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爆炸的气浪夹着火星向四周扩散,冲击波在长长的走廊上来来去去,雷霆之钓般破坏能力将烂尾楼的基础全部摧毁,连这座建筑物都摇摇欲坠。高温已经灼烧毁了耳膜失去了听觉,将远处闪烁的警灯和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只有烈火燃烧建筑材料的噼啪声:
“指挥中心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季队呢,季队人呢?!”
“不好了季队冲进去了!快快快!!……”
扶墙的手流淌被火焰灼伤的血迹,他粗重地喘息,扩散四周的火焰将他包围,五六道黑影敏捷地从火焰中穿梭出来,仿佛地狱的恶鬼。
他以扶墙撑身,抬头望向渐渐突破火焰的魔鬼们,炎热沙哑的喘息和高温混杂在一起,化作蒸汽翻飞在空中。
魔鬼们靠近了他!
随即他缓缓抬起枪口对准渐渐靠近的黑影。
砰!
砰砰砰!
子弹切割空气发出尖啸,穿过火焰命中黑影,一一栽倒在火焰中被吞没。
他扶墙的手猛地一拍,跌跌撞撞地突破前面那层火焰,狂奔到了天台上。
皮肤适应不了两层温度的切换,感知器官暂时地关闭了,这种状态下他理应昏迷了。
黑色的私人飞机掠过蓝天,机舱的门半开,黑色的身影拉着扶手站在狂风中,带着冷笑与天台上的人对弈。
天台上的人动作更快,抬起枪来扣动扳机。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一一抓住!”。
他看着渐渐离去的机影“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一一抓住!”
…
…
“警员季寒白,擅自违抗命令,正式被开除警队!”
…
…
季寒白睁开了眼睛。
“醒了”。徐医生穿着白大褂。
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台,在刷得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光晕,窗前的盆栽开了花。
“我又梦见了”。季寒白从舒服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心理学家大卫曾出版过一本《梦的心理学》有一段话我觉得很好”。徐医生语速稍缓,声音有着种催眠般温暖:“过去的恐惧也会让我们在梦中很是焦虑,这反映出与自尊有关的潜在问题仍然存在。典型的例子就是梦见自己没有为考试做好准备。仿佛潜意识想从我们深藏于心的往事中寻找我们能够明白的相似感受。焦虑的梦境也能反映受到创伤后的压力。身体想要通过倾诉来驱散这种仍然存在的紧张不安,就像讲述一次糟糕的经历能够让人放松一样。
--”
徐医生是个年轻的青年,长得十分清秀,说话又好听,待人友善又温暖,能够听他讲这么长的一段话,就像幸运的听“酷玩乐队“的演唱会一样。
“所以....什么意思?”季寒白表情有些不解,他着实没听懂。
“唉!”徐医生扶额:“意思是放宽心态,放宽心态”。
季寒白展颜一笑:“谢了”。
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我走了,你的治疗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我还很感谢”。
他握住门把手,扭下拉开了门,但待跨出房门,听见徐医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X犯罪集团,有他们消息的看吗?”
“没!下次他们出现,估计又是一场轰动国际的案子”
“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
“但你这样会把自己搞垮的”。背后的声音透着关心。
“我活了下来,我就要活得有意义,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一一绳之以法”。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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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城的城区分为东西两边,东区高楼林立,西区则是一些没有建成就被开发商提着桶跑路的的烂尾楼,而夹在这中间的,是一所专门解决灵异事件侦探事务所。
唐沫站在电线杆旁边,上面贴着治疗“不孕不育”广告,徘徊着要不要进去。
唐沫今天是运动系的打扮,头顶带着一顶白色棒球帽,她穿了件素白色蜡染兰花的小吊带和一条短短的热裤,脚下是一双短袜和一双球鞋。
拼了吧。她下定决心,穿过马路走过去,握住玻璃门的把手,正要推开,就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声音。
“想进去就进去吧”
唐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瞬间,胸膛像塞了青蛙一样,咚咚咚地乱跳,脸有点红。我靠真帅!
面前的男人长得十分的英俊,几乎俊出了青春气,并不是那种韩流的妖艳和所谓阳光少年,那是一种带着诱惑的纯粹,不夹杂着任何东西,但神态与气质却透发着一种成熟。他靠近一点了,塞着耳机,从口袋中掏出钥匙,黑色的长裤勾勒出两双长腿,衬衣包裹着挺起的胸肌。
季寒白摘下塞在耳朵的耳机,望向客人的时候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颊微微的笑了笑,随后说了:“欢迎光临,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吧,有什么能帮到你?”
唐沫保持着女性的矜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我我遇鬼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可怕的经历,说出来的时候确感到了不好意思。
她紧张地看着面前看的男人,做好了听一些“世上没有鬼“安慰的言伦。
男人把钥匙插进锁孔,翘了翘,推开门走出去。
“没事,我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