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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向导倪疯子

倪疯子的语气虽然很含混,但刘云成却听得很清楚,他蹲下身子拉着倪疯子的手说道:“大爷,您说得对,是当年的红军回来了,我们都是共产党毛主xi和贺老总的部下。”

倪疯子看着刘云成含着泪花的双眼,心中顿时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暧。他拉紧刘云成的手,从雪地里站起来。刘云成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更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激动。

其实,倪疯子并没有疯,他是对世道绝望了而以装疯避世。他以前曾为红军做过很多事,多次救治过红军的伤员,与贺龙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至今还珍藏着贺龙送给他的一个烟斗。他对刘云成等四人说道:“同志,请到屋里坐。”此时,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含混了。

刘云成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他说道:“好,大爷,咱们屋里坐。”

倪疯子将刘云成等四人让进草房,拿来四把破椅子请他们坐下,然后将地上的炉膛加上柴禾,不一会,火苗便将昏暗的室内照得通亮,温暖的气息充满在草屋里。倪疯子一边架上铁锅为四人烧开水喝,一边讲述着他的遭遇。

在交谈中,倪疯子告诉刘云成,他的本名叫倪文忠。刘云成也向他介绍了自己与边松钧等人的身份,并告诉倪疯子,共产党的革命已经取得了胜利,建立了以北京为首都的新中国,现在上级派他们到两河口来做群众工作,将群众组织起来搞好生产,同时与广大人民群众一起剿灭这一带的土匪,让大家都过上安定的日子。现在,匪首燕群武率领的一支土匪就盘踞在二坪,两河口工作组要配合上级消灭这一股土匪,然后再对其他各路土匪实行各个击破,彻底消灭这里的匪患。

听刘云成说要上二坪去攻打燕群武所部之土匪,倪疯子说道:“刘同志,只要能剿灭这些土匪,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刘云成说道:“土匪不会等着我们去打,他们或者逃跑,或者在山上设下埋伏,等我们上山后伏击我们。二坪山高路陡,地势险要,我们不能正面进攻,否则伤亡会很大。我听说大爷您曾在那一带采药,也许知道还有别的路径可以上山。”

倪疯子问道:“不知刘同志是否到过二坪?”

刘云成道:“我没有到过二坪,不过我们工作组的徐中川与万风美两位同志曾到过,但并没有发现上面有土匪。由于我们的人手较少,工作头绪多,二坪又山高路远,交通不便,我们打算将山下各村的工作理顺后,再将二坪作为工作重点。”

倪疯子道:“二坪上面的两个村子虽不足三百人,但地势极其险要,易守难攻,历来就是土匪的窝藏之地。而上面的一些村民也常与土匪勾结。”

刘云成道:“二坪很可能在我们工作组到来之前就藏有土匪,只是怕惊动我们才没有伤害上山的徐中川与万风美两位同志,这次老范他们一定是发现了土匪的重要秘密,才被土匪杀害的。”

听刘云成如此一说,徐中川说道:“看来飞机一定是给土匪空投的武器弹药或其它重要的东西,在接受空投前他们就已在各险要处进行了埋伏,老范他们一定是闯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刘云成点了点头,又对倪疯子说道:“倪大爷,我想二坪的村民与土匪勾结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村民能为土匪保密也许是受到土匪迫胁的缘故吧!”

倪疯子说道:“是的,二坪上面大多数人是不愿意和土匪来往的,而土匪为了能将二坪作为他们稳固的巢穴,常将抢来的东西分一些给村民,那些不收东西的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特别是对于那些敢于泄露他们行踪的人决不留情。记得有一年燕群武与匡然超结了仇,躲在二坪的飞天崖上。匡然超得到消息后,带着团防队,并请县长王大麻子派出绥靖团的常备营到沙道协助他围剿燕群武。等匡然超与常备营营长朱君冠带着人马攻上二坪时,却不见燕群武的踪影。后来找到飞天崖下的杨明典家里,逼着杨明典说出燕群武的下落,杨明典在匡然超的威逼之下,只得告诉匡然超,燕群武躲在飞天崖上。匡然超与朱君冠便围攻飞天崖,而上飞天崖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燕群武手下也有三百多人,匡然超与朱君冠带着人马一连攻了三天,都没有攻下来。但燕群武的手下也是死伤惨重,正危急时,燕群武的拜把兄弟朱和矮子(朱和阶)得知消息,便由桑植取道八大公山,悄悄上了二坪,从匡然超与朱君冠的背后发起突袭,一时打得二人及其部下措手不及。在匡然超与朱君冠惊慌之时,燕群武乘势从飞天崖上往下冲,两路土匪打得国民党兵丢盔弃甲。拼死命才逃下山去,等匡然超与朱君冠的国民党兵逃下山后,燕群武便将杨明典一家七口人都杀害了。后来,二坪的人或干脆与土匪勾结,或为土匪的淫威所迫而为其保密。”

