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真是锻炼人的地方,现在的富贵就算拿下孙满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望着大步前来的富贵,陈庆之忍不住感叹道;有富贵这么一座大山站在前面,拳脚方面看来是永远做不了第一了!
一旁的周小雀更是一脸的期待,他倒不是期待与富贵比个高下,而是期待能够得其指点,剩下的张奇航那些除了震惊就是满脸的崇拜。一会儿盯着富贵看看,一会儿撇一撇早已声名在外的白马探花陈庆之以及周小雀、樊老鼠、孔道德的强大组合,众人心头立时涌起一片豪情;这样的强大组合足以横扫江苏了,就算碰上浙江老佛爷也丝毫不弱啊!
“富贵,来咱兄弟多喝几杯!”王虎剩屁颠屁颠地跑到富贵跟前立马嚷了起来,奈何这位小爷不管再怎么真诚,都给人觉得很是悲哀;此刻的他就围着富贵不停地敲啊敲,那双枯瘦的手摸着富贵的军装套近乎了起来:
“富贵这身衣服不错啊,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套穿穿呗!”
“完了给你弄一套出来!”富贵沉声说道。
“来,为富贵升官干杯!”王虎剩举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抹了一把嘴吼道;富贵带给他震惊实在太过于巨大,两年前的富贵还只是个身手恐怖的农民,可是两年后的今天却已经是中校,这种晋升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喝了一杯酒的王虎剩念念自语道:
“两年的时间就能有如此脱变,那三年?五年?十年之后呢?”
想到这里的王虎剩只觉得雄中涌起一股豪情,富贵的脱变令他震惊,那么二狗未来的脱变岂能用震惊来形容;这两兄弟当真一个比一个变态,走南闯北经历生死无数的小爷觉得这比趴在******大奶子婆娘白花花的肚皮上一泻千里来得爽快。
瞎子老师傅一辈子在找寻高人却没碰到一个,他却碰到了;而且不止一个,等陈平陈安能够喊一声干爹,等曹蒹葭能够苏醒,看着二狗彻底崛起,他觉得他的人生真就大圆满了。
“浮生,打算什么时候去上海?”和富贵碰了一杯酒的陈庆之问道。
“江亚楼他们早已在上海,今晚咱们就过去!”抿了一口酒的陈浮生豪爽笑道,谁能想到他陈二狗也会有自己的酒吧。刘胖子和雁子这些人会不会感慨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不对,是三年河西三年河东;张格格啊张格格,你当年可说我是一辈子做小饭馆打杂的命,你那个嚣张跋扈的老爹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说砸出一千万卖女儿,说不定我真就甩出一千万来出这口气。
“二狗兄弟,想啥呢?”灌了一口白酒,拉了一曲十【八】摸的樊老鼠撇到陷入沉思中暗自窃笑的陈浮生问道。
知道要去上海,王虎剩再明白不过陈浮生此刻的心情;除了那个飞不过沧海的傻女孩沐小妖和疯癫的张兮兮,还有谁能让二狗牵挂?
前者是因为那一段纯洁的爱情,而后者则是因为平时的故意刁难和临别时候的雪中送炭?
想到张兮兮,小爷立刻裂开嘴奸笑了起来:
“二狗,俺想念脏兮兮的大屁-股大-奶-子了!”
陈浮生一巴掌拍在小爷油光蹭凉的头上,笑骂道:
“尽说些没用的幺蛾子!”
王虎剩理了理被拍散的发型,撇到王解放那龟儿子正在暗自窃笑,一脚踹过去吼道:
“叫你笑!”
无缘无故挨了一脚的王解放只能埋头喝酒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虽然是在路边大排档,但是一群大老爷吃喝的格外痛快,大碗酒,大块肉,聊些黄段子好不快哉。
“二狗,我跟你们一起去上海?”富贵和敬酒的周小雀碰了一个沉声说道,虽然上次他和林巨熊蒋青弟三人将赵家闹了一个底朝天,但他总觉得赵家不会就这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听到富贵要去,王虎剩立马吼了起来;像被阉割过的嗓子格外的尖锐,有富贵跟着去,那在上海岂不是都可以横着走了。
“不行,你在这里好好做你的事;有庆之和小雀陪我过去就够了!”陈浮生一口拒绝了富贵的要求,他自然知道富贵的担心;但是他不想富贵每时每刻都在为他而活,他应该有自己的追求。
最终富贵还是没有说过陈二狗,只不过对着陈庆之和周小雀说道:
“庆之有空可以直接来军区练枪,小雀也可以来军区,到时候我拉一群南京军区的尖刀来陪你练!”
