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抓兔子时没死绝,蹬了我一脚,没事的。”
一白将脑袋埋在桐安胸口,左右使劲蹭了蹭,起身理了理衣袍坐好,将兔子翻了个边。
桐安翻身坐起,这小子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倒也是把面上的泪印子给抹了呀。
桐安拍着灰土,到河边将帕子洗净,递给一白,一白一愣。
桐安做了个哭相,逗得一白小脸一红,忙接了帕子抹了脸,将脑袋埋在帕子里。
桐安心里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一白才有了人味。
以前冷冰冰的模样,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吧。
现在的一白愿意将心底的软弱展现在自己面前,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于他是特殊的存在!
桐安取了匕首在烤兔上划了两刀,又撒了香料,浓郁的烤肉香味散开。
一白埋在帕间的脑袋动了动,抬头对着滋滋冒油的烤兔,眼睛仍是带了些微红,鼻尖和面颊染着淡淡的粉红色,双目放光的对着烤兔的模样,简直了。
桐安刀尖挑了块烤得脆脆的兔肉,递给一白,看着他被烫的跳脚,笑的直不起腰。
桐安一边给一白递着肉,另一只手帮他把发尖缠着的枯叶给挑开,画面异常和谐...
一白拿着桐安给削好的木签戳着一条兔腿,正大快朵颐。
一白本就体弱,经了先前那一番起伏早已精疲力尽,饥肠辘辘,这顿烤肉不可谓不尽兴。
桐安嚼着嘴里的兔肉,鲜香劲辣的兔肉,吃着格外美味。
“一白。”
“嗯?”
“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才想起那些事的。”
桐安抿了抿唇,冷静下来后发现除了那句话外,似乎也没做过什么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好,这些事于一白而言似乎是很难忘却的。
桐安望了眼情绪陡然低迷的一白,这样的伤害,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因为那二赖子压在我身上道‘像个小姑娘似的,不知道滋味如何’”。
桐安听完这话,震惊的说不出话,那个禽兽,幸亏一白机敏,先发制人,不然定要亲手剐了那畜生!
一白低垂着眼,小小的一个人坐在枯叶地上,透着无限悲凉。
桐安一把搂住一白,用下巴抵着一白的发顶,闻着似有若无的清甜的气息。
“杀了那二赖子的是弟弟,不是你,你是一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