听了倪疯子的话,刘云成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倪大爷,既然如此,看来这些土匪的确很难对付,您告诉我们,上二坪除了那两条路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倪疯子看着刘云成紧锁的眉头,他站起身来,然后又坐下为火膛里加了几块柴后,才又说道:“刘同志,上二坪要找别的路,倒是有一条,可那几乎不叫路,从那里只怕很难上去。”

刘云成听倪疯子说有别的路可以上去,虽然难走,但毕竟可以通向二坪,便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大爷您一定从那条路上去过吧!”

倪疯子说道:“这条路我取飞虎屎倒是走过两回,但非常危险,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要不是当年为了找到那珍贵的飞虎屎救人,我也不会冒险上去。这条路首先要从红溪坪绕道至湘鄂两省的界山分水岭,从分水岭往北约二十里的地方,就到了亡人崖下面,上到亡人崖后,再下到鬼哭沟,沿鬼哭沟向东走二十里,然后沿着老虎坡往上走约十里,就到了二坪的最高峰飞天崖下面,再上行五里便可以登上飞天崖。”

听倪疯子介绍完路的行程,刘云成等人仅从这几处地名便可想象到其难走的程度。而刘云成却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从这条路上二坪去,歼灭躲在那里的土匪!”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倪疯子,遗憾地说道:“可惜大爷年纪大了,不能为我们当向导。”

听刘云成说自己连纪大了,倪疯子奋然道:“刘同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然年过六旬,我们山里人,要说爬山,就是年纪再大点也不怕!”

刘云成知道倪疯子没有说大话,便对他说道:“大爷,也许我们会很快行动,您就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在行动之前,我会让边松均同志来接您。”

听说解放军攻打二坪土匪的行动将很快进行,倪疯子不觉兴奋起来。

刘云成向倪疯子告辞后,从八角庙回到两河口,让徐中川到刘顺麻子家里去问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关刘顺麻子的消息。而刘顺麻子的两个老婆告诉徐中川说,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回来过。原来刘顺麻子早就和二坪山上的燕群武有勾结且互通消息,现在他感觉随着工作组的工作不断取得进展,他怕将来自己的行为暴露后受到共产党的惩处,便假称回家有事而乘机上了二坪,成了真正的土匪。

万风美从区上回到两河口,向刘云成报告说,李盛隆同志要求他亲自回区上一趟,有重要事情要商议。

刘云成让徐中川暂时主持工作组的工作,又让万风美与他一起回到区公所,向区长李盛隆同志汇报了在两河口近期的工作。

本来通过昨天万风美的报告,李盛隆已经知道了两河口周边的匪患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猖獗。而通过刘云成报告的情况后,他更感觉到形势的严峻。便对刘云成说道:“云成同志,我以前认为,在我军的声威之下,连国民党的正规军都望风而逃,何况几个小小的土匪能翻得起多大的浪。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得进行自我批评,纠正自己轻敌的错误思想。现在既然得知二坪有大股土匪,看来是不能等了。前段时间我们还因找不到土匪的行踪而着急,现在我们一定得抓住机会,尽快行动,彻底歼灭这股土匪。不过二坪山上倒底有多少土匪,我们也不得而知。但从敌人能专门为其空投,估计很可能是侯宜维匪部之主力。不然敌人是不可能为小股土匪空投物资的。依我们现在的这点兵力,吃掉那么多的土匪只怕难度较大。”

