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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好月圆—————

第五章

一九九一年的仲夏。

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太阳直楞楞地烤着大地。还没到中午,树叶儿全都卷了边。

刘恋正在铺子里给客人打醋。外婆则在一旁帮他收拾卫生。曹霜正坐在桌前看一本小人书。

过了一会,外婆像记起什么事似的那般,把刘恋拉到一边对他说:“我突然记起,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从县医院的门口路过时见着了陈润梅,她当时正在往医院的大厅里走。”

刘恋听后把外婆望着,外婆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已经刻深了许多。自己的婚事也成了外婆心中的堵。自从上次在医院与陈润梅分别后,自己就回了綦江老家。那笔在医院里为她垫付的钱是她跑了几趟才硬塞给外婆的。

见刘恋没有应声,外婆又接着说:“我觉得你现在该去那儿一趟,你认为呢?”

刘恋知道,这是外婆希望自己能够和陈润梅走近一点。

“外婆,你是想陈润梅……?”刘恋话儿没有说完,这是故意留下的。

“我觉得还是可以,你自生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想要娶一门‘清水媳妇’真的很难。我看眼下这个机会我们能不能争取一下?”外婆说完后眼巴巴地把刘恋望着。心想,“这个机会你千万不要丢了,年龄已经不小了,家里还什么都没有,机会不是天天就有的。”

所以,她就害怕刘恋说没有时间或则是不去。

刘恋不是考虑自己的婚姻,他历来也没有考虑过自身的情况。眼下,他只是觉得陈润梅应该需要什么帮助才对。他想起上次她在自己铺子跟前的那一幕,还有在医院的那一幕,接下来就是外婆说的,为了还钱她跑了几趟,跑最后一次见自己没有回来才硬塞给了外婆。“为什么第一次没有见着自己她不把钱塞给外婆呢?非要跑几趟呢?”

“那我去看看。”刘恋说完就买了一些礼品,又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才来到县医院。经过打听,在医院的二楼才把她找到。

她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手腕上正吊着液体。

刘恋把门敲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看了过来,苍白的脸挤出来了一块儿红晕。见他又提了一大包东西,脸上又多了一些歉意。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到这儿的?我来找你几次也没有见着你。”她语气有点激动,就是像是遇见了久违的朋友或者是亲人那般。

人类就是这样,当你孤独和痛苦的时候,要是没有人在乎过你,你的心情会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冰。如果你得到过别人的一次帮助,你就会记着曾经那位帮助过你的人,并且还希望他(她)出现。

“我回綦江老家了,还害得你多跑了几趟。”刘恋把礼品放在她的病床上,然后又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又是怎么了?”

“你还没有说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哩?”陈润梅把脸侧向靠墙的一边,声音带着羞涩。

“外婆说的,她昨天瞧见了你在这儿。”

“我就是头晕,在家里面跌跌撞撞的,不小心还打烂了些家当,其中有一个坛子还是我新买的。我来检查,医生还是说贫血。大夫开了三天的吊针,今天是第二次。”她说到这里把病房的挂钟瞅了一下,又接着说:“大概四点过结束,刚好赶上我接春春。”

两人刚谈到这儿,门口进来一位医生,他先把液体瓶瞧了瞧,又把陈润梅的脸色看了看,就转过头来就朝刘恋说:“她的身子骨太弱了,营养太差。不要太劳累,注意休息。”

“好,好~”刘恋赶紧回应。医生走后刘恋又朝着陈润梅笑,还做了一个“鬼脸”。

陈润梅羞红了脸,在羞涩中显出了一丝儿笑。

后来,他们一同离开了医院,又一块儿去接了孩子。最后,刘恋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家中。

房间不是很大,是租来的瓦房。房间里只有些平常用的生活用具,最值钱的是一台缝纫机。

刘恋进屋没有坐,而是像是在自己家里那样做起家务事来了。先烧好了开水,接着做好了饭菜,又一起吃了饭。饭后,又收拾了锅碗,做好了卫生才离开。

他回来时差不多已经是九点过了,外婆没有睡,正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回来。曹霜在一旁捣鼓着一台小收音机。

外婆见他回来脸上堆着笑,心想,“看来是有点谱了!”老太太心里很高兴,自己脸上也增添了喜悦之色。“贫血只要生活吃好了,营养丰富了,也就好啦!”她怕刘恋不相信她说的这些话,于是,把语气调整的更诚恳一些。

待外婆说完,刘恋便把下午和晚上的过程又给老太太叙述了一遍。老太太连忙夸他做得好,笑累了之后,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恋把陈润梅的家当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主要部分来对待。

日子长了一点,老太太又开始憋不住了,他想问一下他们目前的发展情况。如果眉目近就开始做准备。如果眉目远,她就想催催外孙。她甚至自己都有了一种要当面问问陈润梅的打算。

凡是老人都在算着自己的年月,无论是谁都想把自己家喜事看够了才走。所以,老太太也不例外。以前那些日子孙子是没有遇上,现在遇上了,就得赶紧催催,最好是在自己没走之前能够看上重孙子,甚至帮他带带。瞧,老太太的这副心肠是多么的牵挂。

