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怨念,便是受到施法人的影响从而在心中产生强烈的不甘与怨恨,变得恍若行尸走肉,除非找出施法处将它破坏恢复心理,否则只能全数杀去。
简辰望着窗外门外也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影响,密密麻麻的人群竟是都朝着他这边涌来!
范围已经开始扩散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拥有……”房内的那个弟子意识全失,眼看着离简辰仅半步之遥,简辰咬咬牙,没再理会仍晕着的翡秦,纵身从屋顶飞出。
瓦片碎了一地,那些怨念者却仿佛丝毫没感觉到,仍是摇摇晃晃向简辰所在处走来。
“敢情都是针对我的?!”简辰扶额,无奈,只能先行出击,能挡几个是几个。
……
槐九倒在了地上,嘴角溢着血。
花姸则衣上染着血,倒是与裙摆处蔓延而上的红一般了。
“这身体本就不属于你,是时候还回去了吧?”花姸笑得烂漫,朝槐九伸去左手。
槐九却如同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保持清醒,咬唇拼尽全力起身向村外飞去!
花姸勾唇,款款而至。
“好呀,这年头的鬼都已经这么自觉愿意送上门来了?”映入眼帘的是卉轻正叉着腰,居高临下的望着伤势愈重的槐九。
“医圣女?好,好,你们联合起来埋伏我?”槐九点着头,凄厉的笑了起来,“神与妖混作一团,你们好大的威风哪,就不怕其他神妖知道后,让你们万劫不复吗?我倒真是开了眼呀,也不介意在魂飞魄散之前拉你们一起下水!”
卉轻道:“你也不错,连小小树灵都不放过。”
“那又如何,强者生,她那具身体认可了我的魂魄比她强大,便是我占为己有,何错之有?”
“厚颜无耻,你本就死后为鬼,生前所有法力自然都集在了魂魄上,魂魄怎能不强?”卉轻轻笑一声,好似是被气笑的一般。“再说她本就只是一小小树灵,生来为村子祈福罢了,哪来那么多法力?”
槐九擦去嘴角血迹,“我就是夺了,你想怎样?让我魂飞魄散?呵,反正我已死过一次,奉陪到底!”
“好啊。”这次的声音,不是卉轻发出的,而是来自于槐九的身后。
槐九闻言一震。
转头,花姸正对她笑意盈盈,无害的好像她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问世事。
若非她脚下升起的血色彼岸与头上所戴的诡异狐面,难以相信她也真的是害过无数人的妖女姸尊。
“花姸!你枉为妖尊!卑鄙无耻!”
花姸笑道:“哪有什么枉为不枉为的,至少我实力比你强大,我有妖尊这个名号,你却没有鬼尊的名头。”
“妖尊便可以胡作非为,与妖鬼魔作对,与神为友么?呵,说得好听点是胡作非为,说得直接点,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槐九蜷着手指,眼里满是讥讽与怨恨。
“谁告诉你我们是友了?我跟她这种杀人狂才不是一路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也仅此一次!”未等花姸开口,卉轻听了倒是恼火了,要不是有人收买她,她根本就不屑为伍。随即又将视线移到了花姸身上,道:“废话少说,解决她。”
花姸也并不想耗下去,一瓣彼岸花从指尖飞出,极速割上了槐九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