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时的李秀花压根儿没想到那方面去,反而觉得是余歌不安好心,当即就破口大骂,“臭丫头,你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啊,你拉我干嘛……”
旁边的大娘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突然变得一脸惊忧,一把抓住了已经开了口的李秀花,意图阻止她。
余歌仔细看了看嘛大娘的神色,突然明白了,原来知道的不止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始终只有当局者那几个人罢了。
那大娘看到余歌的眸子,心虚了一下,更加卖力的拉着李秀花,“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说不定以后你们母女俩还要靠人家小余大夫,唉,真是作孽,余莲莲的婚事简直就是为李秀花这些年做的孽还债的。
当然,那大娘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不敢说出口来的。
别人的家务事儿谁能插手,更别提出了名的难搞的余家的家务事,那管起来简直是夭寿的嘞。
这也是她为什么听到了风言风语,却也一句也不敢在李秀花面前说的原因。
“我告诉你,你这死丫头可别诅咒我家女儿女婿,不然我跟你没完。”似乎还是不解气,李秀花又回过头来将余歌骂了几句才嘟嘟囔囔的继续往前走。
只要你别日后发现了怪我不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才是真的!
余歌轻叹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今天去镇子上总不能迟到了。
……
澧县,位于天盛王朝极东之地。
这极东之地一年四季满天鲜花,每日皆如最好的春日那般令人心花怒放,在这样一个人间仙境之处,只有其中处于极东之地正中央的澧县莫名诡异。
不但每日寒冰包裹,更是终年飘雪,雪入河即化,即便是多年飘雪,河里的水却并未受到影响,从不结冰。
世人都说这澧县必定是极东之地藏着宝物的地方,所以才能十年如一日的不改颜色,民间寻宝之人众多,但都是无功而返。
后来也就没有人相信这里有什么宝贝,只是觉得这里只是正好幸运的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罢了。
而此时,就在澧县最高的雪山之巅,一个白衣年轻男子正一步一蹒跚的往最终的高峰顶端而去,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男子握着剑鞘的手臂正在往雪地里落下一滴滴红梅。
一步三滴,在雪里绽放最美的花朵却又瞬间消失。
陆祁楦看了看前方白雪茫茫的一片,苍白结冰的面庞更显尊贵与卓越气质,他身上似乎带着泰山一般高大的巍峨气势,孤身在这雪山上拼命。
而就在这雪山下面的一座路边的茶舍里,几个劲装男子非常着急的一直仰望雪山之巅,时不时就想往雪山上冲。
而另一边的一个满脸髯须的中年侏儒男子,一把一把的往灶里加着火,连连摇头感叹,这世上,多得是痴人啊。
不过,既然都能做到这一步了,这年轻人为何还对那俗人所谓的至高无上的位置那般执着?
留于澧县,携美眷走白头岂不潇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