“你们最近怎么样了?”老太太坐在一旁,脸色显得极为认真。因为她最想从外孙口里听见真话。所以,口气问的也认真。慢条斯理的。

刘恋送走了打醋的客人,给外婆倒了一杯水,又往水杯里丢了一小块冰。那块冰是从曹霜买来的冰糕上面掰下来的。接着把水杯往外婆手里一递,才回到:“我还没有问过她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对?我怕人家说她是受了恩情而报答于我的。所以,我说不出口。”

老太太看着刘恋,觉得他的话还是有些几分道理,这有些人的闲话就是憋不住,只有一出口,就像一阵风似的乱吹。

“我去找个人帮你问,你觉得呢?”

“还是我自家去问吧!”刘恋考虑了一下才说。他认为人家去问,会变了口气。要是陈润梅答应,那问话的人可能态度会好一些。如果没有答应,问话的人定会冷言冷语。甚至可能会甩手就走,这样一来,陈润梅会怎么想呢?所以,他决定还是自己去问要好一些。

“你知道怎么问吗?”

“孙儿知道,这也是我不放心别人去问的原因。”

“说给我听听!”老太太把耳朵竖起,眼睛微微的闭着,就像在等待她喜欢的戏曲一样。她也知道恋儿以前是没有和女子交往过的,和陈润梅只是第一个。她心想,“你别把话说错了,闹出了笑话不说,还把婚事给弄丢喽!”现在说给我听,错了我来帮你改正。

刘恋一听,又看着外婆的摸样。这嘴里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心想:“这话儿在这儿说会变味,说出来也怪害羞的。它关键是:不是那个场合就不是那个味。”

老太太见他楞着,自己还等了老半天也没有听见发音。

“你是心里没有准备还是说不出口呢?”老太太问。

刘恋有些着急,他非常孝顺外婆,身前也只有外婆这么一个亲人了,他可不敢惹外婆不高兴。眼下,看外婆的样子还非得听了才罢休。

“我就这样对她说,润梅,经过这么些日子,我才感到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你的沉重,而我就是那个人。”

刘恋的话音刚落,老太太却说他错了。她认为要改成“而我就是那个一生中为你分担的人”要加个‘一生’在里面才能说明意思。然后又告诉刘恋,如果她实在是听不明白,你就直接说要娶她为妻。

当天晚上,刘恋在陈润梅家,他把所有的事情忙完后,才坐下来。春春已经上床睡觉了。陈润梅在一旁踩着缝纫机。因为她会裁缝,所以经常帮别人缝补一些衣服。人家也顺便给她点辛苦费,她缝补的好,钱随别人的心意给。所以,她一天有接不完的活儿。尽管这样,也只能勉强敷口。今天晚上,她见刘恋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了就离去,而是像要对她说什么话。她索性把缝纫机停了下来。

女人都会察言观色,预感也比男人准一些。所以她的脸显得红扑扑的,在灯光下看的分外清晰。

刘恋在那儿呆着,显得有点不自在,这种神态女人是看得出来的。

“有话你就说吧,或许我已经猜到了。”她开了口,然后又瞧着他。对于刘恋这么些日子对自己对家里帮助都很大,左右邻居都认为是她新交往的男人。其实,她也希望这样一位男人。他稳重,成熟,勤快。又没有其他坏毛病,对于这样的的男子她早已尾随其心。

“润梅,经过这么些日子,我才感到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你的沉重,而我就是那个一生中为你分担的人”刘恋终于憋出来了话,话音虽低沉,但每一个字在这安静屋子中显得非常清晰。

“我没意见,我还以为你帮助我只是可怜我,同情我哩!我更希望的是你能够说出这句话,这句话把你憋的出汗了吧?”陈润梅说完就笑了,然后又踩着缝纫机抿着嘴笑。

看她高兴,刘恋才凑过来对她说:“你明天就来外婆家里,她很喜欢你,早就想见你。听她每天的嘀咕,怕是想对你谈话儿了。”

陈润梅答应了,要他明天早上送完孩子后就同他一起去。

刘恋回去时,外婆还没有睡,又在他的房间里等他。任何一个老人对子孙的事情都很牵挂,总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想为他们出出主意啦!分析分析啦!所以,就是再晚老太太也睡不着。

“你问的怎么样了?陈润梅答应了吗?有没有加上‘一生’这两个字呢?”刘恋刚进屋,老太太就上前问话。眼神里透露忐忑,又像是喜又像是悲。

“她没意见,我让她明天就来见你。她答应了!”刘恋说完就让外婆去歇息。

老太太撵前撵后的唠叨,完全没有睡意。她要刘恋趁热把这门婚事办了,自己把屋子腾出来做他们的新房。还说自己一把年纪,最好是能搭张床的地儿就够了。又说自己不知道哪天就走了,想在生前看一眼他的孩子。

刘恋说:“看看明天人家的意思,能眼前办就眼前办吧!”

