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说？”
见到从国师府回来的空灵兽，艾瑞安劈头就问。
“等上一两天就能出结果……”
“真的是太好了！”艾瑞安抑制不住地期待，“如果真的是疗伤妙药就好了。”
难道艾瑞安都知道？从昨夜艾瑞安拿药给他看时，空灵兽就开始疑心这个问题。
“艾瑞安，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想，菲力已经在康复，这些药是不是疗伤药根本不重要。”
“是吗？”艾瑞安一点也不给空灵兽留情面，“既然不重要，为什么我把药拿出来想要鉴别真伪时，你和我一样急于求证？”
“……”空灵兽晃了晃大脑袋，他怎么就中了艾瑞安的计？
“别再和我说菲力没问题，难道他的脸色，还有越来越不济的精力，你们以为我都看不到吗？”
“我……”空灵兽打定主意不出卖菲力，“艾瑞安你太草木皆兵了。”
“帮我个忙……”
不管空灵兽如何狡辩艾瑞安始终置若罔闻，空灵兽只好答应艾瑞安。
“好吧，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帮我照顾好菲力，至少不要让他步费朗的后尘。”
这件事谁也保证不了，因为血雾戟造成的伤势，就算是天神也无能为力，这也是当初费朗受伤，作为天神的厄俄斯没有插手的原因。
“我只能保证照顾好他。”
听了空灵兽的回答，艾瑞安的心凉了半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艾瑞安的唇角微微颤抖。
“好，那你就照顾好他，疗伤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返回凰宫的路上，阴云密布的天穹下风云突变，飞沙走石，嘶声怒吼，空气里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特有的浓重水腥气，艾瑞安的女王袍在狂风中乱舞，让艾瑞安看上去犹如一只随时会乘风飞起的蝶。
空灵兽先一步回去了凰宫，进去客厅里就见菲力独自坐在客厅沙发里，整个人靠在沙发扶手上正在打瞌睡。
“小殿下呢？”空灵兽问旁边服侍的宫女。
“在彼得的起居室里和小猫玩呢。”
看来小费朗还算懂事，空灵兽点点头，过去叫菲力。
“菲力……”
如果是从前，只要一声低唤，就算是陷入熟睡中，菲力也会马上醒来，可是这次空灵兽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有所反应。
“空灵兽，你回来了……”菲力揉着眼睛自沙发上坐起，“你去国师府做什么去了？”
“詹尼佛有点不舒服，艾瑞安让我送些礼物过去表示慰问，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你喝的牛肉浓汤可都是詹尼佛不辞辛劳为你做的。”
原来如此，菲力点点头，“詹尼佛怎么样，没事吧？”
“当然，小毛病。”
空灵兽很庆幸艾瑞安的安排，在自己前往国师府前已经找好了理由。
“你说实话，菲力，你，觉得怎么样？”空灵兽突然凑近菲力问他。
客厅里只菲力一人，所有服侍护卫都在门外静候吩咐，只燃着几根蜡烛的客厅里，暖黄的光对抗不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而显得万分薄弱与朦胧，菲力的脸有一大半隐在黑暗里，染着一小半灯光的脸反而显得更加苍白。
对于空灵兽的问题，菲力语气从容，“当然没问题，好得很。”
还没等空灵兽再问下去，艾瑞安裹夹着一身水腥气和寒风进来了客厅里。
一见到艾瑞安，菲力的脸上霎时洋溢起温柔的笑来，“艾瑞安，你今天下朝有点晚。”
“是呀，这几天必须密切注意瑞耳国和魔界的情况，又要和大臣们商议突发情况下的应对，所以晚了些。”
随着艾瑞安入内，几名宫女捧着火烛进来，把客厅里所有烛台全部点燃，昏暗的客厅里霎时灯火通明，艾瑞安在明亮的灯光下打量菲力。
因为刚刚睡醒，菲力睡眼朦胧，带着未曾散去的水汽，但小憩过后该有的红润气色并没有在菲力的脸上出现，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血色。
感觉到艾瑞安始终在盯着他看，菲力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累了吧，要不要躺着休息下？”
“不……”艾瑞安窝在菲力的怀里，用抱怨的语气转移了话题。
“本来还打算趁着这两天天气好和你一起出去郊游，结果老天不作美，怎么今天就下起雨来了呢？”
“总会有好天气的……”菲力握着艾瑞安的手柔声道，“别着急，等到天气好了，我来安排。”
“当然得你来安排，我哪里有空。”
艾瑞安撒娇地和菲力说着话，旁边的空灵兽已经没法再看下去了，“咳，我去看看小费朗。”
目送空灵兽飞也似的逃离，艾瑞安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我把空灵兽肉麻到了。”
“肉麻是应该的，不过你的肉麻只能给我看。”
温热的唇覆盖下来，艾瑞安回应以更深情的吻，两手勾住菲力的脖颈。
如果是从前，菲力早已按捺不住，但今天只是一番痴缠，菲力便开始微微气喘。
“就这样抱着我，我喜欢这样。”
艾瑞安抱紧菲力，找了个能够说服菲力的理由，让躁动安静下来。
窗外硕大的雨点狠命地拍打着玻璃窗，噼里啪啦，初时稀疏渐次密集，艾瑞安下颌搭在菲力肩头，在雷声隆隆中把所有的担忧和叹息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菲力抱紧艾瑞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难道艾瑞安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两颗狂烈跳动的心隔着柔软的布料和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直到慢慢地恢复正常频率。
“母王父后！”
把小猫交给宫人照顾，小费朗过来找他整整一上午加半个下午没有见到的母亲，恰好撞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为何却觉得这副画面万分凄凉。
听到小费朗的呼唤，艾瑞安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菲力一把抱住摁回怀里。
“应该给他上上课，什么叫夫妻恩爱不便打扰。”
菲力说话时一点也没有压低音量，小费朗听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打扰母王父后的恩爱了，不过你们的孩子饿了，你们到底管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