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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云在村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各个能藏人的地方都去了,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老婆闫雪,便索性不找来到一个虚掩着门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在晚上才敢开——小型赌场。秦霄杀人就是在这里。闫雪肯定没想到,秦云还有这一个爱好。但凡男人沾上了赌,不是倾家荡产就是亲离子散。秦云还好,太大的他不敢玩,钱财大权都在闫雪手里。

“哟~秦云,又来赌啊?你上次的欠债还没还清呢”

“肖哥,那点钱算什么?等我把大嫂的房子弄到转手再一卖掉,别说你那点钱了。你这个赌场我都买下来!”

“好好好,你有能耐。可你别忘了,本金加利息,你欠我的总共50万了。你大嫂那破房子值那么多钱嘛?不过...云哥,听说嫂子挺漂亮的,如果你不介意,借你弟我玩玩,咱俩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姓肖的!你放高利贷!”

秦云刚想上去抓他,就被姓肖的小弟摁在了赌桌上。

“秦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拿你老婆玩玩。否则,你这左右手只能选择一个了”说完提手就把秦云的胳膊拉出来,一把长约二十公分匕首,插在了秦云的手腕旁。虽是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可秦云平时那见过这场面,杀个鸡都害怕的人,这时候早已经被吓的裤裆一湿。

“怎么一股尿骚味?”

其中一个人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可描述的味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嘿!肖哥,这小子吓尿了!”

“哈哈哈~”

发现味道发源地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秦云,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着站在他们面前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我说云哥,你这样让兄弟我很难做啊,哥几个把他抬出去扔了,别脏了咱的场子”

“好的,肖哥!”

只见有力气的小弟们抬着秦云走出了这间赌场,肖哥在后面跟着,等小弟们把秦云扔在了路边的树下后,肖哥对着秦云说起了悄悄话。

“云哥,我看见嫂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完大笑着回屋去了。只留下呆滞得秦云。

“你们几个,把这泼狗尿扫干净,别沾了晦气。其余的咱继续玩。”

秦云的脑子里就只有刚才的那一句话,秦云不相信,打死他都不相信。叫喊着,眼睛里是愤怒,是尊严丢失的愤怒。秦云疯子一般的,朝着自家方向跑去!

“不想了?不转了?”

“睡觉!”

吕梁从庭院回了屋,瞅见已经躺在床上的老婆。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也咽进了肚子里。

同样是夜晚,同样是农村,同样是离开。在离这块土地足足有三天两夜车程的地方,一户人家也正在因为退学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儿子,咱家没有钱再供你上学了,你也清楚咱家的条件,你大哥和你三弟都已经退学了,是你说要高中结业考试后就退学,现在你不能因为成绩能够上大学,就不考虑一下咱家的现实情况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抽着自卷的旱烟,靠着门框,看着天。虽是深夜,眼睛里萦绕着愧疚的泪。

“爸,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考上大学”站在门框的另一边的年轻人说道。

“叶诚啊,不要怪爸妈狠心,是咱家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供你啊”

一个头包手巾坐在屋里的女人出了声。

叶诚,高三。学习成绩优秀,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父亲叶茂,母亲华氏。家有大哥叶桦和三弟叶鑫。两个兄弟都早已退学,帮助家里干些农务活。只有叶诚,真是哭求着父母才让他们同意自己上到高三毕业,参加结业考试。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可不可以!谁知成绩下来后,竟然能够上本省重点大。心里虽有遗憾但不后悔,谁让他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呢?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但是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能够我自己做主。你们就不要管了!”

“叶诚,你怎么和咱爸妈说话的!回来给爸妈道歉”

“叶鑫,没看见他已经很难过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是大哥,他再怎么委屈也不能跟咱爸咱妈这么说话啊,是不是爸”

“好啦!都回去吧以后谁都别再提上学这事,再提,我打断他的腿”

叶诚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听见父亲的话,闷着头哭了起来。是自己努力十几年的辛苦都化作了尘烟,成为了往事。

叶桦和叶鑫也都闷闷的回到了屋子里,不敢开灯。摸着黑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家同样有着难啃的骨头,就是生活这块大骨头。你得掐着火候慢慢熬,熬出晶莹剔透的白汁,生活才过的有滋有味。

夜色有着朦胧中的美,皓月当空不见半点星辰,月亮的光芒掩盖了那些细微的星光。不是看不见你,是你选错了出现的方式。还有你没得选的地位。所以,要想让自己发亮,那就得搞明白月亮什么时候是亏的,什么时候是盈的。自己,才能够让世人看到!

太阳已是七八点的光亮

“罗少,回国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今天晚上八点的。”

“就没有更早的吗?”

“罗少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以为这个时候回国探亲的应该都走了,所以订票很晚,没有赶上最早的那一班”

“废物!”

“是,罗少。”

“嘿~你骂谁废物?”

