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殿外——
只听见“哄”的一声巨大的惊响瞬间侵袭了众人的耳畔,那股子的巨大声响突兀地在阿房宫某一处响起,惊扰了各自在认真负责做事的宫人们,当所有人一下子弄清楚,究竟是何处传来的声响之后,纷纷往屋外奔走查询情况,一下子就惊动了那守候在凤鸾殿外的那十几名的侍卫婢女以及太监。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只浮现了这几个字:
坏了,公主殿下那里出事了,赶快前去凤鸾殿救驾。
以很快速度迅速地赶去——
一时之间,寝殿之内一下子涌入十几名侍卫婢女太监,团团将那红漆木门围的是水泄不通。
当众人看见公主殿下第一眼的时候,在确保公主殿下安然无恙的时候,皆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看了一眼公主殿下桀骜的神态之后,瞥见地上那抹身影之后,紧接着所有人都很规矩的似的把头低了下来,不敢直视,然后赶忙上前跪伏作揖道:
“奴婢/奴才/属下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安。”
花灼夭自是看明白了他们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是什么,轻瞥了一眼那还在剧烈咳嗽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吸氧的女主之后,再慢慢收回目光,意犹未长地看着那一排排跪在地上脑袋紧挨着地面的奴才们,花灼夭那眸色一闪,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微笑,很好,很守规矩,没有东张西望呢。。
所幸的是,早在他们即将进屋前的前一刻,统儿,008系统也早已用着它那可爱机械音向她提示,所以花灼夭在第一时间随手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衣物,迅速穿着佩戴好,完美无缺,所以那帮奴才自是没有见到花灼夭方才身着亵衣的样子。
只是这个时代,虽没有地球那里古时候那般重视着女子的清誉闺名,但是也不得不防。
没想到随意拿的一件衣服,穿着竟格外的好,妖艳之美,只是遂着原主那品味的穿衣风格,倒是一如既往符合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一般,很合花灼夭口味。仔细一瞧,那身华丽衣物竟是采用那犹如鲜血般的大红色的云锦布料制成,整套衣物皆用金丝绣着百花之王牡丹的绣案,异常妖艳美感。
话题转回来,看见那一排排还跪在地上的奴才,花灼夭舌齿微吐地说道:
“起吧!”
“是,奴才/奴婢/属下遵命!”
在终于得到公主殿下的允许下,众人才松一口气似的缓缓起身。
方才,众人可都是真真切切地瞧见了公主殿下那犹如地狱归来的模样,想起之前瞧见的那股子狠绝无情又冷漠嗜血的气势,委实是吓到他们了,现在想来都一阵后怕,本以为瞧见什么不该瞧的,定会受到什么严厉的处罚。真是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心都快提起来了,还好,还好,公主殿下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
呼,不由得着实让他们一行人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方才公主殿下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可不想再体会一次。所幸没事,尽管如此,但还是,不能心存一丝懈怠之意。
毕竟,公主殿下的怒火,可不是他们区区一介奴才可以承受的。
一想到如此,众人就不由自主感觉到一股阴风袭来,不禁背后一凉,冷汗直冒。
好在侍卫飞羽第一个反应过来,瞧见那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那瘫倒在地一直在辱骂花灼夭的奴才,飞羽就感觉眼皮微跳,有种不好的预料,尝试大着胆子缓缓上前,半弯着腰,双手抱拳作揖问道:
“公主殿下,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属下……”
话未毕,便被花灼夭给打断。
“无事,呵,尔等且暂退一边,好好仔细瞧瞧,这背主的奴才。本宫该如何教训呢?嗯?如此一个不知好歹,尊卑不分、胆大妄为,意欲谋害本宫的狗奴,本宫该怎么好好教训呢?嗯?是杀了?还是,不杀,好好留着慢慢折磨呢。哼,哈哈哈哈哈哈。”
“是,属下/奴才/奴婢遵命。”宫人皆被那气势所吓倒,瑟瑟后退一步。
花灼夭伸手向后拂了拂,示意飞羽一行人往后退,暂靠一遍等待发落。
这下子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分为二,暂靠寝门两旁,然后顺着侍卫飞羽那眼神瞥去的方向望去。
皆心惊肉跳似的看着那女子嘴里的咒骂怨毒:
“花灼夭,你就是一个疯子,魔鬼。”
“花灼夭你不是人。”
“你个贱女人,换我玉坠。”
“贱人,把玉坠还我,那是我的东西,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众人听着这女子胆大妄为的辱骂声,都不由得怒火中烧,却也胆颤心惊,毕竟这个女子可是做了他们毕生都不敢妄言的举动呢。
这,这女子,怎敢,怎敢欺辱辱骂当今大夏的嫡长公主,侍卫飞羽忍不住意欲向前制住宁嗣音的时候,刚触了一抹衣角。
却被花灼夭当头棒喝一骂:
“尔等退下,本宫自有分寸,本宫自会让她知道辱骂皇室,和谋害本宫性命,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不需要尔等擅自插手,懂?”
