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命令手下的人全城缉拿白水心,同时在各个城门布置人手,只要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起来。
得知白水心逃走的消息,沈长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开始怀疑白水心的身份了。
从一开始遇见白水心,直到来流云城之前,白水心在沈长风的眼里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从来不会关注周围的人或事,对一切事物都表现得无所谓,不愿意跟任何人有太多的接触。
沈长风在知道白水心就是林婉月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被欺骗的怒火,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白水心欺骗了。不过这种情绪只是在沈长风的脑海里一闪而逝,没有真的影响沈长风对白水心的信任。
这一切的信任基础,源于白水心曾经对沈长风有恩。沈长风一直觉得白水心在被锦妍虐待和毁容的情况下还会选择救他和锦妍,说明白水心是一真正的好人。这样的信任并不是一两个谎言就能打破的。
然而,白水心的逃跑,无异于将沈长风心中的怀疑再次激活。各种可怕的猜测和想法瞬间涌入沈长风的大脑,让沈长风几乎窒息。
“难道她真的再骗我?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伪装吗?难道她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沈长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任何一种可能的后果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白云飞不知道沈长风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见沈长风的目的只是要知道更多关于白水心的事情。白云飞的首要目标就是抓住他所谓的白水心背后的那个人,所以他不仅要抓到白水心,还有要更加了解白水心。只有这样,白云飞才能找到突破口,从白水心这个线索追查出幕后黑手。
白云飞向沈长风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希望沈长风能将有关于白水心的所有事情告诉他,当然,这其中白云飞隐去了那块令牌的存在。
沈长风的内心在挣扎,面对白云飞的要求,他只能实话实说,一个字都没有欺瞒。沈长风不是不想帮白水心,他是不敢帮,他怕他的猜测是对的。同样,沈长风也不会故意抹黑白水心,他也同样害怕他的猜测全都是错的,他不想害了白水心。
另一边,楚逸轩带着白水心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大院,将昏迷的白水心交由大院的主人红姨看管。楚逸轩临走时,特意强调,让红姨一定要照顾好白水心,不能伤害白水心,千万不要让白水心出大院,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白水心在这里。楚逸轩更是提醒红姨,如有必要,可以将白水心锁在房间里。
红姨是个老江湖,自然明白楚逸轩的意思。将楚逸轩送走后,红姨就将白水心锁在了一间房间内,房间的窗户全都从外面封死。红姨又吩咐大院里的人不要把白水心的事情说出去,让他们看好白水心。
红姨的这一处大院是楚家在流云城的秘密据点,除了楚逸轩只有楚家几个长老知道这事情。
楚逸轩安置好白水心,立刻赶回了他住的客栈,他怕白云飞对他有所怀疑,派人前来探查他的行踪。
楚逸轩刚回到客栈,林孝天见到楚逸轩就赶忙上前提出他要让白水心滴血认亲,证明白水心的身份。
之前林孝天一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最简单的滴血认亲的方法都忘了。林孝天在回到客栈后一直对白水心的身份耿耿于怀,没有了白水心在他面前晃,他冷静了下来,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连最简单的方法都忘记了。
楚逸轩得知了白水心的身份,又成功的救出了白水心,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意林孝天的话。楚逸轩只是让林孝天冷静,将白水心的事情暂且按下。
林孝天争辩了几句,楚逸轩都没有理会。林孝天无奈,只好放弃了争辩。
林孝天不是会轻易放过林婉月的人,他得不到楚逸轩的支持,并不意味着他就拿白水心没有办法。
白水心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心情有些复杂。她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画面,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楚逸轩强行带离了地牢。
“得赶紧想办法摆脱楚逸轩才行,和这种人有所牵扯,以后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水心想。
白水心走到房门前,想打开门出去,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了。白水心又走到窗户边试图打开窗子,发现窗户也被从外面封死了。
找不到可以出去的方法,白水心只好在门后面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问有没有人。白水心喊了一阵,发现根本没人理她,甚至她都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
