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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郭越把地板清理干净,又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到处弄得叮叮当当响,也没有人过来敲敲门,看一看。好像这个胳膊骨折掉了的郭越,已经彻底地被单位的人忘记了似的。郭越把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擦拭完,就神色坦然地换了身衣服,下楼去了。

在宿舍楼门口,郭越正跟急匆匆进门孙姐撞了个满怀。孙姐看见郭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用她独有的大嗓门夸张地叫道:“呦,这不是郭越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快就出院了?”

郭越想了想,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回来没跟管理宿舍的孙姐打招呼,未免不太礼貌,于是就含糊地说:“我也是才回来。”

“噢,那这又是上哪儿去呀?”孙姐也不追究她说的是真是假,依旧殷勤地笑着,只是这个笑容在脸上摆得有点儿不自然。

“我想出去走走。”

“哎呦,别!”孙姐突然高声叫道,好像郭越的话语里隐藏着什么危险似的。

郭越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毛,道:“怎么了?”

孙姐一把拉住郭越的那只好手,就往自己的小屋里拉,“你看你这孩子,瘦得风一吹就倒了,这胳膊还挂着,我能放心你自己出去吗?”

郭越连忙笑道:“孙姐,我没事儿,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腿脚不好使,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成。”孙姐依然执着地拉着郭越的手,“这么多天没见你,姐得让你陪着说会儿话。”

郭越既然被孙姐拉住了手,也就只好顺从地跟着孙姐走进了她的小屋。

孙姐在她的床铺上拍了两下,示意郭越坐下。然后坐在她旁边,死死地盯着郭越的脸看了半天,把郭越看得头都有点儿抬不起来了,这才突然道:“小郭越,你有什么心思别憋在心里,憋心里会出毛病的,你跟孙姐说,孙姐给你保密。”

郭越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孙姐会单刀直入,问出这样的话来,不免一下慌了神,她拼命掩饰着道:“嗨,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孙姐你别瞎猜。”

不过郭越自己也知道掩饰得不成功,早就把头低下去了。

孙姐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啊!孙姐是过来人,什么酸甜苦辣我没尝过,你们这帮小家雀儿还能瞒过我这老家贼去?”

郭越依然低着头不做声,不过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了一点儿波动。

孙姐见状道:“算了,孙姐也不是FBI,你不说咱也不能逼你。闲聊天总可以吧?”

郭越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头抬了起来。

“那你这是回来看看,拿点儿东西回医院啊还是打算怎么着?”孙姐好像真的对郭越的心事失去了好奇心,随意地问道。

“这事儿我正想跟你说呢,孙姐,”郭越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才说道,“我不想在医院住了,反正这胳膊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我想先在宿舍养着。”

听到郭越这话,孙姐一点儿都不吃惊,她只是淡淡地道:“你怎么不回家呢?这宿舍怎么着也不如家里条件好。”

“我怕我爸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烦。他年纪大了,本来是应该我照顾他,哪能再让他反过来照顾我呢。”郭越没有全部说实话。实际上她不肯回家的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是害怕“那谁”会闯到她家里去纠缠她的家人,毕竟那个林哥已经告诉了她“那谁”,也就是宋海童,一直把她的家人视为仇人。

“你这孩子还挺孝顺,”孙姐慢声慢气地说,“可是孙姐劝你,还是回家去吧。在家里总归都是自己的亲人,知冷知热的,也好照顾你。”

郭越叹了口气,道:“再说吧!”说完站起身来又想走,又被孙姐一把拉住了,“别急着走啊,你又不用上班,忙什么。”

郭越说道:“我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跟领导打声招呼吧?孙姐,等我回来再跟你聊。”

“哎呦,你可别去!”孙姐再一次叫了起来,好像郭越这么一走就会出什么大事件似的。

“怎么了?”郭越不解的问道。

孙姐掩饰地说:“那些领导都忙,哪个能顾得上你啊,你还是陪姐说会话得了。”说着脸色一沉,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道,“孙姐没当上个领导,就不能跟你说话了啊?”

郭越连忙赔笑道:“孙姐,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孙姐故作严肃地道。她又打量了一番郭越的脸色,这才道,“你跟姐说实话,你不住院,也不回家,跑回单位里来,是不是要躲避什么人?”

