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招弟领着儿子媳妇从山上回到了家里,已经过了五七了.家里的氛围似乎还没从老毛去世的阴影中恢复过来,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宝庆,宝荣哥俩瞅了瞅自己的父母,低着头,闷声不恳的吃着饭,钱招弟左右看着张平安和姚露,越看心里就越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夫妻俩那儿不对劲,可看这夫妻俩的样子又不象有事的人,该工作的工作,该忙着的人更忙了,你说让人烦不烦!不过转头看见旁边的宝荣,宝庆兄弟俩又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把筷子一放,转身站了起来
“妈!您不再吃点!”姚露抬起头问道
“不了!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张平安这时候才跟着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那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看你们俩个不舒服!”钱招弟终于发火了“你们俩怎么回事!”宝荣,宝庆兄弟俩惊讶的抬起了头望了一下,不明白奶奶突然间为什么发火,张平安和姚露心跳了一下,随后相互看了看“妈!我们有什么事?您是不是觉得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
钱招弟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感觉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把碗一推“没你们的事!你们吃吧!我去躺会儿!”
随后转过头又提醒道“明天就二十四号了!你们都早点睡吧!哎!,,,”说完自个先走了。张平安,姚露把钱招弟送了出去,姚露终于忍不住,还是问道“平安!明天不去行吗?我听说袁姐的呼声最高,免得到时候难堪!”
“说什么呢!我是安保的总责任人,我不去谁去?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到是你,,即然知道结果不好,,,你就不用去了!反正公司也要歇二天,在家把这二小子看好,开会的时候肯定有些乱,别让他们到处乱窜了!”张平安吩咐道
姚露失望的转过身“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吧!”
天还没大亮,张平安便早早的起了床!却发现姚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唤过来家里的佣人们,说是一早带着那兄弟俩出去,到庙里去了,张平安听着到放下一半的心。毕竟谁没个脾气呢,这样的结果也好!在家里吃过了佣人们送过来的饭,张平安便直接出了门,刚刚走出家门口,张平安不自觉的往回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耸了耸肩膀,自己这是怎么了?随后继续向政府大楼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姚露从不远处的拐角站了出来,远远目送着张平安迈过了横跨两岸的石桥!
“部长!我们开始行动吗?”一边穿着深色衣服的人问道
“开始吧!名单上有的人都秘密抓捕!尽量不要伤人!会场内自强叔让我们别管,就不要管了!”姚露冷静的说道,那人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姚露望着张平安的背影,轻声的说道“但愿到了最后你能冷静一点,,,,,”
大街上营盘的警察今天是全员上岗。隔个十来米,就能看到一名警察笔直的站在那里守护,而河两边的商户们也在自家的门口忙碌着,一挂挂鞭被拖了出来。张平安知道这是百姓们为了庆祝新一届政府成立,自发的行为,也就没管。自己个迈过了石桥,远远的就看见乔明举一边和与会的人热情的握着手,一边向张平安点了点头,看来外围的人手早已经安排好了。张平安更加的放心了,挺着胸膛迈向了主会场。东大楼的下面,迎面周友德走了过来,张平安问道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都是自己的兄弟!一百多人绝对能把三楼的会场和附近封死,一个人也出不去!按您要求街市上有老朱领着余下的一百人负责,不会影响到一般人的生活!”
“这样就好!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为了砸乱某样东西的,我们是来改造的!”周友德笑了起来,还是老大会说话,搞个政变都说得这么艺术,张平安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快八点半了!
“九点会议就要开始!越是到了最后越要小心点!”
周友德点了点头“大哥!你现在就进去?”
“等他们都进去后,我去找一下总理,希望能劝他回心,能真心的支持我!”
“那不可能的!您这是白费时间!”周友德劝道
“可不可能都要试试!不然这么多人,你知道有多少能向着我们?”张平安问道“难道我们真得要血洗这里吗?要知道里面还有一大半人是专业的研究人员,他们并不怎么关心这事!”
“不杀怎么办?难道还供起来?”