“是。”
[叮——系统提醒:女主乃是天命之人气运之主,若是宿主大人动手杀了她,势必会受到天道反噬,最严重的的后果莫过于这个B级位面世界会陷于崩塌不负存在,到时候整个世界包括宿主大人都有可能破碎于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会死。]系统如此慌乱地提醒花灼夭的举止,可想而知,若是就这么如此简单又轻而易举地杀了宁嗣音,不仅可能无法满足花灼夭的愿望,不能平息花灼夭的怨恨和怒火,也有可能会造成世界的崩塌,所有人都会死,包括她自己,严重程度,绝对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花灼夭无可奈何地用心神回复008系统道:知道了,我自有分寸,呵,真有意思,该说不愧为是女主吗?居然有天道护佑,既然杀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过的太舒服呢,死的这么快,怎么能比生不如死更有意思呢?
看着花灼夭意犹未长阴险的表情,众人皆不禁用那同情似的眼神看着那瘫倒在地的女子。
因为他们都清楚明白的知道,此时最好不要掺和为好,深处后宫那么多年,这点眼力见,他们还是有的,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惹怒公主殿下来的好。
本强忍下来的怒火,不知道是不是宁嗣音辱骂的话中,那侮辱性的言语刺激到花灼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花灼夭那双桃花眼泛出猩红的光芒,朱唇一撇,她,真的,生气了。
“花灼夭,你这个贱人,我要你呜呜呜呜(不得好死)。”突然说不出话了
花灼夭迅速地,狠狠一把掐住宁嗣音不停蠕动难看的下颚,慢慢拎起她,嘴角扬着绝世风华的笑容,凑近她的脑袋说道:
“哦?不得好死是吗?那本宫,还真是期待呢,期待着,你,一个贱婢,是如何,让本宫不得好死呢,哈哈哈哈哈……”
又一个巴掌狠狠甩下去,之见宁嗣音“噗通”一声重重地地摔了下去。
宁嗣音一手捂着被掐红的脖子,眼神怨恨着有些红肿,喉咙撕心裂肺的咳嗽,想用咳嗽来呕出那被灌下的液体,而那嘴里却还是喋喋不休在咳嗽的状态下,还是用那被扼制掐的许久导致的沙哑的喉咙哭喊着说着几句奇怪的话。类似这样几句:
“把玉坠还我!”
“那是我的玉坠,是我的,还给我,你这个魔鬼……”
“咳咳咳,你这个疯子。”
“我的空间啊……”
“为什么进不去,为什么,空间没了,没了。”
此时此刻的宁嗣音看上去有些疯狂,她怕是做梦叶想不到,系统早已替她抹去了血契吧,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都是进不去那空间了。
“哦?玉坠啊!难不成你说的是,这个玉坠?”原来女主的玉佩在方才的撕扯间,早已被花灼夭一把夺走。
花灼夭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一枚桃花结玉坠,往后走了几步,晃了晃,显摆给宁嗣音看,看着宁嗣音双眸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玉坠。
朱唇微点,轻笑着说道:
“来拿呀,爬过来,爬过来拿到了,本宫就算你的了。”
那充满着诱惑力的声音,迷惑了宁嗣音。
暗暗告诉自己:
宁嗣音,这点屈辱算什么,如今的自己,没了空间,什么也不是,只要有了那个玉坠,有了空间,今日我宁嗣音在这凤鸾殿所受之辱,定要那个贱人花灼夭悉数奉还。
原本双手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眼神迷离的看着那手中的玉坠不放。
然后缓缓挪动,只是身子由于方才缺氧过多又奋力挣扎的缘故,本就不大好的身子,开始变得疲软下来,只能一只手撑着身子,一下又一下挪着身子缓缓向着花灼夭爬去。
看着宁嗣音一步一步卑微如尘般的爬到花灼夭面前,花灼夭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的心情如同此刻这般舒爽,好似沉闷在胸膛积蓄许久的满腔怒火,终于得到宣泄一样,令人舒缓。
宁嗣音那只手在即将触碰到花灼夭那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裙摆的时候,想要奋力一扑,却一下子就被花灼夭察觉,身子微微一侧,躲了过去。
一下子闪扑落空,宁嗣音用着阴狠的眼神看着花灼夭,大声咒骂:
“花灼夭,你这个骗子,快把玉坠还我。”
说着就要上前发疯去抢的时候,花灼夭眼神微动,侍卫飞羽立马领会其意,立马带人一下子控制住发癫的宁嗣音,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个劲喷吐着咒骂阴毒的话。
“花灼夭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不要脸,言而无信,把玉坠还给我,我的玉坠,呜呜呜呜……”
听着咒骂声,花灼夭缓缓走到宁嗣音,嘴角一扬,笑得愈加唯美,用着邪魅而性感的嗓音,轻笑着说道:
“哦?还你?凭什么?本就是本宫的物拾,一不小心被你这贱婢用着阴谋诡计夺了去,你说,本宫凭什么要还你?恩?莫非,这玉佩里面有什么物拾,竟让你如此使的开心?嗯?”
