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清被黄子韬鼓起的一阵风送到十里之外,黄少清第一反应是想赶回去,可师父黄子韬的嘱咐让他打消了刚才的想法,于是背起包裏往相反的方向逃走,走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饿,实在是使不出力气了,幸好发现个山洞,便躲了进去,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打开包裹找点吃的,没有找到吃的,只发现有几瓶丹药,和四本医书。
黄少清拿起其中一瓶丹药,看见上面标签:紫金丹,又看了看其他几瓶标签,分别写着:天元丹,大乘丹,地元丹,人元丹。
黄少清不知几种丹药的作用,饥饿交迫的他选择了吞下人元丹,丹药一入肚子,立即感觉人心情平静了很多,也怎么饿了,于是取出四本医书,看见上面分别写着:万草纲目,千毒真经,百元丹药大全和乾闼婆真经。
当黄少清看到第四本乾闼婆真经时,觉得相当奇怪,不知乾闼婆是什么,于是打开第一页,便看见里面是一个个人体身上经脉舒松通畅,气血在运行流转,穴道也在忽闪忽现,闲来无事,黄少清便照图示演练起,只觉浑身气血翻腾,心跳加速,从毛孔之中渗出各种杂质,人也觉得清松了许多。
之后每一天照着乾闼婆心经修行,三个月份便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个层次,而且每次修炼乾闼婆心经时,头顶都会出现一个绿色光圈,兴奋异常,在这期间黄少清除了修炼之外,也将三本医书,背得滚瓜烂熟,除了每天出现找吃的外,基本呆在山洞里不出。
当他修炼到第二层时,发现相当缓慢,左思不得其解,右想无可奈何,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颗人元单,发现有奇效,以后每日在修炼前,都会先服下药丸,人元丹没了之后服用地元丹,地元丹之后又服天元丹,在经厉三年的苦修之后,便达到第二个光圈,看了看手中的丹药只剩紫金丹,大乘丹了,想继续修行,又舍不得这些丹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继续修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颗大乘丹既然能管十天,紫金丹可管二十天,又经厉五年的修行,终于炼到第三圈了,看看丹药所剩无几了,便放弃了修行,将四本医书包裏起来,埋于山洞之中,此时的黄少清已经二十岁了,身上的衣服早就不够穿了,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衣服也被撑破了,头发已经拖到地上,脸上的绒毛也很长。
他浑身不知自己的外形,大大捏捏走到附近的村落之中,却被村民当成傻子,在给了他一些吃的,便要赶他走,八年未吃米粮的他,坐在村角落狼吞虎咽起来,这一吃相,让村民更把他当成傻子,好在傻子有傻福,村民看他可怜,在给他送吃的同时,也给他一些旧衣服,可每当他想说谢谢时,可喉咙却发不出声,让他又急又气,八年时间,他未与人交谈,已让他丧失了语言能力,自己又气又恼,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黄少清换上了旧衣裳,然后来到河边,整理满头头发,剃掉了脸上的绒毛,被水中的自己吓了一跳,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收拾一般之后,黄少清便离开了村庄,来到一座小型的城池,名为比丘城,现在自己口不能言,是不能行医的,看见城墙上贴着几份招工告示,一份上面写着比丘城的一富户招收几名家仆,另一份写着一酒楼招收两名伙计,还有一份写着,一粮仓招集一名杂工。
黄少清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来到富商的宅院,和酒楼,都因他口不能言,不被录用,最后赶到粮仓,粮仓主见他细皮白肉,像是没吃过苦的人,不想录用,可一时半会又招不到人,没办法只得将他留下,一天下来,粮仓主累得心慌慌,可黄少清跟没事人一样,轻轻松松干完一切,粮仓主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晚上算工钱,多给了他一文。
黄少清高兴之极,便花了一文钱,在一家店面前,吃了一大碗面,又花了五文钱租了一间仅能放下一张单人床的破旧房子。
日复一日,黄少清在粮仓那干了三个月,渐渐能说一两句简单的话语。
这一天,黄少清干完活,往回家的路上走,见到一群人围成一圈,中间一个中年人躺在地上,缩手缩脚,口吐白沫,黄少清立即冲了过去,将中年人抚平躺着,侧卧起身子,再解开他的上衣,垫在他的头下,用一根木棍塞入口气,再按足三里,涌泉几处穴位,安慰道:“没事,会好的,不要担心,会好的。”
并嘲周围之人喊道:“快让开。”,可没人听,都在那看热闹。
黄少清急急地叫道:“再不让开,他会死的。”,众人才知事情的严峻性,都散了开来。
黄少清一边安慰中年人,一边按着穴道,待中年人口里的泡沫慢慢流进,便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大叔,您家在哪里?”
