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是子时,时染归穿着一袭黑衣,扎了个马尾,从闺房里出来就看见扶卿躺在外面的塌子上睡的正香,时染归脚步轻点,打开门,一只脚正要踏出房门,忽然后面就传来扶卿的声音,“小姐.....你要去哪啊?”
时染归一怔,僵硬的转过头,发现那丫头只是梦里呓语罢了,拍了拍胸口,暗叹吓死了,这才关上门,冲月光下一袭白衣,仙气若然的华弦衿奔去,“师傅!”
华弦衿偏过头看着这个一袭黑衣的小丫头,不禁失笑,这小丫头当是去抢劫呢?
“师傅,师傅,我们走吧!”
“好。”
华弦衿揽住她的腰,腾空飞起,直奔修藺王府去。
华弦衿带着时染归一路避过府里的侍卫和暗卫,到了君临阁。
门忽然从里面一下打开,君九啟一袭黑衣,负着手,款款走出,“神医好大的兴致啊!”
一名暗卫突然从黑暗隐出,单膝下跪在君九啟面前,“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君九啟挥了挥手,“下去吧,若是神医想来,你拦也拦不住。”
华弦衿站立不动,只是淡淡看着君九啟,“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沉吟了一下,又道,“关于池木蓁的病。”
君九啟皱着的眉头又收缩了一点,微微颔首,便随华弦衿移步一旁。
华弦衿看着君九啟,冷声说:“王爷可解了梦魇。”
君九啟用冷敛的眸子看着华弦衿。
似乎被提及了不悦之处。
华弦衿轻笑,君九啟:“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治池木蓁了,只不过需要王爷一株草药。”
“你有多大把握。”
“五成。”
君九啟看着角落里的草药,淡淡道。
“只要本王有,她需要什么都可以。”
姜一栎无意间路过,嘴角有一抹苦笑。
五成和两三成,可真失败呢。
(一栎同志别难过,人家神医啦,‘神’医勒)
…
方才时染归见君九啟走了,这才敢走近门口,轻轻推开,进入内室,发现池木蓁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往日生龙活虎的样子。
时染归坐在床边,轻轻拉住她的手,“阿蓁,别怕,你很快就会好了。”
时染归看着池木蓁微微蹙起的眉头,伸出手,缓缓抚平。
池木蓁此刻安静的不像话,脸色微润,只是静静的躺着。
“夭夭。”
后面传来华弦衿温润的声音。
时染归帮池木蓁掖好被角,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这才站起身来,走向师傅,“我们走吧。”
君九啟对着华弦衿微微颔首,“劳烦了。”
华弦衿淡淡点头,“无碍。”
随即环住时染归,迅速隐没在夜色中。
一回到丞相府,时染归就急切的拉住华弦衿的袖子,“师傅,如何?”
华弦衿拍拍她的头,安抚道:“放心,会好的。”
时染归一把抱住华弦衿的手,笑道:“我就知道师傅最厉害了!”
“好了,快去歇着吧,不早了,不然明天起不来就不好了。”华弦衿微微含笑,一双眸子里满是道不出的星辰万亩。
“好!”欢快的应了,噔噔噔的跑了进去,又探头出来,“师傅快些休息,可别累着了。”这才关起门来。
华弦衿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转身慢慢踱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