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鸾皱皱眉,既有匪徒,那她路过这里,必定是得去看看的。
凤倾鸾道:“黄泉,你们先去县令府和县令说清楚,我去会会他们。”
---------------------
这山匪的寨子处于一片深山之中,寨外无人守着,凤倾鸾一路畅通无阻进了这寨子之中。
寨子很大,山匪似乎不多,略显得空旷。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凤倾鸾就手放到了腰间的长鞭上。
继续往前走,看到的便是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凤倾鸾微微挑了挑眉,一个纵身,悄无声息的跳上了房梁。
这群山匪约莫三十人左右,排列整齐,正在跑步,步伐别无二致,一看便知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而能训练成这样的,便只有一个地方了。
凤倾鸾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在了众人面前,把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
这东西黄金打造而成,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纹路,只简单的刻了“军”字——兵符。
这些“山匪”先是茫然,见到兵符,一惊,单膝跪了下来,但马上又站了起来。
凤倾鸾兵符一收,道:“既然想跪,又何必起身?”
见到他们这反应,凤倾鸾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些人从过军。
一人道:“我们早已不是军人,自然不能跪这兵符了。”
是“不能”,而不是“不用”。
“你是什么人?”
据他们所知,拥有兵权的女子,只有一个——倾鸾国的太子殿下,凤倾鸾。
凤倾鸾也没回答他,道:“既是我倾鸾国的大好男儿,又何苦为难自己来这荒山野岭做山匪呢?做军征战沙场岂不美哉?”
“我们做山匪也只是遵从自己本,怎算为难?”
凤倾鸾道:“你们下意识跪了兵符,那说明还是希望自己认识军人的。何不从良?”
闻言,众人眼里的期待一闪而过。
“不过……死在你们手里的那些人,你们是不是得给他们偿命啊?”
“死在我们手里的那些人?!我们并未杀过人?”
凤倾鸾挑眉:“没有杀过?那你们劫过人吗?”
“劫过。但我们劫的都是贪官污吏,劫来的钱也从未拿过半分,都派人送去了县令府。”
凤倾鸾问道:“你们都劫过哪些人?”
“司徒清秋。”
凤倾鸾眉头微皱,道:“司徒清秋?”司徒清秋是贪官没错,但他做事隐秘,知道此事的人估计没有多少,他们怎么知道的?司徒清秋又来此作甚?
而且……
“你们是三日前才来的这里,也就是说你们劫司徒清秋的时间,就在前几日?”
众人点头。
凤倾鸾眉头皱得更紧了。
司徒清秋昨日还出现在朝堂上,却在前几日来过晴曦。
他们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不过管他可不可信,成了自己人,不就可信了吗?
“我们从未杀过人。”他们又说了一遍。
凤倾鸾心道:如果他们真的没有杀过人,那么他们估计也真的结果司徒清秋。
司徒清秋此人心胸狭隘,被劫之后心有不甘,便让人传出了他们杀人的事,希望传到皇城之中把这些山匪解决了。
但当然不可能。
晴曦地势较为偏僻,与皇城相隔甚远,顶多也只能传到本地县令那里去。
那有有何用?
就县令收下的那些人,自然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凤倾鸾道:“可否说说你们为何退了军队?”
“我们曾是夜王旗下的人,一直在帮夜王殿下做事,后来才知道,夜王居然在招兵买马试图推翻当今太子。”
他们认为,当今太子凤倾鸾虽是女子,非但武功了得,在治国这一方面也不必任何人差。
一个家宅能斗,战场能武的女中豪杰,这个储位,确实非他莫属。
于是,他们便从军队里跑了出来。
凤倾鸾心道:推翻我?呵。
“那也没必要做山匪?”
众人摇头道:“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却不为他所用。我们刚跑出来没多久他便发现了,四处追杀我们。”
他们并不怕死,夜王也抓住了这一点,放弃了追杀他们,改成了对他们的家人动手。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他们只能销声匿迹做了山匪。
夜王也绝不会想到,他们竟甘心做一个注定一生都一事无成的山匪。
凤倾鸾道:“那你们可还想重新参军?”
众将士摇了摇头,道:“我们想清楚了,军队这种地方虽可以征战沙场,但和朝廷关系太密切了,不适合我们。”
凤倾鸾道:“所以,你们做军人,为的就是在战场上厮杀?”
“是这样吧。”
凤倾鸾眉头一挑,那不就好办了嘛?
凤倾鸾道:“你们认为,做杀手怎么样?又或者……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