质问一般的语气反问着宁嗣音,一时之间,让宁嗣音感觉到浑身发冷,颤抖着,瞳孔放大,干涩的唇瓣吐着沙哑断续的句子。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怎么会知道……不,不会,怎,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到,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的事……”用尽全部力气嘶喊着。
“宁嗣音,我说……”看着她眼神一凝,花灼夭就感觉此时此刻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说,宁嗣音,你莫不是当真以为自己多聪明?做的事儿就那么隐蔽,没人瞧见,嗯哼?”嘲讽轻笑,紧接着那抹朱唇微吐,继续说着。
“你当真,以为,本宫是傻子吗?究竟是谁,为了从本宫这儿夺了这枚玉坠推本宫下水,又究竟是谁见死不救,害本宫沉入水底,差点一命呜呼,宁嗣音,本宫以为,你都知道。可竟然还敢下药谋害本宫,好大的胆子!如今竟还敢舔着脸向本宫讨要皇兄所赐予的玉坠,当真的不要脸,实实在在是个,背主的狗奴才啊。”
“可以啊!这玉佩,你想要,本宫也不是不可以给你……”邪魅地笑着,半俯身子,一身红衣凑近宁嗣音的耳畔漫不经心地说着。
因为就近距离瞧见宁嗣音眼底浮现的得意,好似再说,你太傻了,只要你把空间给我我就能怎么怎么样,让你不得好死一样,这副太过明显的神态,看见了,真是让人厌恶,可是花灼夭又岂会让她称心如意,那双桃花眼眸讽刺一瞥,轻蔑不屑一笑,高傲的仰起身子,高高在上地看着宁嗣音说着:
“好啊,本宫这就还给你……”说着一只手握着玉坠,那系着玉坠的桃花结微微露一角,紧接着那只握住的手渐渐的施力按压,直至玉坠慢慢碾压成一片粉末,缓缓化作流沙一般的碎末滑落手指,风一吹,散了。
花灼夭自然是不舍得毁掉神级空间的,况且,如今的她只是普通人,又没有武力,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力,把一块玉坠能够捏的如此粉碎,原来啊,不过是系统吸收了玉坠里的空间,和花灼夭进行了灵魂契约,如今神级空间早已在花灼夭的丹田内府之中了,这玉坠不过是被吸收完了空间所蕴含的灵气,才化作了粉末,但在别人眼中,自然是想不到这件事的。
很好,得而复失的痛苦,女主,你做好准备承受了吗?
真是太开心了呢,看见你越不舒服,看见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呢,女主。
“花灼夭,你这个魔鬼,我的玉坠……我要杀了你。”
看见这空间被毁这一幕的宁嗣音,那一刻彻底爆发了。已经进入疯疯癫癫发狂的地步了,浑身上下用力挣扎着,即便被众人拉扯按压制服着,还尚有余力一步一步走上前,意图谋害花灼夭。
但终归是寡不敌众,不堪一击。
“宁嗣音啊!宁嗣音,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能被本宫狠狠践踏至泥土里,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现在究竟有什么资本可以与本宫反抗?恩?本宫一直以为,你是懂的,是懂规矩的。现在来看,才发现,原来你竟是傻的,当真无趣。该说,你是天真好呢,还是该说你手段太嫩,心机太傻,脑袋太笨来的好呢?在这深宫后院里,你这做奴才的,只要熟记一句话就好。”
“皇权至尊,生杀予夺。”
“不是主子的命,就别有不该的念头,皇权面前,你只是奴才,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主子要你生,你便生,主子要狠狠践踏你,你就给我乖乖伏地身姿到泥土里,卑贱如尘,主子要你死,就给我乖乖地给我……去死,懂吗?”
花灼夭狠狠地拍了数下宁嗣音的脸颊,只见宁嗣音那张开放大的瞳孔,一瞬间里面闪现浓重的惧怕,怨恨,阴毒,不甘,无力还有绝望,花灼夭满意一笑,挥挥衣袖转身离去。
没人瞧见那被按压在地的宁嗣音,只一会那眼眸之下消散的绝望,继而增深的浓烈的恨意和阴毒。
花灼夭,今日侮辱之恨,空间破碎之仇,我,宁嗣音,与花灼夭,势不两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