“这是要把我关在这里自生自灭吗?”白水心无力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这样的房间和牢房又有什么区别呢?唉,我怎么那么倒霉啊!”白水心除了能抱怨几句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水心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白水心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中年妇人面容姣好,体态丰满,这个妇人正是红姨。红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两碟菜,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
白水心闻到饭菜的香气,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白水心问。
红姨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没有回答白水心的问题,“姑娘先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可是会凉的。”
白水心本来就没指望能从红姨口中得要什么有用的情报,既然别人不告诉她,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办法。
白水心直接夺门而出,打算逃跑,“我就不信我还跑不过你一个老女人。”白水心正想着,只见她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里守着十几个人。那些人个个都是身形健壮的男子,手上都配有一把刀。
白水心一出房门就被那些人死死的盯着,他们的眼神似乎在对白水心说“想跑,没那么容易”。白水心没想外面会有那么多人,她善笑着退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红姨不温不火的站在桌旁等着白水心。
“姑娘吃饭吧。”红姨说。
白水心知道逃是逃不出去了,至少在眼下这种情况,她是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逃出去的。
白水心乖乖的吃完饭,红姨收拾好碗筷就走了,房门再一次被锁上。
白水心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好不久之后,红姨送来了几本书。白水心翻看着书本,一开始还看着有趣,看了半个时辰就没耐心了。
“以前在沈家好歹有个小院子,可以到外面透透气,看看花啊草啊什么的,现在被关在房间里,除了看几本破书,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好无聊啊!”
白水心趴在桌子上,手拨弄着书页,心情糟透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逃出去吗?”白水心寻思着,视线落在了油灯上。
刚刚入夜,红姨就进房间把灯点上了。此时,油灯的灯光透过灯罩,将房间照亮。
白水心的眼前突然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把这房间烧了,我看你们还拿什么关我。”白水心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坏笑。
不久后,白水心的求救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听到了声音的守卫看到白水心的房间有火光,从房间里传出的烧焦气味让守卫慌乱,守卫立刻去向红姨禀报。
红姨到的时候,白水心的房间里已经有火焰往外冒了。红姨赶紧将房门的锁打开,锁一开,白水心就打开了门从里面跑了出来。
熊熊烈火将白水心的房间吞没,如果不是红姨开门及时,白水心恐怕真的是就葬身火海了。
红姨叫人打水灭火,自己带着白水心走到了相隔不远的独立厢房内,把白水心锁了起来,并命人立即将窗户封死。
白水心坐在新的房间里,心里还是一阵后怕。本来白水心只是想把火烧得旺点,好让红姨快点放她出去,没想到她没把握分寸,差点把自己给烧死了。
“看来放火也是一个技术活啊!”白水心感叹到。
有了第一次经验,白水心第二次放火就更加谨慎了。这一次,白水心在封窗户的人还没封好的时候就把火点上了。守卫看情况紧急,直接把封到一半的窗户又给撬开了,把白水心从房间里救了出来。
红姨赶到的时候,几个护卫正救火,白水心被一个护卫看着,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样子十分狼狈。
一个晚上连续两次失火,而且两次都是关白水心的地方,这么巧的事情红姨怎么可能不心生怀疑。
红姨对看守白水心的护卫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带着白水心又换了一个房间。这回红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人给白水心端来了一碗鸡汤。
白水心心有戒备,找借口想不喝。红姨见白水心不喝就一个劲的劝,无论白水心怎么拒绝,红姨都劝白水心喝。红姨那架势摆明了就是白水心不喝,她就不走,看谁扭得过谁.
白水心无奈,只好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这回红姨才满意的端着没喝完了鸡汤离开。
“喝了迷魂散我就不信你不老实。”红姨给白水心的鸡汤里混入了迷药。
在第一次失火的时候,红姨就觉得奇怪,对白水心有所怀疑,第二次失火的时候,红姨就确定了是白水心在故意放火。为了避免白水心再次故意放火,红姨使用了迷药:迷魂散。
红姨走后,白水心就觉得脑袋发晕,“遭了,被下药了!”白水心刚走到床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