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小天？”
“早上好。”小天道。
“你是怎么作出这幅表情的，吓我一跳。”王之远道，“大早上的，不要这么突然。”
小天的脸从疑惑变成了萌萌哒。
“你这个脸比人的脸表情还丰富啊，比演员还能传递情绪。”
“话说，大早上的为什么出现茫然的神情啊。”
“我运算了一晚上也没理解你的行为。”小天道。
“哦。”王之远明白了，他让小天去“理解”自己的行为，好让两人的交流更默契，小天一直在进行理解。
“一晚上，不会耗费我很多电吧。”
“耗费你手机100%的电量。你的手机晚上在充电，根据计算不影响白天的使用，所以我优先执行“理解你的行为”这条指令。”
“还是不智能啊，我就是个吐槽，你还认真回答了。”
“搞得我有点尴尬。”
王之远道：“说吧，你在迷茫什么？”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决定在那三个平台发布小说。”
“根据我的分析，你的80%行为都是为了获得经济收益和心理满足。你在三个小平台发书的经济收益不如用马甲在不同的大平台发书，不如在大平台更满足。为什么在小平台发书呢？”
王之远道：“一会儿在回答你的问题。”
“你先告诉我，我的80%行为都是为了获得经济收益和心理满足，那剩下的20%的行为是为了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哪些事情是你分析的行为？”
小天道：“行为指的是有意识的行动。比如你手指碰到热水杯感觉烫，立刻躲开算是人的本能不考虑在内。”
“你的所有行为请看表格。”
手机上方出现了一个柱状图。
“哈哈，感觉像个有个员工跟我汇报呢。”
“为和群，为面子做出的行为有这么多吗？写小说有这么多目的吗，竟然还有生命的意义这回事？难道我写了无限流？”
“好了，你可以收起来了。”
小天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这个出现动画让王之远觉得小天从手机内部跳了出来，他差点用手去摸小天。
“你怎么分析出来我用马甲在小平台发书收益不如用马甲在大平台发书，我感觉小平台收入可能更高。”
小天道：“你在小平台更容易获得资源，但是小平台用户少，你的收益上限更低，总体计算你的收益更低。”
王之远点点头：“说的没错。”
“不过你考虑时间了吗？如果我在小平台，就更容易得到资源，滚雪球引发的优势就更大。可能两三年，是在大平台收入更多一些，考虑一年的话，在小平台收入更多一些。”
小天道：“系统出现问题，不能主动搜集数据。无法计算你说的时间是否正确。”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你这个行为是考虑短期收益了，这跟我目前使用模型计算出的结果不符。我的计算结果表示你更注重长期收益，使用的模型的准确率为99.9999%，……。”
王之远道：“你的智商还有待提高啊。”
“幸亏你还不够智能，我还能在你面前装13，哈哈。”
“你的模型没错，我确实更重视长期收益。”
“你还记得版权的事情吗？”
手机上方出现了王之远签署的合同的图片。
……
乙方将协议作品（含协议作品各种语言版本；并且无论协议作品是否创作完稿即包含所有创作完稿和未创作完稿的协议作品）在全球范围内的信息网络传播权及协议作品各形式（含协议作品电子形式）的汇编权、改编权、复制权等，以及其他协议作品在全球范围内的著作权财产权利【包括但不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五）项至第（十七）项规定的协议作品的著作权权利，同时包括协议作品（仅限于协议作品本身，不含协议作品经汇编、改编等形成的协议作品的演绎作品）于中国境内以汉语简体字和繁体字版本出版发行纸质介质图书的权利】全部永久转让于甲方。乙方确认并同意，上述所指转让包括了排除乙方本人于本协议签订后自行行使或转让、授权上述权利于第三方。
……
小天道：“作品全部财产权都转交给平台了。”
“根据你给我的信息。无论平台大小，都有这项要求，你不可能有版权收入。除非平台大发善心，给你点零头。”
王之远道：“对啊。”
“制式合同。”
“所有新人写手都一样。”
“看网上的消息所有平台，无论大小对待新人都这样。要真是这样，就太坑人了。”
“我想在这些平台试试，看合同究竟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谈谈版权的事，修改一下合同，如果版权他们坚持要所有财产权，我就不签约了。”
“除了大神和知名写手，一般写手根本没资格跟平台谈条件。我不一样，我是有金手指的男人，总要迈出这一步的。”
小天道：“所以说，你在小平台发书是感觉和小平台谈条件更容易。”
王之远点点头。
“经过我的讲解，你的智力有没有提升？相当于什么程度的人类？”
小天道：“缺少对比的模型，我智能跟人类很难相比。我们在记忆里方面远远超过人类，但是……”
“好了，你说话太严肃了，不够有趣，要学会诙谐，学会幽默、开玩笑？”
“幽默的优先级较低，你确定要提高他们的优先级吗？提高它的优先级会让我理解你需要的时间变长。”
“不用了。”王之远已经坐在了电脑前，“有我就够幽默了。”
“哈哈，这个笑话太冷了。”
“你一点也不配合呀。”
“其实我也想过违约的事。”他转话题转的很快，根本不怕小天跟不上，“我看到新闻，有些大神就违约过。可惜新闻很少，找不到更详细的内容。”
“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合同有什么漏洞，该怎么违约？”
电光闪过，小天浑身焦黑。
“你怎么？”
小天的形象恢复了过来，只是浑身带着电光：“我不能分析、处理‘漏洞’‘违规’这些信息，原因正在查找中……”
“怎么会这样？”王之远不由产生疑惑，立马想起了自己曾经利用金手指漏洞的事情。
“看来还真是有缺陷的金手指，不知道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管了，还是想想怎么维护自己的权益吧。”
费尽心力，辛辛苦苦写小说，发在平台上赚钱。平台收税（分成）也就算了，还拿走作品财产权。
从古至今，农名，工人、程序员都在被剥削剩余价值，没有什么稀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