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过，你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一直支持我去修炼，恨不得我可以和江狠一样毁天灭地的老凤凰去哪里了？”陆零尔突然咆哮起来，从床榻上坐起了身。
“我……”凤书泯想要跟她解释。
陆零尔不听，下了床披上衣裳，往厢房外走去。
她这冲动的行为，在凤书泯看来犹如想要逃跑。
凤书泯急了，下了床，抓住了陆零尔的手。
“你想要去哪里？”凤书泯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已经不能再失去陆零尔第二次了，但陆零尔这个家伙，总是会干出一些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譬如上一次在异方魔界，明明答应好了，等他去救，结果自己却跑去了冥界待了四十年。
偏偏他去冥界的时候还未找到。
这一次又会去哪里呢？
不可能有了。
“你管我去哪儿，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老凤凰了。”陆零尔甩着老凤凰的手，心中在默数着数，计划着在什么时候使用法术来对付老凤凰。
“你之前可是说过，会陪我一起去真神境的，那个时候的你还是支持我去解除封印的。但是现在的你为什么变化这样快？我这一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留在九尾凤凰族相夫教子……我以为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陆零尔对着凤书泯的眼一字一句地说着，眼里全是失望。
“现在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陆零尔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眼泪仿佛将要掉出来了。
“四十二年前，九尾凤凰族的凤君前去西藩国，意在和西方国建立友好来往关系，搭上自己的人生，迎娶西藩的公主，奈何被拒绝，便盯上了西藩陆家的长女陆流溪。只不过陆流溪看不上他，将其妹妹陆零尔送上了他的床。他本不想对陆零尔如何，但意外发现，这陆零尔，身体里有一只来自异方魔界的魔神。这是比陆流溪好上太多的联姻对象，甚至只比纯净灵魂差一点点。”
凤书泯突然在陆零尔的耳边，说着这些话。
陆零尔想将自己的耳朵给捂起来，可双手被凤书泯抓得紧紧的，不能动弹。
“如果能将这只魔神培养出来的话，这世界就是九尾凤凰族的，一定。”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我吗？支持你去修炼。”凤书泯反问她。
“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去修炼！”陆零尔口是心非地说成。
“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凤书泯说。
“我就纳了闷了，难道我修炼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好吗？”陆零尔感觉自己的脾气在渐渐消下去，“原来你的心机这样深，真是看错你了。”
凤书泯面不改色：“初心虽然不对，但后来感情也是真挚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你白了一头头发。”
“你不让我修炼，我就逃。”
“你敢逃我就敢杀尽这世界，把你揪出来。”
“你可别做傻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陆零尔小声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