郭越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掩饰也是没用的。而且如果自己留在单位养伤的话,也需要孙姐和单位的人帮忙,才能阻止“那谁”闯到单位里来伤害自己。于是郭越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睛,对孙姐的话表示默认。

孙姐猛地拍了一下巴掌,道:“我猜就是这么回事儿。”

郭越听到这句话,身体又是一震。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自己和“那谁”来往的事情,还真的瞒不过孙姐。

“嗯。”郭越胡乱地点着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瘫倒了。

“是他把你打伤的?”

“没有。”

郭越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如果只要挨一顿打就能让一切都过去,自己宁愿被“那谁”打死。可惜 “那谁”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要杀戮的是她的灵魂,他更清楚,这种痛苦比肉体的痛苦要深上一千倍、一万千倍。

“行了,郭越你也不用为那样的男人说好话,郑凤阁那天回来就说了,那个男的蓬头乱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是不是那个人逼着你,非要你跟他好啊?郭越你可不能心软,别让那样的人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毁了……”

孙姐人胖,肺活量也大,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连气都不喘。郭越可听得糊涂了,惊诧道:“郑凤阁?说?”

“对啊,”孙姐得意地一笑,“你当郑凤阁那算眼睛是吃白饭的?他一回来就跟我说,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吃过牢饭的,还让我找个时间去劝劝你。你个黄花大闺女,工作也好,样貌也好,可不能让那种人骗了去!”

郭越还是想不明白:“什么叫‘吃过牢饭’啊?孙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吃过牢饭,就是蹲过大狱!这下你明白吧?!”这次孙姐真好像生气了,“你还跟姐装糊涂!你说,那天晚上你在医院碰见郑凤阁没有?那男的是不是陪着你?你是不是还披着那人的衣服?”

“哎呀,”郭越恍然大悟道,“那是个出租车司机。”

“啥出租车司机!”孙姐愤然道,“郭越你是真让人家骗了,还是在这儿骗我呢?人家郑凤阁是好心让我提醒你,你要是这么着,姐也帮不上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回头疯了傻了、被人害了,没人管你!”

郭越见孙姐真生气了,连忙解释道:“那人之前我真不认识,就是个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他说认识我三姐才拉我去医院的。我胳膊是自己摔坏的,真跟他没关系。”

孙姐狐疑道:“真跟你没关系?你三姐不是在外地工作好多年了吗?那个出租车司机半夜三更地开着车一走一过,就能看出来你长得像你三姐?笑话!……”

郭越见孙姐总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连忙急道:“孙姐,真的不是他!”

“那你躲的是谁?!”

“哎呀,怎么跟你说呢!”郭越最后还是睁着眼睛编了个瞎话,“我是怕杨大力!”

“怕杨大力?”这回轮到孙姐摸不着头脑了,“你怕他干什么,他不是一直都没醒过来么?”

“这才可怕!孙姐,你不知道,”既然瞎话已经编开了,郭越只好继续编下去,“我住院的时候,总去看杨大力……”郭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故意打了一个冷战,正想着往下该怎么编排,孙姐已经又是好奇又是惧怕地追问道:“郭越,你是不是碰见……那个东西了?”

“没有。”郭越摇了摇头,她不想把故事编得太吓人了,只好说道:“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背景有时候是医院里,有时候是在我家里,杨大力总是满脸是血地站在我对面,对我喊,说:‘我冤枉!我冤枉!’可我看他的嘴的时候,他的嘴又不动……”

这种“鬼魂在梦里喊冤”的故事,是民间鬼故事当中最常见的题材,几乎烂熟到人人都会背诵了。郭越只不过是顺手拈来,把鬼魂改成了昏迷不醒的杨大力而已,没想到却达到了惊人的效果。

郭越并不是什么讲故事的高手,可是尽管这样,孙姐的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在里面竖起一颗鹅蛋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姐好像才从惊惧中醒转过来,道:“你做梦的时候,没梦见咱们单位?”

郭越不知道孙姐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只好顺着她的话儿说:“嗯,每次梦见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我家里。还有一次,我记得,我一看见他转身就跑,跑啊,跑啊,结果没有地方去,就从家里楼上跳了下去,所以我才很害怕回家!”

也不知道郭越从来就有编故事的才质,还是跟“那谁”相处时间多了耳濡目染之故,这个故事编的越发惟妙惟肖了。

孙姐两眼放光地凑近郭越,好像在交流一个秘密:“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梦见杨大力的时候,那背景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可是从来都没梦见过咱们单位吗?”