刘云成说道:“李区长,我们可以将两河口工作组的同志及生产部队都集中起来,同时还可以组织两百余民兵,你再将留在镇上的这一个连剩下的人马都派给我,而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我们兵力配置得当,采取奇袭的办法,至少能击溃这股土匪。”

李盛隆想了想说道:“云成同志,我相信你,就按你说的办,我就将手中的这一个连剩下的人马都交给你,让连长赵丰同志听你指挥。为了配合你彻底歼灭两河口周边的土匪,我还将向县委求援,请从县大队抽调部分兵力到两河口来与你们一起剿匪。”

其实在沙道的这一个连的部队,已有一个排去了两河口周边的几个村子开展生产运动,同时还有十多名同志加入了其他地方的工作组,镇上其实也只剩下并不满员的两个排了。

在与李盛隆周密的商讨作战计划后,刘云成与连长赵丰一起带着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两河口,刘云成又派人将进行生产运动的那一个排也调到两河口。同时,又将各片区的工作小组也调回两河口集结,基本上达到了一个连的编制。此后,又集中了两河口周边各村近两百民兵,参与攻打二坪的行动。

在刘云成进行战斗准备的同时,边松均便将倪疯子接到两河口作为部队的行军向导。不过为了保密起见,行动目标只有少数几个知道,除了刘云成与连长赵丰及副连长李磊三位主要指挥员外,就只有陪刘云成去找倪疯子的边松均、余良元及徐中川几人知道。其他的人都只是按命令在两河口集结,并不清楚具体的任务是什么。不过想也能想得到,一定即将有重大行动。

去大梁山寻找另一路侦察员的三个人回来了,他们向刘云成报告,在大梁山的密林里没有找到范老千派出的另外三名侦察员。此后,他们又到山下向一些百姓打听过,也没有人看见过那三名侦察员。

听说没有找到那三名侦察员,刘云成心里不觉沉重起来,看来,他们很可能也遭遇了土匪的埋伏。他决定尽快消灭盘踞在二坪的土匪,于是便加紧作战准备。

刘云成一系列的调兵遣将行动,早就被吴大飞告知了坐探文大嫂。可是吴大飞也不知道刘云成的进攻目标,他告诉文大嫂,虽然不知道刘云成具体的进攻目标在哪个方向,但可以断定是要向某一路土匪发动进攻了,让她立即通知陈花儿上二坪去报信。

此时,二坪上面已按头号匪首侯宜维的命令,留下张继生与燕群武的两个大队,共八百余人,且早已在鸡公嘴设下埋伏。

解放军部队在两河口集结的消息,由陈花儿报告给了留在二坪的张继生与燕群武两名匪首。当张继生与燕群武得到陈花儿报告的消息后,不觉大喜,如果共产党集结部队是为了攻打二坪,那他们立大功的机会就来了。因为共产党要上二坪走红溪坪背后上山将是最佳的选择,而刚上山顶的鸡公嘴处正好设伏。若共产党的部队走八大公山的那条路,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了山,因为从这条路上山,到山顶野猪岭下的“断头关”是高达好几十米的山崖,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险之地。只要用机关枪封锁住道路,纵然对方有千军万马也无济于事。

在陈花儿下山时,张继生给了他两根金条,让他自己拿一根,回去后将另一根给文大嫂,并让他与文大嫂一起继续密切监视两河口工作组的动向。同时,张继生还立即派人将共产党的部队正在两河口集结的消息报告给了侯宜维。

张继生从二坪派到八大公山送信的土匪,到达密营所在地野狼沟附近的土地岭时,与守在那里的土匪暗哨接上头后,被蒙着眼睛带入密营,向侯宜维报告了二坪及两河口的情况。

侯宜维此时刚刚抽完大烟,精神很不错,他赏给送信的土匪十块大洋后便让人带他下去吃饭,待天黑后再从密营出去回二坪复命。等送信的土匪下去后,他对匡然超说道:“匡兄你认为共产党在两河口集结部队,是不是他们已发现了我们在八大公山的这处营地呢?”

