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歌讶异看着眼前毫无动静的药剂,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说:“一个仆人也敢冒充我族尊贵的圣女,是何居心?”
一个鹰钩鼻的银发中年男人狠厉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阡歌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看来是自己的计划出了问题。
不过,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呢?
两名侍卫上前准备带她下去,阡歌回过神,低声说:“我自己会走。”
她的声音依然是往时的镇静自若,半点不见慌张。
侍卫听见这不容置喙的声音竟然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两名侍卫均是一愣。
晚上,监狱里虽然阴冷潮湿,却不失为一处僻静之地。
恢复原貌的阡歌百无聊耐的把玩着竹笛。
现在身上剩下的也就是这只竹笛和白玉了。
唉,难办啊。明明事先试验过,怎么会出错呢?
这下好了,锒铛入狱。
星愿大陆没有竹笛,他们不知道这是阡歌最趁手的武器,因此阡歌才顺理成章的留下了一个保命的底牌。
柳眉微皱,星愿大陆没有竹笛,那么这支笛子又是怎么来的?
她之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难道说……她的母亲也来自地球?
一个人来星愿大陆或许可以当做偶然,但突然间,三个人都来到了这里。
这怕就不是偶然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
而这里面,最特殊的就是阡歌,她们三人同样来自地球,可是只有阡歌知道这一切,她曾经以为这只是偶然一次神奇的“穿书”。却不曾想在这里找到了父母……
突然,她感觉有动静,听脚步声不像是守卫。
脚步悠闲,不紧不慢,似乎不是来审问她的人,更像是来……散步的?
在监狱散步……好有兴致。
阡歌没有考虑劫狱,因为这不是千万年后,在这里能让她信任的人很少。
当那个人完完全全的出现在阡歌眼前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劫狱并非没可能。
“你怎么来了?”阡歌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血族少年。
黑色柔软的短发,略带戏侃的琥珀色眼睛,那份特殊的,优雅中藏着危险的气质。
不是绯安还能是谁?
“我怎么不能来?”绯安反问,说着慢条斯理地掏出钥匙打开锁,弯腰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到阡歌面前,笑着说:“你把自己搞得还真是狼狈。”
阡歌微顿了顿,这话……还真是熟悉。
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她借力站起,也笑着说:“哪有多狼狈。你不是一直嫌弃那张脸丑吗,现在换回来了,您可满意?”
绯安站直了身子,一挑眉,“比之前那张脸好看多了。”
那些守卫都被药迷晕了,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完全没有逃犯的自觉,闲庭散步般就出了监狱。
想到明天一早,那些人看着空无一人的监狱破口大骂的样子,阡歌倒是觉得挺愉悦。
阡歌也不问目的地,就这么跟着绯安,也不怕他把她吃了。
阡歌突然开口:“绯安?”
“嗯?”他停下脚步,在森林边缘处看着阡歌。
“你……”阡歌皱眉,斟酌着用词,“为什么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