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臻坐在主帅帐里,手里把玩着一柄精致的匕首,他瞥了一眼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将领,幽幽开口,“敌军来犯,派了主帅潘纶,我想你们都知道这潘纶是一名有勇有谋的大将,各位可有何想法?”
下面一名将领略微沉吟,才开口道:“既然如此,何不如收入麾下?”
阎墨臻淡淡的看着他,“哦?那孙将军有何法子呢?”
孙洪州顿了一下,抱拳道:“将军恕罪,未曾想到。”
“那其他人呢,可有什么想法?”
下面一片沉默。
阎墨臻把匕首重重的插在桌子上,怒声道:“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为了大战在即而你们却没有丝毫办法!”噌的一下站起,双手撑在桌子上,语气暴戾,“一个个平时上朝蹦跶的紧,现在呢?怎么不蹦跶了?怎么不去敌军面前蹦跶?啊?!”
众位将领连忙下跪,“将军息怒!”
阎墨臻看着这群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甩袖而去。
“报!”
阎墨臻揉着眉心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小将,“何事?”
“禀告将军,月河城.....失守了!”
阎墨臻眼里的火快要喷发,“何人驻守?”
“马东林大人。”
“把他给本王带上来!”
片刻,主帅帐里坐满了人,中间跪着一个大胡子。
“马将军,你可知罪?”阎墨臻依旧把玩着那把匕首,只不过现在的匕首比之前更加锃锃发亮。
那跪着的大汉瑟瑟发抖,但他还是直起身子,试着直视阎墨臻,阎墨臻一个眼神扫过来就立马低下头。
“敢....敢问将军,我...我犯了何事,要把我抓在这里?”马东林有些心虚。
“何事?那本王说若你失了月河城,你该当何罪?”阎墨臻看着他的心虚,不住的冷笑。
“王爷,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又何必为了此事.....”
“哦?那如果是故意败仗呢?”
马东林有一瞬间的慌张,又赶紧镇定下来,“王爷明鉴!我马家世世代代忠心为国,怎会做出如此祸国之事啊!”
阎墨臻用帕子擦了擦匕首,眼里的冷芒越来越锋利,“这话倒是不错,马将军世世代代忠心为国,战功赫赫,但”眼神直视着他,看着马东林额上的汗,嗤笑一声,“这也只是仅限于马将军,而不是你,罗户国的古德勒将军,是吗?”
“马东林”浑身一个激灵,他.....怎么会知道?!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下面一片哗然,这难道不是马东林将军吗?
“王爷!纵然我失守月河城,但,王爷不能这样污蔑我啊!”
“污蔑?呵,就算如此,你奈我何?”
马东林,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古德勒,震惊的抬起头,他没有想到这个王爷会如此张狂,眼珠一转,“王爷!你这样做就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吗?!”古德勒很会利用人心,他懂得把一人之事牵扯到百人身上。
阎墨臻的眼神骤然变冷,“是吗?季聆,既然古德勒将军想看证据,那就拿给他看看。”
“是!”季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甩在地上。
就在士兵报了月河城失守之后,季聆就从外面进来,手中拿了一封信,看似是平常的家书,但阎墨臻却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信封的右下角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透明的印子,那是罗户国的代表。
“这不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吗?王爷何必为难我?”古德勒看着地上的纸冷笑一声。
“家书?是么?为何本王不知道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阎墨臻咬紧了普通二字。
季聆递过一个烛台,又从古德勒手上拿过那一张纸,当他看见那个烛台,这下古德勒是真的慌了。
阎墨臻冷笑一声,“各位将士不妨过来看看。”
众人瞬间围拢过去。
“诶,你们可别忘了给‘马东林’将军留一个可以看到的位置啊。”季聆看着慌张的古德勒,无情嘲笑了一番。
季聆将纸放在烛火上方烫了一会,纸上面的所谓的家书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而是一个月河城部署之图以及一句话,东城门留了口。
但很快,又消失了,需要再烫一次。
众人不可思议,看向古德勒的眼神皆是不怀好意。
“这纸可是罗户国特产啊,平时我崇讼可是少的很呐,马将军,噢不对,应该是古德勒将军还有何话可说?”阎墨臻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邪肆的眼光杀意波动。
古德勒看见了阎墨臻眼中明显的杀意,突然哈哈大笑,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
“不愧是王爷,但今天你也休想活命!”
说完腾空飞起,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阎墨臻刺去。
阎墨臻眼神一冷,冷的可以结出冰喳,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桌子朝腾空的古德勒飞去,却被古德勒一下劈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