匡然超回答道:“司令放心,我们这个营地所处的位置在原始森林的最深处,极其隐密,只有野狼沟一条路能进来,并且还要穿越那么长的一段暗洞。而我们在野狼沟内外设置了多道暗哨,共产党的探子若到了这一带,早就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在二坪伏击他们的探子后,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的主力都在二坪。不过,也可能是大梁山的陈志高与张光头部暴露了。因此,属下判断,共产党在两河口集结部队的目的不是要攻打二坪,就是要去石牌洞大梁山攻击陈志高陈大队长的第六大队,因为他们也杀死了共产党前往那里的寻找我们部队的三名探子,但陈大队长的部队隐蔽的山洞与二坪一样,也并非共产党能轻易攻下来的极险要之地,所以,请司令不必担心。”

侯宜维对匡然超的话深然之,便放心多了,他认为仅凭共产党所集结的那点兵力要想攻下二坪,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让张继生和燕群武能万无一失守住二坪,侯宜维又派人去二坪让张继生多派人手到山上各处的山崖边巡逻,以防共产党的军队偷袭。而对于陈志高与张光头两人他并不是很关心,因为这股湘西土匪对他也是一直不怎么服从。这次让他们前往八大公山领取武器,陈志高与张光头都说怕暴露藏身位置而没有前去,后来还是侯宜维派人给他们送去了部分弹药。所以,他觉得让陈志高与张光头这两个家伙吃点亏也好。

朱君冠由于吃了败仗,到达八大公山后,对侯宜维态度恭敬多了。因此,侯宜维也想让陈志高与张光头吃点亏,这样他们或许能老实一些。

侯宜维知道朱君冠还是有些本事的,想拢络他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反共,当朱君冠带着手下土匪在夜晚进入密营后,侯宜维命令大摆宴席为他接风。并与匡然超及其他几名匪首一起陪朱君冠喝酒,几杯酒下肚后,几名匪首乘着酒兴,大谈要精诚团结,竭力反共,迎接蒋介石反攻大陆。在接风宴上侯宜维大赞朱君冠之勇武,丝毫不提他战败之事。这让朱君冠大为感动,表示愿誓死跟随侯宜维反共到底。

农历二月初五,还未放晴几天的鄂西南的早春,北风又呼啸而来,天空彤云密布,飞撒的大雪将刚刚积雪消融的地面又厚厚地铺满了,两河口周围的山恋也披上了一片银装。

早上四点半,天还没亮,刘云成命令徐中川带领五人留守两河口,他与赵丰、李磊三人带着一个连的解放军及近两百名民兵出发了。

应向导倪疯子的要求,在部队出发时,还带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些棕绳。

刘云成知道两河口一定有土匪的探子,为了麻痹敌人,他带着部队向与红溪坪方向相反的玛瑙湖而去。

此时,天上的雪花还在“沙沙”地飘落,天虽然还没亮,但有积雪的映衬,部队行军还是很方便的。而高寒的二坪山上更是滴水成冰,张继生和燕群武都觉得共产党不可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进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给在鸡公嘴设伏及守在各险要处的手下送去了很多酒肉,让他们吃饱喝足,能安心地守住各处关口。

部队的行动虽然极为保密,但吴大飞还是在出发前想办法告知了文大嫂。

文大嫂叫醒在她家过夜的陈花儿,让他立即弄清部队行进的方向,然后再火速上二坪去报告。

陈花儿忙穿衣起身,悄悄跟着队伍,当得知刘云成带着部队往玛瑙湖方向开去后,便立即上二坪去向燕群武报送情报。陈花儿每次上山送情报都能得到丰厚的赏金,因而无论天气如何恶劣,道路如何难走,但想到闪亮的金条与白花花的大洋他还是很乐意上山去的。

刘云成带着部队顶风冒雪,从玛瑙湖向东上到分水岭南部的玉和村,此时天已放亮,玉和村的大地主杨飞龙见有解放军到了玉和村,想从后面跟踪解放军的队伍,但又不敢这样做。他便让儿子杨武东立即去分水岭附近的大梁山向侯宜维的“第六大队”大队长陈志高和副大队长张光头报告,说解放军已到了玉和村。这两名湘西悍匪得到杨武东的报告后,认为解放军很可能发现发他们的行踪,便命匪徒们作好反击解放军进攻的准备。

