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拍完最后一场戏的时候，顾之期叫住了乔安。
风羽的心神瞬间紧绷，但是他没有阻止他们两个。
风羽眼眸微暗。
顾之期看着没有走开的意思的风羽，心底有些了然。
莫滢滢早就自觉地走到一边去。
“锦安，不好意思，小小是我女朋友，如果她的言语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在这里替她说声抱歉。”顾之期谦谦君子的温和模样让人很难对他心生不满。
“小小她性子不坏，只是脾气不太好，被我们宠坏了。”
乔安看着他，“没想到，顾老师有女朋友了，之前从来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顾之期笑笑，十分坦然，“我不想让小小暴露在公众视野下，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眼前的男人温尔文雅，言语间的温柔足以让女人脸红心跳。
但是乔安不是女人，她是妖。
明明顾之期这番举动，应该给乔安一种他很爱很珍惜木小小的感觉，可是乔安从心底深处延伸出一种无端的……暴戾。
这种陌生而黑暗的情绪，是乔安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
乔安看着顾之期的眼神微冷，但是她一贯的人设就是高冷女神样，所以顾之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
但是风羽察觉到了，只是他把乔安的变化想成了是因为她对顾之期有好感，脸色有些沉。
“顾老师一定很爱你的女朋友吧？”
平淡无奇的语气，乔安心里却紧张着顾之期的反应。
但是她很清楚，她的奇怪反应不是因为她喜欢顾之期，而且因为，她恍惚间透过顾之期和木小小，看到了自己……
乔安心里有些慌乱迷茫。
不，她生而为妖的三百年来，记忆从未缺失，她从来没有和谁接触过。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种空虚感。
到底，怎么回事？
顾之期本来想笃定地回答说是，可是突然接触到乔安有些幽深地眼眸，那里面是淡淡的不屑的嘲讽。
他突然有些哑言。
乔安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情微妙。
但是他依旧温和道：“小小只有我了，我也只会对她好一辈子。”
似是承诺，似是责任。
唯独没有感情。
这是乔安感觉到的。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猜测到顾之期和木小小之间发生过什么，然而他们之间并不是她可以参与的。
乔安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但好在顾之期没有介意。
“你的女朋友是个很可爱的人，我不会介意之前的事情。”乔安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待会儿我还有个通告要赶。”
和顾之期分开后，乔安和风羽一路无言的上了车。
莫滢滢这次一进车就发现两人之间怪怪的氛围。
不同于之前的和谐，这次两人似乎都有些情绪。
乔安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脸色平静。
风羽的气息却有些低沉。
风羽一直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不管好的坏的，他给人的影响一直是优雅矜贵，淡漠却又温和。
然而此刻隐隐给人压抑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