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默默的输入,自动档该如何驾驶,听见AT在我脑袋里仰天长啸,骂我不行。
我拧了下钥匙,摸索着挂了档,一闭眼,松开刹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然后冲破黑暗,开出小区门口。
永远永远,
不要说阿梨同学不行。
我可以,我能行。
好歹也是持证半年的老司机了,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绑一只教练在副驾驶上好吗,但我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AT在那不紧不慢的提示着左转右转,我看着路上,时不时有丧尸张牙舞爪的往车上扑,刺激异常。只能分神给车包上层冰壳壳,期望它能耐刮一点。
而在AT这个缺德地图的持续导航下,我连开了四个小时,连休息站都没敢去,不带喘气的到了于圭的实验室门口。
实验室在底楼,我估摸着会有密码,最坏的操作就是砸门。
这么想就坦然许多,收拾了几瓶水,还有一套衣服和几片面包,装包里准备出去。
玻璃门近在咫尺,我立在前面,多留了个心眼,把车整个冻上了。
看看万无一失,这才提着胆子推开了玻璃门。
我声音不算大,故而没吸引来什么。而我内心也衷心的希望各路妖魔鬼怪都不要来吓我。
“你下一个世界干脆直接给我扔鬼屋算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好啊。”AT兴致勃勃的回应,我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的说:“你要是敢,我就弄死下一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正在气头上,那厢炮竹似的炸过来一只身着实验服的丧尸,一路火花带闪电,肉眼难以捕捉。
我猝不及防的被它划伤了下巴,直接见红。还没反应过来疼,血就滴滴答答的落在衣服上,地上。
疼懵了,眼泪先一步涌出来。
“宿主,打啊。”AT冷不丁的在脑袋里提醒我,仿佛看菜鸡女朋友打王者的网瘾少年。我又气又疼,手里的剑已经冻成了棒棒。
那只丧尸见我生气了,也不跑,口水直流,垂涎欲滴,野兽姿态宣告它即将对我进行狩猎。
它长的太丑了,五官没剩多少完整的了,看上去是被啃噬过的二代丧尸。
这证明这里不止它一只。我不打算拖延,速战速决就可以了。
就像抓苍蝇一样,虽然它速度快,但是我攻击范围广,铺天盖地的冻住整个走廊,它也被冰雪覆盖。
我不打算放过它,因为我发现冰封对于它来说还有挣脱的余力。我试着进入它的血液里,将它的血液也冻住,直到它完完整整的变成一块冰坨坨,我操起镇宅宝剑,然后使出十分的气力,砍下了它的脑袋。
“这是已经进化了吧,速度异能的丧尸。”我收起剑,腿有些软。
冰冻它再杀它,多少有些粉饰太平的安慰。
“毕竟是离感染源最近的地方。”AT没有回我,我觉得无趣,自言自语的分析着,“喂,于圭就在这扇门里哦。”
我穿过走廊,看着眼前的大门,可以说是真的很高级了,高级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开。指纹,虹膜,还是钥匙。
于是我还是选择暴力拆卸法,奈何这门实在坚固,我一剑下去,它只是微微的弯曲了一下。
“好厉害哦。”我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试着看看热障冷缩行不行,门里传出虚弱的声音,”钥匙在隔壁办公室我的大衣里。“
青年的音色,已经很沙哑了,估计是饿了有段时间了。
我有段时间口腔溃疡,疼的不行,食不下咽,但内心抑制不住对食物的渴望,胃抽搐的让人觉得日后肯定会得胃癌,那滋味,堪称满清十大酷刑。
“是于圭吧。”我问AT,AT还是不搭理我,像沉迷于游戏而不愿意回复女朋友信息的男孩。更有可能,它觉得我这话问的十分无聊。但它不知道,我打小就是个话痨,看电影必须要有人陪着,方便吐糟,看电视也必须开着弹幕,快乐似神仙。
最主要的是,我太害怕寂寞了。
我打开手机的电筒,一旁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我悄咪咪的跑到隔壁房间的门口,门居然大咧咧的开着,文件散了一地,像是被故意破坏了。电脑什么的也被砸的不成样子,我凑近看,还是国产的牌子。两张办公桌。
一张于圭的,还有一张,不知道是谁的。
我心里着急,怕于圭饿死,拿了钥匙就走。
“这个怎么开啊。”我拿着手里的金属片,一脸懵圈。于圭已经吱不出声了,我面对着大门,大门以沉默对我。“靠。”我忍不住骂了句。
“感应的,靠近那个菱形,“AT终于搭理我了,给我指出了一处,”对,往上一点,你眼瞎么,往下一点,对,这里,就是这里。”
“阿梨,我觉得你很笨。”AT在我打开大门后一本正经的无奈着。
我当没听见。
门一打开,门里面掉出个东西,味道算不上好闻。我后退了三步,不想接住他。
是于圭。
那个哪怕几天不洗澡,还是很好看的,丧病反派。
我现在力气很大了,勉勉强强可以把他拖上车。但我不想动手,“AT,他好臭,这样上车我可能会晕车。”
“不怕,开车的人是不会晕车的。”AT才不管我的死活,它眼里只有于圭,“快,把他拖到车里,这里还有一只丧尸,在楼上。”
“还有疫苗和抗体,在那个箱子里,桌上,快拿起来,我帮你收着。”
看,它眼里只有于圭和疫苗,连之前不肯给的高能预警都给了,还有要收费的空间。
我想想,它不仁那我也不义了。拿了疫苗,将快断气的于圭拖到了车上。
车身果然有被破坏的痕迹,看上去是个火系异能者,但能力太弱,估计见我来了,也就遁走了。
我还是坐到了后座上,狭窄的空间里,于圭变的更加不好闻。
我掏出之前从家里拿的花露水和风油精,双管齐下,对着于圭一顿操作。于圭被强行熏醒。
“来,喝点水。”我保温杯里还有点热水,于圭挣扎着喝了些,险些呛着。
小半杯水喂光,我见他有些恢复了,往他手上放了点蛋糕,“一点一点吃,自己能吃吧。我先开车带你去洗个澡。“
那男人有些恍惚,接过蛋糕问我,”苏梨,我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