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被小晨“请”过来时他正在沁芳阁内忙的陀螺转。
一进门见小晨悠闲的品茗就忍不住翻白眼,不客气道:“东家总算活过来了。阁里半月不去,撒手不闻不问,今日怎么想起我来了。”
“大正月你就咒我!自然是有事要请教你,不然岂会让你这个大忙人过来?”
“那就赶紧问,阁里正忙着呢!”
小晨也不啰嗦,问他知不知道宇独皇室的事情。陈剑平很是诧异,她平日里从来不关心朝廷之事,一心只想做个安守本分的商贾,怎么今日突然问起宇独皇室。小晨也不回避,把去上元寺的见闻说与他听。
“按照你说的,和祁督军在一起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宇独公主了。宇独公主名讳都带“昭”,“昭”字玉璧没有其他人敢用。而且徐州这位主能让祁督军鞍前马后那估计就是宇独颇受宠的长公主秦昭怡了。”
“这才太平下来,长公主不待在纸醉金迷的津都反倒长途跋涉跑徐州做什么?”小晨不解的问陈剑平。
陈剑平嗤笑,“还不是祁都军魅力够大!”
小晨“啊”一声,不至于吧。为爱甘冒这风险,要知道天下恨秦皇之人如过江之卿,抓个他心爱的公主泄泄愤也是好的。“这宇独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她想指定哪个为驸马不都是她说了算么?看上了祁连奕请旨赐婚就好了何必大老远追过来。”
“你当祁家是随便想赐婚就赐婚的?宇独当今太后就是祁连奕姑姑,祁贵妃就是他姐姐。他和他那大司马的爹都是手握重兵,他们俩咳一声,宇独地面都要颤三颤。祁连奕不要的女人,即使是宇独皇帝都没法用强。今日若是换了别的公主来,他估计都敢晾在一边。”陈剑平讲的都是事实,如若不然,像祁连奕快奔三的年纪,他要是惧怕赐婚应了婚事,只怕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想了想,小晨突然有些鄙夷祁连奕,瞧他今日一路上对长公主殷勤的态度,可不像不屈淫威的样子。“他若不喜欢人家大可言明,断了女方的念想。何必还对人家那么好,吊着人家。”
陈剑平却摇头,“你有所不知,这个长公主是祁贵妃名下的孩子,祁连奕是她名义上的舅舅。据情报分析,对长公主好应该是出于亲戚本分,而不是男女之情。祁连奕目前应该还没有喜欢的姑娘。”
难得听到陈剑平为祁连奕辩解,还用上了情报。“话说,你们情报还真是厉害,连人家的情感史都掌握了。”小晨不禁咂舌。
“那当然,太子布的情报网整个中原我们称第二,没人敢论第一。上可知天时,下可晓地理。像宇独历代皇帝胳肢窝有颗痣我们都是知道的。这些帝国上层人物的联姻可以影响时局,有时候就要分析这些来做决策。”陈剑平毫不避讳的同小晨解释。
她不想听这些内幕,遂打趣道“这么厉害啊!那你们知道我去年赚了多少钱吗?”小晨故意问道,实则是她内心有点畏惧,如此精密的情报网要是想知道她底细,岂不是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陈剑平看了她良久知她心中所想,目光复杂说道:“不知道。只有你的一切是我们情报网不准涉及的。这是太子的命令!”
是信任!是尊重,也是感情用事!
此时她嘴上虽没说什么,内心无比感动,尹东泽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陈剑平走后,小晨埋头在房间练字,练字可以让她心静下来,脑袋可以空出来想东西。
听了陈剑平一番讲述,小晨内心久久难平。或许这个长公主得好好谋划利用一番。她可是陈倩兮的女儿,小豆芽的亲姐姐。她倒是安享权贵认贼做母,自己的娘亲惨死,弟弟被追杀。想她白天那副尊贵都是建立在至亲的血泪上便觉得她特别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