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嘟囔了一句,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有他在,就好了。
北冥渊看着虚弱的朝歌,苍白的脸庞一半被鲜血染红,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冒血,干燥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手心也被她自己掐出了血。
他眼睛里的心疼的快要溢出来,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时的痛心,只有他知道他的手都在颤抖。
他将她靠在柱子上,让太医赶忙来包扎伤口,随后目光一转,看向曲茵曼等人。
眼神顿时变得冷冽无比,身上的寒气让人如处三冬。
他眼神死死盯着曲茵曼,步步紧逼,“谁来告诉本王,为什么朝歌如此虚弱还要被你们拉扯,为什么她身负重伤却无人包扎!”
曲茵曼吓得往后退,最后一咬牙,鼓起勇气说:“渊凌王,华清郡主伤我妹妹,毁我妹妹清誉,我怀疑她目的不纯,恐与西盛国有联系意图迫害重臣之家,所以想带她去曲家询问一番。”
北冥渊冷笑一声,“迫害你妹妹?你们曲家是个什么东西,配的上迫害吗?倒是朝歌,身为郡主,受命进行改革,若改革成功,利国利民,可谓是担负国家重任,你们如此对待她,才是别有居心吧。”
众人听此,纷纷顿悟,是啊,曲茵宁跟华清郡主比,什么都不是,就是曲丞相也比不过一个有封地的郡主啊!
“王爷没有证据,还请不要污蔑曲家!”
曲茵曼说道。
“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朝歌迫害你们?不过,说到证据,本王还真有点。”
北冥渊手一扬,张意和明二便带上来一个人。
曲茵曼一看到这个人,脸色顿变,曲茵宁都不再哭泣了,惶恐的看着姐姐。
曲茵曼握着妹妹的手,安抚她稍安勿躁。
张意将那个女子按着跪在地上,然后明二走向一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那是刚才朝歌喝首酒的酒杯。
每年饮首酒的酒杯都是皇上御赐的,饮完之后要放在一个盒子上,待宴会结束后,可由饮酒者带回。
所以,这也是饮首酒成为一种荣幸。
明二取下那个酒杯,向众人展示:“这就是华清郡主刚才饮首酒的酒杯,想必大家都知道。”
众人看后纷纷点头,就是那个。
此时李太医又再此出现,他端着一个盆。
并让人从一旁的泗水河取了些水倒了进去,又找人去摘了几朵花泡了进去。
然后就酒杯缓缓放了进去。
曲家姐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多了几分震惊。
只见不过片刻功夫,酒杯四周散发着黑色,在水中散开。
“这!这是什么!”杨木指着酒杯说道。
“难不成这酒杯被下了毒不成?”
众人也纷纷议论道。
李太医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这酒杯是用六步醉泡过的,只要喝了用此杯盛的酒,再闻夹竹桃的香气,便会毒发,导致头目眩晕,身体发软,虚弱无力。”
“刚才朝歌就走了那条路,那条路两边都是夹竹桃!”
花道明指着朝歌第一次走的那条小路说道。
“怪不得朝歌姐姐突然眩晕无力,交路都走不了。”
元十二也站出来说道。
“不过,既然朝歌姐姐中了毒,浑身乏力,又哪来的力气撕毁曲茵宁的衣衫呢?”花道妍这一问算是问的刚刚好,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猜想。
喝首酒是曲茵曼说的,敬酒是曲茵宁,这一切几乎显而易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