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若水,你们来了?”梁木祺最先和他们问好。
“十分钟之后,准备开会。”林彧下达指令。
“那林队长,我就先汇报一下安然这个案子的情况,”痕检科的张扬拿出最上面的文件夹,“经过检验,证明男更衣室属于第一案发现场。我们从下刀的力度和方向来看,因为安然的身高是160,而且还穿着3CM左右的高跟鞋,这个凶手的身高起码在175左右,而且非常有力,也就证明了陆法医上次说的很可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
“那有没有可能是力气比较大的女性?然后有着175公分的身高?”齐涛不想放过一个可能。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拿夏若水举例好了,”张扬盯着夏若水,“小夏的身高目测是170差不多吧?”
夏若水点头。
“力度可能是有的,但她要是要达到那个自上而下的高度,可能还要辅助高跟鞋。除非冲动杀人,我现在经手的蓄意杀人鲜少有女性会穿着高跟鞋杀人。但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还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那我们从现在看来,可以暂时排除凶手是女性这个可能了?那么rainbow star的成员可以暂时排除她们的嫌疑。”夏若水也一直在分析。
“我们拿安然的尸体回去深度解剖,”结果话筒的是陆法医,“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三个小时之内。我们到达现场是一点五十分。”肖彩云称大约在十一点半至十二点之间在食堂还见到过安然。范围圈定。
矛头将转移至梁木祺手上的一起案件。“这起案子,真的是毫无线索可言,”梁木祺起身,“本就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旧案,现在再被拿出来,头绪少得可怜。”
“杨老太太提供的盒子我们已经进行了鉴定。这些照片我们也进行了修复,”张扬拿上来一个纸箱,即使被包裹在证物袋里,也有年代的气息。他把箱子打开,“修复完这些照片后,我们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情。”他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扫描至投影仪上。
“大家看,这张照片是不是有点眼熟感?”照片上的是一位花季少女,笑容可掬。
眉宇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但夏若水说不出口。
张扬信誓旦旦,再扫上一张安然生前的近照,脸面相大家。
张扬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莫非安然就是杨老太太失踪二十年的女儿?”谭昊文脱口而出,“不对不对,年龄不符。杨老太太的女儿肯定和安然有着某些关系,莫非她就是安然的生母?”
“不会吧,”梁木祺将纸盒中那些照片一一取出,被修复后的照片异常清晰,他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和安然不是一般的像,“这两起案子,究竟是怎样的联系?杨老太太的女儿已经失踪二十年,现在又突然被重拾,安然又恰好在这时候被谋杀……”
他抬起头,看见眉头紧锁的林彧。
“杨老太太的女儿名叫杨语希,于二十年前意外失踪,从此下落不明。”林彧回忆着梁木祺手上的这个案件,“二十年的岁月散去了,没有一丝关于女儿的线索,再加上丈夫也病逝了,杨老太太一人也拮据地生活了下来。直到上周,杨老太太忽然收到了一封信这个年头寄信的人很少了。”
林彧边说边从证物箱中抽取出这封信,“写这封信的人是她的女儿,女儿很想见她一面怎么样的。”他又将信封公示在大家眼前,“大家也知道,这个寄件地址是虚构的。为此杨老太太还专门去邮局查过。”
“我们走访过杨老太太这么多次,虽然她对于能否找到女儿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我们还是能看出来,她还是很想念女儿的。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等女儿回家。”齐涛感叹着。母女情深。
夏若水拨拨额前的头发,“如果要证实我们的猜想,是不是应该先给安然和杨老太太做个DNA鉴定,看看两者有没有亲缘关系?”
“林彧,你说呢?”李局还是把决定权交给林彧。
“这样,我和若水马上去一趟杨老太太家中,取得她同意后带着样本去找张扬。毕竟现在两个案子之间有了些联系,有些事情还需得一一排清。”林彧如此回答李局。
李局赞许地点点头。“总之咱们净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两个案子一切解决!”
“这次多亏你的细心,要不然,指不定是两件悬案!”林彧趁张扬还没走,赶紧道谢。
“谢什么谢啊,我也是个警察。你们的职责是抓到凶手,而我的职责是协助你们抓到凶手。目的一致,都是自己的本能,抓到凶手才是关键!”张扬还是很谦逊的。
“张扬,我能不能科普一下关于染色体方面的知识?”夏若水趁张扬没走,马上开问。
但唯有面对夏若水,张扬的态度马上变了。但当着林彧的面,他还是得给些面子。“一个人一般有23对染色体。如果是亲身父子,会有十五对染色体是想同的。如果是兄弟的话,会有11至13对。”
“那我们这次要验证的安然和杨老太太,”齐涛也问,“如果她们是祖孙关系,会有多少染色体是想同的?”
“起码三对。杨老太太是杨语希的母亲,杨语希体内进半数的染色体来源于杨老太太。如果杨语希就是安然的生母,那么安然体内近半数的染色体便和杨语希相同。当然万物皆有可能,细胞分裂的时候本身就存在一个不确定因素。”
“那会不会杨语希就是安然的生母,但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使得没有检验出这三对想同的染色体?”夏若水担忧到。
“代代相传的生命,基因还是存在的。”张扬说完这句话,又将头转向林彧,“隔代检验,时间肯定会加一倍。七个工作日,恐怕到时候林队长你案子都破完了吧?”张扬这种苦头可是吃过不少的。
“这个案子可不一定,里面可是掺杂过时间的年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