“我没说不杀!我是说能少杀或者不杀为好!以后就是我们当家了,一样还需要他们。自于宽窄度,你自己把握吧!”张平安没在多说,转身向大楼走去!周友德望着张平安的背影,不宵的撇了撇嘴“做这事那有不多死人的,,,真是当了裱子还想立牌坊,天下那有那么多的好事!”不想被人从后面猛得拍了一巴掌,周友德突然间被吓得手上的烟都掉在地上了
“我说杆子,你这官被撸成了管户籍的了,怎么胆子也撸下来了!对了!刚才在骂谁呢?裱子都出来了?”周友德转过身,只见张会闲,魏伟涛十几人挤在一块围了过来,正坏坏的笑着看着他呢!“小亮,刚子,发仔,,,怎么来这么齐?”
“这不昨天大伙聚会吗!喝了一晚上的酒,今天一早便一齐来了!说什么我们也是有身份的人,总得按时吧!你小子看见平安大哥了吗?这回不管结果怎么样,哥儿们还是支持他的!”
周友德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是朋友!够义气!大哥去找人去了,要不你们先进去?我们一齐来得都在左边前排坐着呢!”
“是吗?那得快点,去晚了,别让人把位子占完了!”十几个人又和周友德说了二句,便步入了会场,小亮回头望了一眼周友德“这杆子今天怎么了?精神那个紧张的,拍了一巴掌烟都掉了,把我到吓了一跳!以前这孙子胆子够大的啊!”
“可以理解,,哥哥啊!他可没你身体好,家里丫鬟,婆子太多,又娶了三个老婆,完全被抽光了!”
“哈,哈!你小子够损人,,,,”一群人嬉笑着,顺着人流向大会议室走去!
钱招弟从睡梦中又一次惊醒了过来。茫然的四下瞧了瞧,还真是梦啊!外边的阿姨早就听见了声响,连忙把做好的早餐端了过来。
“张姨!你忙你的去吧!”
“今天真没什么可忙的,钱姐!我听说今天要开什么会,您不去吗?”
“年龄大了,就不凑热闹了!去了只会让人更伤心!”她实在是怕见了大伙,自己过去了肯定是被一大帮人围着。与其那样,不如自个安静的呆在家里,就不要给别人找那么多麻烦。
“他们那边的屋子有人收拾吗?”钱招弟指了指旁边的院子
“张部长那里?我可不敢去收拾!他们夫妻俩也不怎么了,从这个月起,一个个把我喊过去,千叮万嘱的!说屋里重要的东西多,不让我们进去!其实有一个说不也一样,保密条例咱还是知道的!”
“是吗?那还是我去吧!”钱招弟立马就把这事装到心里,会不会有什么事啊!想着儿子媳妇今天起得早,怕也没空整理,自己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然心里总不踏实。于是一个人迈过月亮门,走进了张平安邻院,推开了夫妻俩的卧室。一切还算整齐,钱招弟点了点头,转身想出去,却又看见旁边的小书房里似乎有些杂乱,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老太太一边拾到着一边翻看着,一不小心把纸篓又给踢倒了,只能把纸又扔了回去,,,,“这,,写这干什么?”
钱招弟拿在手上的白纸上,密密麻麻的用铅笔写满了‘该,不应该,,不应该,,该!’六个字,看这字迹应该是姚露的!钱招弟又在纸篓里翻了一下,一只断笔露了出来,是新鲜的断痕!姚露写这些干什么?而且用了这么大的力?想着这几日家里的气氛,还有一个月前自个把信交给平安后,两口子的吵闹,然后分居的事。钱招弟更不放心了,转身走到了院子里,喊道“张阿姨!平安和他媳妇都是什么时候走的?”
“姚经理走得早,带着宝庆,宝荣兄弟俩大概六点后就出门了,张部长应该是七点半左右出的门!”那张姨看着钱招弟有些着急,连忙问道“有事?”
“没事!你忙吧!”钱招弟反身走回了卧室内,开始翻看张平安的柜子。终于在一个台历上里发现了端倪,在四月二十四日那张纸上明白的写着“行动!”二个血红的字。钱招弟拿着台历呆住了,然后猛得把本子扔到了桌子上,匆匆的向会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