听到这里,陈庆之和周小雀二人立时一喜;在外面再好的练枪场地也比上军队里的训练,而且军队里卧虎藏龙最是出高手的地方;陈庆之二人如果抽空能去南京军区里面训练,以后成就必定惊人。
“富贵,干了!”陈庆之端起酒杯,三人连续干掉三杯白酒。兄弟之间,一切尽在这碗酒水中。
张兮兮依旧过着那种没心没肺没理想没文化没素质的颓废生活,除了【糜-】烂的【性】生活。一个富家千金该有的放【浪】张兮兮一点也不缺,拿着嚣张跋扈的大款老子的钱疯狂购物;买一堆一辈子也用不上一次的奢侈品,跟着富家子弟的男友泡吧,厌烦了就跨省飙车,在杭州龙井路撞到大树被安全气囊包裹的经历让她觉得倍儿刺激。
逃课挂科是在太小儿科了,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沐小妖离开之后,租来价格不菲的公寓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一次;对她来说,有钱就能睡便天下,今天在香格里拉酒店过;明天就睡在上海锦江,后天高兴了就去浦西四季酒店包最贵的总统套房;打扮的花枝招展妩媚动人,一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被人包养的小蜜最高级的鸡的彪悍架势;要是碰到不知死活真对她有所企图的老外,张兮兮就会抖动抖动那发育的颇为壮观的胸部,然后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用最撇脚的英语告诉他们:
没有十万以上的大洋本小姐可不干!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喊上自称不入流的北京公子哥小梅去一趟sd酒吧,在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影响的酒吧每当有人提到陈二狗那个挨千刀的名字;张牙舞爪恨得牙齿痒痒一副不共戴天仇恨摸样的张兮兮给小梅感觉是寂寞。
今天的张兮兮就是寂寞的,平常在夜店玩的很疯的她点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坐在以前经常坐的那个角落里;在小梅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地望着闪着器材灯光的酒杯发呆,每次小梅来到这里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陈浮生在射击馆弓着的身躯以及那毫不犹豫下跪时候的苍白面孔。
“陈家男儿膝下无黄金!”小梅狠狠滴灌了一口,念念自语道;如果在赵昆鹏出手的时候他奋不顾身地站出来,是不是就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你说那个陈世美还会不会来上海?”张兮兮忽然转头眼神有些朦胧地凝望着小梅问道,不管陈浮生在她心目中如何,但是她口上永远不会承认那个看似永远弓着身子的陈世美会挺直腰杆,就算那个陈世美挺直了腰杆她依然会喊他陈世美;他玩-弄了小妖的身子,却只说一生对不起就完了,在张兮兮看来陈浮生玩弄了小妖的身子无疑是玩弄了曾经单纯的她。
“会来,肯定会来!”小梅悠悠说了一句,随即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加重语气又说了一声;像他陈浮生那种瑕疵必报的刁民不会回来,他打死也不相信。
只是那时候的陈浮生或已然不是陈二狗!
“据说今晚皇后酒吧开业,不去玩玩?”
“小妖不再,本格格觉得整座上海都是寂寞的!”张兮兮神经兮兮地大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天晓得她是在哭还是在笑,反正偌大一个世界也没有人关心她是死是活。
只是觉得这样哭哭闹闹,疯疯傻傻也挺好;哭笑过后的张兮兮又回到了那个富家千金放浪形骸的姿态,像个荡【妇】一般猖狂大笑道:
“没有我张兮兮的上海夜店想必也是寂寞的吧!”
坐在一旁的小梅只是摇了摇头,他怎么不明白张兮兮脑中所想;哪怕是有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机会,她也要去,为的不过是能否碰到那个喜欢弓着身子自称陈家男儿膝下没黄金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