“为什么?”郭越也假装不解地道。她没想到孙姐这个听众会主动帮着她把谎话编圆了。

“因为啊,”孙姐郑重其事地说,“那是杨大力让你回单位来——替他——喊冤的!”

“啊?”郭越也张圆了嘴巴,她不知道孙姐的想象力是这么强劲有力的。

孙姐探出头往小屋的窗口外面看了看,好像生怕有人偷听似的,然后才又坐下来,望着郭越放低声音道:“你跟姐说说,你那天怎么不小心就把胳膊摔坏了?”

郭越被孙姐的神秘态度弄得有点糊涂了,“就是过我们小区那个大门的时候,鞋跟绊了一下,然后我人就飞出去了,”说完郭越有心有余悸的补充了一句,“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似的。”

孙姐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说你们小区那个大门你没走过一万次,也走过一千次了吧,你早不摔、晚不摔,为什么非在杨大力出事儿的那天晚上摔?再说你又不是老太太骨头都脆了,怎么就那么娇贵一跟头就把胳膊摔折了?”

“……”郭越也回答不上来了,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孙姐。她现在已经忘记了那双该死的高跟鞋有多么的不顺脚,只是觉得那一跟头摔得确实鬼使神差了。

“所以我说嘛……”孙姐的嘴巴终于跟郭越的耳朵拉开了一段距离,她坐直了身体,就好像是一位资深的法官在对一件无头公案做出最具有权威性的裁决,“你那跟头是杨大力让你摔的!”

说完孙姐就抿紧了嘴巴看着郭越,就好像郭越如果不求着她往下说,她就打死也不开口了。

“杨大力让我摔的?”郭越果然中招。

“对!你看,我说过了,第一,你摔坏这件事儿不是说不可能吧,但是概率有多少?”郭越还真不知道孙姐这么有学问,还知道概率这个词儿,“第二,鞋跟绊一下能把胳膊摔折的概率又是多少?第三,怎么就偏偏在杨大力出事儿那天晚上把胳膊摔折了?第四,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是只擦破点儿皮儿,就不用住院对吧?可是你把胳膊摔折了就得住院。现在问题来了:这市里这么多家医院,你怎么就能跟杨大力在同一个晚上住进了同一家医院呢?说书的也没有这么巧吧!所以我说,你这跟头是杨大力让你摔的,这胳膊也是杨大力给你弄折的!”

“啊!不能吧!”孙姐这种超现实主义的解释,郭越实在是有点儿难以接受,“我平时也没得罪过他……”

“切!”孙姐对郭越这种迟钝显然非常的不以为然,“你是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

“什么事儿?”郭越是越听越糊涂。

孙姐又站起身来往窗口外面望了望,看到宿舍门口实在没有什么人来往,才安心地坐下来对郭越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司路雨……找到了!”

“啊?找到啦?”郭越只能被动地反应。找到了司路雨确实是个大新闻,但是跟这个话题有什么关系呢!

“你猜在哪儿找到的?”

“在哪儿?”

“就在杨大力开的那辆液氮罐车的大罐里头!”

“啊?那她……”郭越惊呼了起来。

液氮罐车就像加油站的运油车一样,主体是一个长椭圆性状的封闭罐体,如果司路雨是在罐中找到的,一定就是尸体了。而且液氮罐车跟其他专业运输车不同的是,它运送的都是低至零下190度到170度的液体氮气,郭越没法想象司路雨的尸体会在液氮的腐蚀下变成什么样子。

“对啊!”孙姐好像知道郭越在想什么似的,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想,那些美容院祛雀斑、祛痦子,就拿牙签沾那么一点点儿液氮,在脸上点那么一小下,就能烧出一个坑来,那整个人的身子都泡在液氮里那么多天,得是什么样子啊!”

“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去看过。不过我估计皮肉都烧没了。郑凤阁倒是去看过,不过他回来什么都不说,还不让问,说一想起来就要吐。连那些警察都不敢确定液氮罐里的那个是司路雨啦,听说要送省城还是北京啊经过什么鉴定,可能就是DNA吧?我也不懂,反正挺麻烦的。警察都把这当成大案办了,说手段残忍。这两天你是不在啊,单位的人都为这事儿闹翻天了!”

“那到底是不是司路雨?”

“我听说警察是根据残留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先把她‘当成’司路雨。还有生产科的人去认东西,也都说是她的。换句话,九成九是她。”

过了好一会儿,郭越才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那是找到了那个……以后,杨大力就出车祸了?”

