不认识的圣源布局，她宁愿被阿提拉抓回天宫当一辈子的后宫。
“那就帮我开开挂吧！”
“为什么要开挂？”
“多元宇宙中所有的绝顶强者，哪个不是开挂的？我用普通的方法，一辈子也别想赶上他们，更不用说还有那些起源个体了，就算他们没有成为圣源，不照样会成为绝顶强者吗？努力、拼命、学习，这些东西其实是不必要的。”
司柯侃侃而谈，脑海中闪过的是各种小说中的天命主角、气运之子、命运之子，也许这些人就是某个圣源的起源个体吧？
“也……不能说错吧，就是歪的有点多。”阿提拉别扭的说了一句，“那你想开个什么挂？”
“直接成为圣源的挂有吗？”司柯期待的问道。
“要是你有的话请记得给我也整一个。”
阿提拉黑着脸，这不废话嘛？她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给自己用了，这时候估计都已经把红河烧干、锻造成天宫了，至于在这里找红的起源个体吗？
“那破三锁的挂总该有吧？”
“肉体凡胎你也要开挂？”
“精气神三锁不是很强吗？无限增长肉身、精神、源能诶，这不强？”
阿提拉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连强者的境界是什么都没弄明白是吧？”
“……不是看破坏力吗？”司柯小心翼翼的说道。
在她的印象中，肉体凡胎的顶点就是能做到摧毁一座现代化都市，肉身硬抗大伊万。
破开三锁后就能抵达神魔降世境界，肉身（精）、源能（气）、精神（神）无限增长，直到能劈开一座星辰为止。
至于星河古神、至高无上，想来也是差不多吧，达到各自的顶点后就能摧毁宇宙、摧毁多个宇宙这样的。
阿提拉已经彻底无语了，看司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乡下来的村姑，“虽然表现程度上差不多，但实际上差远了。”
“你也知道，你现在虽然触摸到了三锁，但你能做到一拳打碎星球吗？不能吧。可对于那些出生就有恒星、宇宙大小的巨兽种族来说，不需要锻炼就能轻而易举的超越你，这并不能代表它出生就突破了三锁、直接成就神魔、至高。”
“我明白了，所以人类是有极限的对吗，只有超越了人类……”司柯握紧拳头，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气势缓缓升起。
下一秒，就被阿提拉一个脑瓜崩弹在脑门上，什么气势、雄心都没了，“所以说，破坏力并不能作为判定的标准！”
“那应该怎么判定？”
“很简单，规则。”阿提拉慢慢的解释起了神魔这一境界所拥有的能力。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当你突破三锁，靠着无限增长的力量做到了一拳打碎宇宙。
但你依然要遵循牛顿定律，不能靠着左脚踩右脚或者提自己的头发上天。
而神魔，就是从发现规则、利用规则，到最后能修改规则的过程。
顶级的神魔可以通过修改自身规则，让自己可以灵魂永存、滴血重生，又或者让人类到了一定年纪之后就由男变女、由女变男，甚至可以修改光的传播速度，变成3.14m/s。
神魔完全不遵守任何人类已知的规则，但又在局限在规则中。
就好比是电子游戏，你可以通过修改器修改游戏数据，做到一击必杀、无限血量。
但你没法添加一个身材火辣的女性角色操控，因为制作组根本就没有做这种东西，它根本就不存在。
创造规则，这是星河古神才有的基本能力。
他们可以创造出任意数量的任何规则，做到类似于‘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这个概念、规则的存在。
直到能做到删除某项规则的时候，他们就成为了顶级星河古神。
在一些世界中，这个境界也被叫做大罗金仙，不沾因果、不触轮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遥。
“那至高呢？至高又是何等强大？”司柯向往的问道。
“强大？”阿提拉似乎有些想笑，“关于至高，有三个秘密，这也是成为至高的关键，你想听吗？”
“想啊。”司柯不假思索的说道。
阿提拉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即使听到了就会死也想听吗？这三个秘密也是全多元宇宙中最恐怖、最黑暗、最绝望的秘密哦~~~你认识的那个苏宽就听过其中一个，然后便从时空塔里逃走了。”
“能说其中一个的一半？”司柯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好奇。
“有啊，那就是至高也被叫做世界源主，他们可以创造出一个世界，诞生出属于自己的世界源能，可以分发给他人、传播到其他世界、还能让人修炼进步呢。”见司柯没上当，阿提拉无趣的说道。
“世界源能……来自至高？”可即使这样，司柯也震惊到几乎窒息。
分发、传播、进化，这东西越听越像自己的灵气呢？
“当然了，另外半个要听吗？我很乐意救你。”阿提拉满怀恶意的说道。
“完全不想听……查看能力和状态的挂有吗？”司柯直接删掉了刚才两秒钟的记忆，将这份秘密完全遗忘掉。
她怕自己忍不住继续想下去，那将是全多远宇宙中最令人绝望到窒息的秘密，是所有超凡能力的末路。
阿提拉自讨无趣，打了个响指，司柯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方框，应该就是外挂了。
“再帮我把灵观凑个十万的整数呗。”
“这事儿你得把青拖起来，她化道之前一共就设计了十万八千个灵观，我都给你了。”
“行叭，那你当我没说。”司柯还没数过自己有多少灵观，也没想到她居然有了十万八千个灵观，这可比时空塔无数年积累的数量还多出了五倍。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和其他的你聊着呢，不少人都听了那三个秘密了呢，真是满怀好奇心的孩子。”阿提拉打了个哈欠，跟她挥了挥手。
“对了，以后摊上事儿了就画我的符，然后喊我名字。当然，除非是惹到其他圣源了，不然其他小事儿我不理会的昂。”
说完，阿提拉就干脆的消失了，连带着还有三十二个狐狸符画。
世界重归寂静，四周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一座黄金御台悬浮在空中，安静地吓人。
这是司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时间停止后的世界这么安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赶紧结束‘现在’。
刹那间，微风拂面、万物流动，空气中再次传来地狱的气息、恶魔的低语。
以及，久未感受过的，活着的感觉。
司柯站起来，倚靠在御台的勾阑边，喃喃自语道。
“活着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