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临幸,知道的不仅有旁边的女侍,还有楼下的亲戚们。但这对他们来说,连谈资都算不上。他们聊的话题无非是家长里短的事,语气却不轻松。其中,黎菊在苗光走后话匣子渐渐打开,好像家里的事与自己无关。但在黎浩强出门后还是坐不住了,楼上的叫声显得如此聒噪,她对其他三姊妹表示有客要来,只好先走了。众人没有多说什么,说了些“你去忙你的吧”之类的话。
苗成也给自己沏了一盏茶,没有靠过去坐在沙发上,只是握着茶盏,看着门外的景色。门外很安静,快到冬天了,连鸟都没有一只,对面人家的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可能主人不在,它丢了魂。
但苗成心里可不安静。没能说服爷爷放弃怂恿舅舅称王的想法,实是意料之中的事。爷爷再次碰壁,自个也蒙的八九不离十,可门派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让他越发寝食难安。爷爷请辞,这个消息虽没有从爷爷那里得到证实,但是来源于黎府二楼的女侍。我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是隐隐感到担忧,毕竟爷爷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站着一大波人。
远处,一个着黑色绸衫的男子匆匆而来…
这是喝什么茶呢,姑爸和大师在府上吗?
强哥,他们都在,正喝着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姑爸,大师,我来了,想了解一些情况?
浩强,你坐吧,还是喝点什么吧,虽然和你家没得比,这桂花花茶可是自家制的,要不来一杯?
不了,我一个大俗人,用不着这些风雅的,我想请教问题。
浩强,有什么尽管问,老夫知无不言。
谢谢大师,我是想了解一下我的运数?
运数啊……
我老了,看不明白了。不是我不想说,是怕胡说,误人子弟啊。
大师,您可是宝刀未老啊,能不能把您的想法说一说,我不迷信,不就成了吗?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浩强,我们要给你爸时间,时间长了或许会改变想法。
爸,莫动不动就说你爸之类的,你可是满腹经纶的。
……
大师,主上已经拿定主意,我们执行就是了。但您看我以后运势会怎样?
强哥,你可是主上的儿子啊,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你去看看你妈回来没?
苗成悻悻地离开客厅,收拾自己的茶具时,门口处响起了黎菊的声音:“浩强,你来啦,你们继续聊,我去做饭了。”摆放茶具时,她凑了过来,叮嘱了一句。
苗成笑着答应了,走到客厅,没想到,他们正在聊吃的。他向黎浩强转达了黎菊的问题:午饭想吃什么?
黎浩强立刻接话道:“午饭就不劳累姑妈了,我回去吃。”他微蹙着眉,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沙发皮面。
“刚才不是聊得好好的嘛,怎么又打算不在这吃了”苗光一副求饶的样子,好声好气地道。
苗成扫了一眼爷爷,他对这种寒暄出奇地没有表现出任何热情。但想来没什么奇怪的,爷爷一直在躲避黎浩强那个问题,后来连爸都看出来了,爷爷这时也挽留他,就是自找麻烦。
回复黎菊后,黎菊也出来劝客,他则上楼去了。
打开手机,那个叫七嘴八舌的消息群里不时传来主睡了的消息,还有人在问为什么没用套,得到了娇妹吃过避孕药,娇妹来月事之类的答复。
苗成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刷了刷朋友圈和QQ空间,颓唐不安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向阳台走去。
天空是灰蒙蒙的,隐约能看到白色的玉盘。远处有车掠过路口奔向远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两的,有人从黎府方向走来。开始时是穿着各色衣服的,为这深秋画面增加了几分亮色,后面便看到着宝蓝色服饰的人回来了。此时,楼下一老一少走入苗成的视野,那是爷爷在做最后的挽留。然后黎浩强走了,在路上没有理会那些穿间色衣服的人。倒是还站在外面目送的爷爷,向那些问候他的人一一简言答复。
苗成盯着那黑色,笑了笑。
你就这么想当世子吗,有这想法还不错,说明你还保留着私心。用不了多久,树就将人彻底变成傀儡,舅舅那个混账玩意的奴隶。当然,树留给舅舅那玩意的时间也不多了。天杀的,要不是老爸老妈都搭进去了,这个阵法早被我强行破除了。苗成啊苗成,你是多贱啊。
哗啦一声,窗帘掉了,其中部分仍被紧攥在苗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