“你完全弄反了。”孙姐情绪激动的连说带比划,就好像整件事她都亲身经历了似的,“是杨大力开着液氮罐车去齐县,还没出城就跟一辆运泥车撞上了。要说当时责任不在杨大力,所以人家交警把杨大力送到医院去,就让单位的人去取车。一直到这儿都没有事儿,后来站长说怕把罐撞坏了要送原厂检修。结果这车一进厂可了不得!听说那罐车一吊起来,就从里面掉出两条人腿来,人家那边的工人马上就报警了。”

郭越有点儿不寒而栗:“杨大力他……杀……杀……”

郭越“杀”了半天却没有胆量说出下文。她无法想象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杨大力,竟然是个冷血杀手。他不但杀害同事,而且还把她的尸体藏在自己驾驶的液氮罐车里。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郭越的脑袋里涌动着,好像整个世界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颠倒过来了,郭越的鼻子里又嗅到了一种铁锈的味道。

孙姐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郭越却不着急回答问题。直到郭越求教似的盯住她的眼睛,孙姐才慢慢悠悠地道:“这杨大力一进医院就来个昏迷不醒,警察就是想问他,也没有办法。单位里说什么话的都有,有的说杨大力做了这样的事儿,他就该死,医院就不应该救他,让他死了算了。他一直住在ICU病房里,那一天得多少钱?咱们纳税不是给这样的人花的。还有的说杨大力不是那样的人,按他那脾气直接拿把刀把人宰了是有可能,可是杀了人还放液氮罐车里,天天开着跑来跑去的,就不太合理了。杨大力他爸,一听说这事儿就发了心脏病,现在这爷俩都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呢。嗨!”孙姐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总结似的说,“我本来就不相信杨大力他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啊?”郭越实在想不出来这孙姐明白了什么。

“我估摸啊,杨大力撞车的时候把生魂撞出来了。那魂是什么东西?它不受物体限制的。杨大力的魂一出来,那么一透视,发现那液氮罐里头有司路雨的尸体,他知道自己这魂儿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这事儿是说不清楚了的,所以就把你牵扯进来了。他在梦里那么逼你,就让你给人们带个信儿,说这事儿不是他干的。他说他冤枉就冤枉在这里!”

这会儿,郭越可真是连大脑都停滞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瞎话,竟然会引出这样一个“离奇曲折”的故事来。

孙姐只当她是被吓住了,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解释:“什么叫植物人儿啊?就是魂儿从身体里头出来,回不去了。我估计那能力跟鬼也差不多。这杨大力这么不甘心,以后还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儿来呢!我说郭越,那你最近有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事儿?”

郭越想了想,除了“那谁”对自己的伤害,还有林哥在车上跟自己讲的一件旧事,确实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称得上是“奇怪的事儿”,唯一能称得上奇怪的就只有那件事儿了。

“啊!”郭越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满满的都是饼干渣。”

听了郭越这样的话,孙姐不但没有露出露出惊奇的表情,反倒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说嘛!”然后她转过身来望住郭越,“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早上就已经看到过你一次了。”

“啊?”

“今天早晨晓燕跑过来找我,说你房间里有响动。你看这些天单位闹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你还在医院里,我就琢磨着,不是你房间里进了坏人了吧?就找了郑凤阁带着几个男的上来,结果我用钥匙开门一看,你放里满地都是饼干渣,你正跪在地上把饼干渣往嘴里塞呢!对我们几个连一眼都不瞧。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你疯了呢,就把门关上悄悄地走了。”

郭越听见自己那种疯狂的行为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不由羞臊得满脸发红。还没等她开口,孙姐就好像理解似的说道:“我现在明白那事儿不怪你。可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啊,所以我们一合计,就给你姐打了个电话,让她把你接回去。”说着孙姐看着郭越的脸,好像很抱歉似的说道,“我回来也是郑凤阁让我看住你,别让你乱跑,或者出去伤人什么的。你说这么巧,正好碰见你。要不是跟你这么一了解,还真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那事儿,我们都已经跟你姐说了,不过也没有坏心,无非是让她多照应着点儿。你看,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一会儿你姐来接你,你自己跟她解释啊!”

郭越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她没有想到单位的人竟然把她当成了疯子看了。她木然地道:“我哪个姐来接我?”

郭越是怕郭爽来接她。虽然她已经明白“那谁”接近她是别有用心,但是不知为何仍然从心里不愿意见到五姐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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