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顷刻间便下起了雪,此时已经是深冬了,任朵儿走在街上看着飘落的雪花有些出神,她以前是不喜欢雪的,觉得冷,可是不知道那一年她是突然盼望着下雪。
一阵寒风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北方的冬天永远都不温柔。
这些天她真的体会到什么是连轴转,以前的合作伙伴接二连三的终止合作,她真的有点顾前不顾后,忙的不可开交。
苏慕寒站在窗前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嘴角上扬他是喜欢下雪天的,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天地一色感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人心没有那么险恶。
“苏总,任氏的合作商基本上都已经终止合作了,也分分催着她们要回款,任氏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听着秘书的汇报看着窗外的眼睛动了一下,嘴上挂着不削一顾笑,任朵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任朵儿此时已经搬回家里住了,妈妈问起她怎么回来了,她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慌。
其实她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苏慕寒做的,他一向小心眼,肯定想方设法的报复自己。
本以为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好挽回公司的损失,还没有躺下就接到一个电话。
任朵儿到施工现场时候,场地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还有哭嚎的声音。
她双腿有些发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有人看到她叫到:“任总……。”
任朵儿看着没有完工就坍塌的大楼,还有那些受伤和去世人,心里顿时堵的慌,这可是父亲的心血这些可都是无辜的生命啊!
他怎么,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那些死者家属看到她来,泪流满面一脸愤恨的看着她,像豺狼一样的扑向她,让她赔家里的顶梁柱,哭喊着以后自己和孩子怎么活。
警察安抚好她们,看着有些憔悴,害怕的任朵儿有些心疼,谁不任朵儿,都是他们这些人永远都接触不到的人,就算任氏不及以前,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是望尘莫及。
顾言看眼前瘦弱的女孩,心里有些心疼,什么样的女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有一丝恐慌,即使没那些人团团围住撕扯也没有任何的怕,反而更加的沉着冷静。
任朵儿身为公司负责人当然少不了调查和问话,还没有问几句一个就看到警察带着柳叔上了警车,她有些慌了,她不知道柳叔和警察说了什么,那个警官不在问她话,拿着文件夹就走了。
任朵儿有些慌,伸手拉着要走的顾言,纤细洁白的手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心的说:“你们要把柳叔带那里去,他没有犯法,我是公司负责人,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带走他。”
她竟然哭了泪水打在他的手上有些发烫,心也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紧紧握住自己,心跳加速,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任朵儿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自己正紧紧的握着别人,马上松开,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顾言看着尴尬的任朵儿,清咳一下道:“任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如果那位先生没有问题的话,相信很快就会回去的。”
任朵儿看着眼前阳光的男孩有些不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任朵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快要封顶了,怎么塌了呢?
任朵儿不顾保安的阻拦,怒气冲冲的冲到苏氏顶楼,她猜到不错苏慕寒果然还在办公室。
苏慕寒抬头看着任朵儿心里一喜,他很久都没见到她了,从那晚以后,她好像从他世界消失了一样。
保安胆颤惊心的看着苏慕寒,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撤了自己的职,他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自己的老板的,人称冷面阎王。
还没有等到苏慕寒开口就听到任朵儿说:“苏慕寒,你不要怪他,是我硬要闯进来的,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想进来,就一定会,谁也拦不住,你要是还有点任性就不要为难他。”
苏慕寒没想到她会这样拐着弯的说自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段时间没有见她嘴皮子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可是,他就偏不,他抬起头开着保安冷冷开口道:“明天你不用来了,苏氏不养任何没有用的的人。”
任朵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终极是害了别人,她抬起头看着男人冷峻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知道这局她又输了。
那个保安临走前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任朵儿对上她狠厉的眼神,不由得一颤,好可怕的眼神啊,她也没有多想,就大步走到苏慕寒面前。
苏慕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快要到年底了,繁琐的事情也也多了很多。
任朵儿看着和没事人一样的苏慕寒心里的火蹭蹭的冒,拿起她桌上的文件向上撒了起了。
苏慕寒看到她的举动眉头一皱,她这是发什么疯,他蹭的一下从桌上起来走到她面前到:“任朵儿,你在我这发什么疯,有病去医院,别在我这里撒野。”
“苏慕寒”她哽咽了一下继续道:“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你要把我逼死你才高兴是不是?”
苏慕寒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搞的一愣,他从未希望她死过,至少现在没有。
苏慕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人儿,心里有些烦躁,她怎么又哭了女人还真麻烦。
苏慕寒静静看着她知道她哭声渐渐停止他才开口:“你在我只里莫名的发疯,有什么事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陪你耗。”
任朵儿抹了把眼泪:“你是,一定是你对不对,任氏新起的楼盘塌了,那是我爸爸生前的心血,一定是你毁了它对吗。”
她渐渐逼近他,走到他面前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捏着他的衬衣,一脸愤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