老太太这才把他夸奖一番,说他早这样子,他父亲就不会走的那么早。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老太太就起了床,把屋子收拾了个底朝天。不能用的都丢了,用的少的都藏着。又去市场买了蔬果和水果,猪肉鸡肉一大堆。又包了很多“抄手”。这些忙完,天光才微微发亮。

准备好以后,他便催促刘恋起床去接人。也叫曹霜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免得人家看见邋遢。

刘恋走后,她自己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头发梳的齐齐顺顺。然后,又马上来到酱醋店开门营业,并坐在那儿等。

等到上午九点多,他们才冒了出来。刘恋在前,陈润梅在后。她也穿了一套在上几次还钱的趟儿中没有见过的衣服。身子骨胖了一点,脸色的神光比以前好多了。眼睛也清亮了许多。头发跟自己一样梳得整整齐齐的。走路大大方方,一点儿做作也看不出来。

“外婆好!”她一到老太太的跟前就招呼她,接着就给她的衣兜里塞进了一个红包。

老太太一急:“糟糕,把红包的事给忘了。这怎么回礼呀?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呀!”

她又想到曹霜,可又不能跟他明说。眼前陈润梅正跟自己客气哩!怎么办?她还得依靠曹霜,她就抽空子跟曹霜使眼色。曹霜哪里懂呀?他才十四五岁,根本不懂,还以为自己那里不对,又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脏了,就在那里看来看去的找。

“呃”!最后她想到了,就用陈润梅给过来的红包,把里面的钱换一下就对了。于是,趁陈润梅和刘恋谈话时她就把红包里的钱重新换了一遍,把自己的钱塞了进去。然后走到陈润梅的身边,又给她塞进了衣兜里。陈润梅不要,老太太说不能坏了规矩。

老太太自认为一场尴尬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又关了铺子,把陈润梅接到家中,好生款待。

先是为她煮了一碗“抄手”,看她吃得欢,自己心里也高兴。在临近中午时又和陈润梅一起煮了饭菜。

在饭桌上,老太太禁不住问她:“润梅呀,我是个直性子人,有什么话憋不住。”她说这话的时候把刘恋瞟了一眼。然后回过眼光又朝陈润梅说:“我看,你们两个人要是都没意见的话,就把喜事给办了!”

“外婆!”刘恋见陈润梅在那儿正害羞,就赶紧用这句话打了一个圆场。哪知道圆场没有起作用。听老太太又说,“润梅,你觉得呢?”

陈润梅没有应声,点了一下头。

老太太非常高兴,给陈润梅的碗里夹了很多菜。自己牙虽不好,也吃光了陈润梅夹给自己的菜。

最后,大家商量婚事就在这个月办下来。老太太希望大办,请遍左邻右舍。陈润梅认为自己已经接过一次婚,一切从简。还说这叫“头婚繁二婚简”。这是伦理道德的规矩,免得让人家今后闲话。老太太认为这个理由也很充分,当场就依了她。

然后,经过“八字先生”的推算,二人的婚事定在农历的五月二十五。

婚事定好后,一家人就开始购置“三转一响”:缝纫机,自行车、手表,电视机。还添置了一些家具。

五月二十五这天,陈润梅在乡下的老家没有举行婚礼。因为她已经举行过一次,在乡下,再请客收礼就是丢脸而不是添光。不说乡下是这样的规矩,就是大城市女人嫁两次那也只能简简单单,意思意思而已。

刘恋这边也只是请了南县的一些朋友,和外婆的几个直系亲属。

婚后,陈润梅退了原来的租房,春春也改姓为刘春春。一家人就这样组成了。

第二年四月,陈润梅生下一名男婴儿。孩子长的非常好看,摸样很乖。胖乎乎,水嫩嫩的。一笑一声“咯咯”。

可是,那孩子才五个月大的时候,生了一场病,没有抢救过来,夭折了。

当时,刘恋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家中哭了三天三夜。陈润梅在伤心中不断地规劝,还说自己来年再给他生一个。

那时候,谁的话都没有什么用处。外婆的话,陈润梅的话,陈老三的话……,这些话都成了隔山的钟音。

那一阵子,他抱着孩子的尸体,泪眼涟涟,他甚至想去捏死那墙角处与他无关的虫子。

在混沌的状态中,他失去了控制大脑的理智。歇斯底里地怪叫,向高空狮吼。

孩子埋葬以后,他天天蹲在坟场。在那周围跌跌撞撞,喃喃自语。悲情冲着天空,眼泪淌着大地。

“孩子!孩子!~”在最后的几声高喊中,他晕了过去,然后在那儿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成了一个像疯掉许久的遭老头子,在南县的一些街道上跳着舞姿。遇人就笑,遇人就闹:“我的孩子,是谁偷走了的孩子,你们看见了吗?”

不久,他就在南县消失了。

就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一个仗义疏财的男人,一个待人真诚的男人。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疯汉。

听人说,1998年的春节,在绵阳看见一个在垃圾桶里找食吃的疯子,那模样有点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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