陈志高和张光头在湘西本来各有一支人马,被瞿波平整编后,划归了侯宜维的“第六纵队”,侯宜维便将这两支土匪队伍合编为“第六大队”。虽然陈张二匪首对侯宜维不怎么服,但除了这次领武器的事之外,在其它方面表面上还是听从侯宜维指挥的。他们受侯宜维之命,这段时间都藏在大梁山东面密林中的一个山洞里,不然早让范老千他们找到了。不过由于二匪异常狡猾,他们在藏身的山洞外设伏杀害了范老千派出的另外三名侦察员,并将尸体烧掉。

当部队到达偏场时,刘云成让连长赵丰带着民兵队伍转道红溪坪,从红溪坪经吴家沟上山,在鸡公嘴进行佯攻,以吸引土匪的注意力,以策应他带领剩下的这个连的解放军战士从二坪背后向土匪发动奇袭。

在倪疯子的引领下,刘云成与副连长李磊带着一个连的解放军部队进入白雪覆盖的丛林小道。虽然说是路,根本就是由动物和打猎及采药的人踏出的通道,极其难行,这一带大部分都是原始森林,很多地方人迹罕至。这些森林都是常绿树与落叶树的混交林,高大的树木与密集的灌木丛挡住了视线,再加上山里雾气迷蒙,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情况。如果没有向导,部队肯定会在山里迷路。从分水岭到亡人崖约二十里的密林路途中,不是断崖挡路,就是沟谷横陈,部队几乎走了小半天才到达亡人崖的山脚之下。大家向崖上面一望,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绝壁前立,而崖壁的上部却隐没入雾气之中,并不知道其真实的高度。

刘云成让部队原地休息,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体力。

在休息的时候,倪疯子指着绝壁上的一些稀树对刘云成和李磊说道:“刘组长,李副连长。要上亡人崖必须要攀着那些小树慢慢上到崖壁半山的山洞,只是我们人多,反复拉扯那些小树是很危险的。为了能让大家顺利地到达那个山洞,就得有一个得力的人先带着一条细棕绳上去,将这条细棕绳从崖上的山洞抛下来,然后将下面的粗棕绳捆扎好拉上去。将这些粗棕绳的一头在上面固定好后,大家就可以攀着这些棕绳与那些树枝上去了。”

听倪疯子说完,刘云成对李磊说道:“李副连长,你带着队伍在下面等我上去固定好棕绳后,就带着大家上去,要特别注意保护好倪大爷的安全。”

李磊说道:“刘组长,你是这次战斗的最高指挥员,还是我先上去,你在下面指挥。”

刘云成坚定地说道:“这样的绝壁我曾攀过几次,比你有经验。时间紧迫,别争了!”

李磊见刘云成心意已决,便不再争了。而倪疯子却说道:“刘组长,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要与你一起上去,因为这条路我走过,知道什么地方最易攀爬,没有我在前面带路,你要上去可不容易啊!”

刘云成知道倪疯子此话非虚,想了想说道:“大爷,您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吗,这条路能否走得通直接关系到这次战斗的胜利。”

倪疯子说道:“放心,在没有将我的两个儿子从土匪窝里救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刘云成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翻越这亡人崖,赶在天黑前登上二坪最高峰——飞天崖。想到这里,便对倪疯子说道:“那行,大爷,我和您一起上去,你在前面如果实在没有力气了,就找一个稳点的地方休息,等我上去后再放绳子下来拉您上去。”

倪疯子笑了笑说道:“刘组长,请你放心,我还没老到这个地步,走吧!”说完便将一根团成一捆的细棕绳背在身上,然后直往崖壁下走去。这根细棕绳主要是用来拉下面的粗绳上山的,若是一根又长又粗的棕绳团在一起,谁也背不上去。

刘云成忙走过来,将棕绳抢到手里,说道:“大爷,我来背绳子,您只管带路。”

倪疯子略略沉吟了一下,没有再争执,将手里的棕绳递给刘云成,然后便径直向崖壁下而去。

刘云成背着棕绳紧随倪疯子走到崖壁下,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道:“同志们先在原地好好休息,我与倪大爷很快就会上去的。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亡人崖变成活人崖的。”说完转过头去,与倪疯子一起攀着树枝向崖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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