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都的婚礼快到了,我叫你安排的事儿可都安排好了?”霍集占问。
“公子,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台吉府和巴依老爷府里都有我们的人了。”海拉提说。
台吉府:
“努尔,到底怎么回事?”伊丽丹娜等阿里木走后问。
“小姐,我真是安排好了,但是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我不能保证啊。”努尔立刻澄清。
“现在父亲看到阿里木这样,也许就不会再答应我和离了,我不要再去喀什噶尔!”伊丽丹娜抓狂。就在这时,有仆人来说和扎赉要见伊丽丹娜。
“父亲。”伊丽丹娜打开书房的门。
“来了……进来吧。”和扎赉坐下说。“阿里木的事儿,你怎么看?”他开门见山。
“我要和离。”伊丽丹娜坚定地说。
和扎赉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即便他之前没有那样的事儿,你也会寻理由回来对吗?”
“是。”
“伊丽丹娜,他是你的丈夫……”和扎赉苦口婆心。
“我从未想要他做我的丈夫,我原本就不想嫁给他,我讨厌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伊丽丹娜说出心中所想。
和扎赉再次沉默。伊丽丹娜起身离开。父女二人不欢而散。伊丽丹娜边走边回忆着自己在喀什噶尔的日子。平心而论,阿里木待她不错,一开始,二人也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光,阿里木非常尊重她,呵护她,她也真的想要好好与他过日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来弥补自己的遗憾。可后来,她才知道阿里木是法蒂曼的远方侄子,而自己之所以会嫁给他也都是法蒂曼一手促成的。伊丽丹娜抓狂了,她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如此,她的婚姻竟然是她最厌恶的人促成的,她居然兜兜转转又成了法蒂曼的侄媳妇。
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喀什噶尔,从那以后,她便对阿里木没有好脸色,也私下安排许多女人在他身边打转,让他娶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也借这个理由回到了叶尔羌。可她没想到,阿里木会跟来,还遣散那些女人。她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妥。她必须要另做打算了。
很快,就到了图尔都婚礼这天。
晚上台吉府里都是人,乐师们不间断地演奏着一个又一个欢快的歌曲,宾客们在院子跳舞,图尔都被一群人围着说说笑笑,新娘身着红嫁衣,头戴红盖头,在一群姐妹们的陪伴下低着头坐着。
而伊帕尔则是从婚礼已开始就不断寻找这霍集占的身影,可是怎么都找不见。
“娅莎,他是新娘的弟弟,怎么不在啊?”伊帕尔有些急。
“我打听到了,说是艾力少爷突发高热,实在是来不了了。”娅莎气喘吁吁地说。她刚刚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这一点信息。
“这样啊……那好吧。”伊帕尔失望地说。她本以为今天可以再见到霍集占的。
“嘿嘿……小姐,你很失望哦。”娅莎坏笑着说。
羞的伊帕尔抬手装作要打她:“净胡说,我是……我是想还他的钱罢了……就上次的钱……你记得吧!”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正当理由。
“好吧,勉强认可这个理由。”娅莎摊手。
伊丽丹娜站在远处看着热闹的人群,突然觉得孤独,她不想与他们一同欢庆,可她也不想一个人站着。内心的矛盾使她痛苦。
仆人们来来往往忙活着,法蒂曼怕台吉府里的仆人不够,还特意从外面请了人。伊丽丹娜本想转身回去,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略有熟悉的身影,她不确定的开口:“热娜?”
那个身影突然僵住片刻,又立马低着头快步向前走,伊丽丹娜感觉不对,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热娜?你是热娜?”她有些激动。
热娜低着头有些哽咽地出声:“小姐……”
“真的是你?你不是……我听人说你不在这个世上了。”伊丽丹娜激动又疑惑,见热娜一直低着头,更觉得有些不对,她伸出手,撩开热娜的头发,见她右半边脸布满了可怕的刀疤,伊丽丹娜倒吸一口冷气:“你……你这是怎么了?”
热娜慌忙的放下头发:“小姐不要再问了,小姐就当做没见过我吧。”说完便打算离开。
“怎么会,我既然见到了你,就没有办法装作没看见,热娜,你在躲闪些什么?”伊利丹娜问。热娜沉默不说话,狰狞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伊丽丹娜的脑海里突然浮现着一些事,她有些颤抖地开口:“你是近身伺候我母亲的人,当初我母亲离开后,你也不见了,我向人询问,她们都说你在我母亲离开后伤心过度,随她去了。可是热娜,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伊丽丹娜激动地问,她现在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热娜抬起头看着曾经的小女孩已经出落得高贵美丽,一时间,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她捂着嘴,断断续续地说:“小姐……有些事……小姐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了,会让自己痛苦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伊丽丹娜抓住她的双肩问。“这里不方便说话,去我房间,去我房间里慢慢跟我说,我要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
伊帕尔和娅莎站在远处,看见了这情形。“娅莎,她们在说什么?”伊帕尔问。
“小姐,我不知道,好像是,关于老爷的元妻,大小姐的生母。”娅莎小声说。
“姐姐的生母不是病逝了吗,怎么我听着女人的话,好像不是啊?”伊帕尔不解。“走,我们跟着去。”她拉着娅莎,小心翼翼地跟在伊丽丹娜身后。
院子里还是那样热闹,今晚人们似乎格外的热情,有使不完的劲,一遍又一遍地跳着舞,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