“对不起罗少!我是废物,我骂我是废物!”

“滚!”

“....”

在一栋私人别墅里,一个男人正在为订机票的事宜和仆人发火。

这个男人,名字叫罗华。胡海瑞的那通电话就是打给他的。罗华是胡海瑞的正牌儿子,因为胡海瑞老婆娘家人的要求,所以,罗华跟着他母亲的姓。这主要是在胡海瑞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时候,是他老婆的娘家人拿出钱来帮胡海瑞应急,也可以说,没有胡海瑞的老婆就没有胡海瑞的现在,这也正是为什么胡天的存在给他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于是,他才把胡天安排到了他母亲家里做一名代教,不让他接手生意上的事情。

“嗡嗡嗡~”

罗华掏出开启振动的手机,新出的诺基亚。

“罗华,你是不是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啊?哪个机场?需要人家去接吗?你回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罗华刚摁下接通键,就听到了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的声音。一连串的问答,让罗华还没睡醒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白楠,你家里是不是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教养?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

“我在家里啊...”

“我在厕所!!”

“厕所又不是公共场地,再说。人家想你嘛!”

“我在公共厕所,是不是公共场地?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拜拜~”

“嘟~嘟~嘟”

罗华实在受不了了白楠的折磨,从小到大,白楠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自己的耳边突然大声说话,他怀疑现在左耳的听力下降就和她有关系!

“又骗我!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楠穿着深圳最新款式的流苏裙,翘着腿躺在床上。

“把腿放下来,给你说过多少次,注意一点”

白楠的母亲关姝端着早餐打开了白楠卧室的门。

“你这刚回来,就给罗华打电话啊。罗华说了没,他什么时候回来”

“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敲过门再进来”

“哎呀,你看妈这记性。忘记了。下次,下次妈一定敲过门征得你同意后,再进来。你最爱喝得银耳莲子粥,我亲自做的。快尝尝。”

“妈,你都十几年没下厨了?今天怎么想起来进厨房了啊。王妈呢?”

“王妈老家有点事,她回去处理好就回来了。”

“妈,我还是喜欢王妈喝得,以后你就别进厨房了。你再不小心把厨房点着了,我还得陪着你一起没命!”

“呸呸呸~哪有这么咒自己家的。再说了,有那么难喝嘛?”

“你自己尝嘛。”

“....噗...对不起啊,闺女,我是按照王妈留下来的纸条做的啊。怎么就没熟呢”

“哎哟喂~我要王妈!真可怜,没有了王妈的银耳莲子粥,感觉一天都没有精神了呢。唉~”

“王妈,王妈,王妈!我难道不是你妈啊”

“好啦~你是你是~那拜托妈妈,请您赶紧为你的女儿买饭吃去,你的女儿马上就要饿死了!拜拜妈妈,慢走不送!”

送走母亲的白楠在门后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都多大了,还吃醋。嘻嘻~”

从余山家离开的闫雪,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担心早晨起来秦云发现自己没在家而质问自己。那只能撕破脸皮了!

“闫雪,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赶快回家看看吧,秦云要自杀”

闫雪震惊的盯着老李头。

“想什么呢?快点回家啊”

被老李头叫醒的闫雪,稍加思索后,反方向跑了去。

“哎哎~你们家不是在那边嘛?”

老李头看着反方向跑去的闫雪,心里泛着嘀咕。

“这一家人都有病是吧?三天两头闹自杀。那你别折腾我啊。喝药都喝假药。穷死!真药买不起啊!”

正准备离开的余山,刚踏出门迎面撞上跑回来的闫雪。

“诶?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好了,余山。我们的事情败露了。秦云喝药自杀了。”

“啊?你怎么知道?”

“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老李头,他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败露了?”

“我不知道...我猜的。不然为什么秦云要自杀啊?”

“咳!闫雪,你是自己吓唬你自己啊!你想啊,如果我们的事情败露了,秦云为什么不等着你回家收拾你而选择自杀呢?这说明啊,秦云肯定是遇到了别的事情,他因为处理不了所以才会寻短见的。一个大男人,搞不定的事情就去选择自杀?果然真是你说的,废物一个!你再等两天,等我那边处理好了,就带你离开这”

“真的不是我们嘛?”

“肯定不是!好啦,别乱想了,快点回家,要不然真的说不清楚了。”

“好!我这就赶紧回去!”

“诶!对了,你说你老公叫秦云?那秦枫是?”

“我家大嫂的二儿子,你打听他干嘛?”

“没事,问问。那个你赶紧回去吧。”

“好”

“余山”

“嗯?”

“注意安全”

没走几步的闫雪又不舍得回头叮嘱余山在路上小心点身体。余山听后也是面带微笑的敷衍着。等闫雪走后,心里对秦枫又有了兴趣。确定闫雪是真的走远了,余山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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