中年人道:“往这条大路笔直走就是了!”
黄少清掺扶着中年人,一步步往他的住处走去,很快两人来到一幢三间式的房前,中年人叫道:“小梅,小岩开门!”
只见房门被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打开了门,少女眉清目秀,一身衣裳淡雅朴素,少年圆滚浑实,一身粗布旧匹装,看见中年人,立马叫道:“爹!”
中年人道:“爹没事,不必担心。”
黄少清将中年人扶进房内,房子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东西物件也不多,中年人的房内,只一张床和几个柜子,并无其他,黄少清将其扶到床上,便要告辞离去,中年人千恩万谢,欲留他吃晚饭,黄少清婉转谢绝。
自黄少清那日救人后,每次回家总觉得有人跟着,一转身,此人又不见了,自己忽快忽慢,对方也忽快忽快,当他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之时,身后的人急得跺跺脚,刚回身,就见到黄少清在他面前,那人是个十一二岁少年,他先是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叫道:“恩公,终于找到你了。”
黄少清道:“你是?”
少年道:“前几天,你不是救过我爹吗?”
黄少清一心只知练习心法,顺手之为,怎么会放在心上,早就将救人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经少年一说,方才回想起来,道:“原来是你啊,这几天跟踪我的也是你。”
少年道:“是我,上次您走得匆忙,爹一直想报答你,可又找不到你,所有便让我在街上找你,前几天,看到你,又不确定,所以一直跟着你。”
黄少清道:“这几天,为了干活,我求方便把头发给剪掉了。”
少年道:“您能不能到我家去一趟。”
黄少清道:“没空,还有你回去跟你爹说一声,一件小事,别挂在心上,我又没图他报答。”
少年道:“可我爹…。”
黄少清怕他又说出什么理由来,不好推脱,立即打断道:“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
少年见请不动他,无奈便回家去了。
黄少清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夜不提。
待第二天黄少清回到住处时,发现那位中年人带着他的一儿一女在房前等候,见黄少清回来,笑脸相迎,道:“恩公,回来了。”
黄少清冷冷言道:“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笑着说道:“大恩不言谢,特意来谢谢恩公。”
黄少清淡淡言道:“多大点事,别谢不谢了。”
中年人道:“话不能那么说,恩公,这事对你是小,对我可大的去,救命之恩啊!”
黄少清有点不耐烦,道:“以后别叫我恩公了,我叫黄少清。”
中年人道:“哦,黄兄弟,老哥叫韩东城,这两个是老哥的一对儿女,韩小梅,韩小严。”
韩小梅施礼道:“见过黄大哥!”
韩小严拱手道:“见过黄大哥!”
黄少清平平地言道:“不必客气,房子太小,就不请三位进房坐了。
韩东城道:“客气了,黄兄弟,每天这么晚回家,干什么谋生。”
黄少清道:“在粮仓内做一些杂工而已。”
韩东城道:“老哥虽过得不是很富裕,但也是比丘城土生土长之人,今后要是在粮仓混不下去了,尽管来找老哥。”
黄少清道:“多谢!”
韩东城拱手道:“黄兄弟早些休息,我父子三人告辞了。”
黄少清道:“好走,不送了。”
随即,三人告辞,父子三人一面走着,一面商量着,韩小梅道:“爹,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淡啊!”
韩东城道:“性格是冷了点,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韩小严道:“爹,我们也是好意请他到家里吃饭,他怎么距人于千里之外。”
韩东城道:“他毕竟是个外乡人,肯定是初到比丘城,处处防着人,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