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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杜木此人其一

将来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给出答案,然后大部分人会将其遗忘,毕竟只是童言。比如周本苍小时候就发誓要做超人,周本兮说要做把自己弟弟打趴下的人,现在……额!他们两个好像没有忘记自己愿望,大概。

杜木对自己的野望是在八岁那年出现的。那天他考双百,父母带他去游乐园玩,然后遇到某人发飙,破坏了摩天轮,当场砸死很多人,同时让不少人陷入生命危机时刻。嗯!杜木和家人没事,三人还在排队,摩天轮倒塌在他们面前,所以杜木只是被吓到了。

然后在众多家长带孩子躲到安全区的时候,杜木的父母带他去救人,事后杜木问父亲原因。他父亲也是有意思,没有说大道理,而是说自己和他母亲都是医生,职业习惯,看到人受伤就忘乎所以没有忍住。至于为什么带着杜木一起去那种危险血腥的地方?都说了当时忘乎所以了,没注意啊!

面对这种回答,聪慧的杜木被膈应了下,不过膈应归膈应,杜木内心的震撼不会消失。

在游乐园的地狱里,自己父亲妙手回春展现奇迹救活小孩,还有孩子家人满足的笑容,杜木当时就下定决心励志学医救人。

要说明的是杜木父母水平一般般,作为外科医生,没有器材的情况下当时也没有救下多少人。杜木是因为当时年级小,又遇到那么大事情进一步导致判断力出现偏差,结果把事故现场当做人间地狱,把寻常的心肺复苏当做奇迹。

额!某种意义上也不能算错,对于那些快死的人确实和遇到地狱没有区别。同样的,不管救人的手段是否高级,在把性命从死神那里夺回那一刻就是奇迹。

言归正传,杜木他是个天才,嘛!大多数情况下做出惊人之举的都是优秀的人,不够优秀的话……遇到那种坑人家长早就出现心理阴影了。一直以来杜木在学校里表现平平,只有在有利益诱惑的时候才展现实力是因为他没追求,他懒。

现在杜木找到事情做了,也就开始认真,对此他父母很欣慰,他们知道孩子聪明只是不愿意动脑(会因为奖励认真看不出来就怪了)。当时会带他去危险的地方也是突发奇想,想要影响杜木,小孩子最容易感情用事,满满的算计啊!不过效果是显著的,杜木的成绩飞速提升,都开始自学其他知识了。

“你家人真……”听到杜木的讲述,李月忍不住打断,然后想到自己这个被绑架者指责对方父母好像不太理智,又住口了。

“挺乱来的是吧!带孩子去事故现场,也不想想遇到危险会如何。不过凡事都看如何比较,和那些保护孩子不希望孩子出事的家长比起来,我父母是很乱来。可是和不把孩子当孩子的家长比起来,他们这样想要孩子有出息的父母还是可以的。”杜木笑道,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你们兄妹为什么和李杰说自己是连父母都没有的,实验室出去的孤儿?”

“不要瞎说,我们当时明明说的是父亲归天,母亲不知是谁好吗?”

“哦!看来我推测出错了,不过你们为什么不用父母的名字,你们知道自己当初在医院登记的名字吧!加上父亲的情况,以现在国家的调查能力,和各个机构的认真态度,找母亲也是很容易的。”

“你作为医生知道的太多了吧!”

“是吗?我知道的不算多,比如你们是怎么解决那个能力晶石的啊!好了!这个不用说,我只是好奇,并不需要真的知道,因为对我没用。”

“那对你来说什么有用?”

“当然是你的身体了。”一副色相。

“……”盯着,不说话。

“额!据我所知,你也是女人,给点反应啊!要不然我很尴尬的。”

“这话题说多了,书被禁这么办?”

“有道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已经用言语反击李月说自己父母坏话的事情,现在还是说正事比较好。

“我刚才说过我是天才对吧!”

“有说,不过虽然是事实,你这么自夸好吗?”

“有什么不好,这个词能准确的形容我,不是吗?”杜木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然后继续说明。“我虽然是天才,不过你要是调查的话,只能查到我是市内医院的普通医生。大多数时间都是给人打下手,只有在病人过多,才让我这个毕业成绩优秀的人治疗普通病人。”

“你的声望和技术不符呢!莫非你是闷骚?”这点李月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名的人李月有记忆,然而在关于医生的部分里没有杜木这人。之前还以为他说的是假名,现在看来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没这毛病,我不出名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学习,没有机会好好出手,救助的都是每一个合格医生都能解决的病患,他们也就不知道我本事。”

“哦?”

“我是二十五岁的时候毕业的,那时候已经掌握大部分知识,大部分病症我都清楚治疗方式,手术技术也算可以,不过谈不上大成。我不想像父母那样只有理念没有技术,所以找到工作后继续学习,要不是为了生活我连工作都不会找。”

“我还以为会说要不是为了其他医生的技术经验你才不会工作呢!”

“他们的技术经验啊!”杜木笑笑,到不是不屑,态度和面对李月的能力晶石差不多,是一种不在意的态度。“医术这东西是需要实践的,不是脑子懂了就可以,手也要懂。很多医生不能达到顶尖医生的水平不是他们不懂如何治疗,而是他们不能实现脑海中的治疗方案。”

“啊!啊!啊!你为了实践和组织产生关联的吧!”

“没错!我能知道我是真正的天才也是因为在组织里实验是和我的挚友,不是和组织,曾几何时倒是想过合作,不过被我的挚友阻止了……”杜木开始讲述和他好友的事情。

好友叫郑飞飞,是个邻家小妹,从小相识,对学习起来忘乎所以,吃饭都忘记只记得定时洗澡保持身体干净的杜木很是照顾。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加入组织,具体原因杜木当然有问,不过每次都被她用你真的不明白这种奇怪的回答敷衍过去。

“咳咳!”李月一阵咳嗽。

“你这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身体问题,我说你现在也不清楚吗?”

“我觉得她应该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吧!我十岁那年,小区里来了一个干扰病毒的人,她父母为了保护她死了。而那个人是从国家的实验室里出来的,当然真正的原因和国家无关,是某个官员弄的。也是倒霉,官员搞事的余波被我遇到了,对于事情缘由我和她都清楚,我选择让事情过去,不过她好像没有看开啊!”

“你和她说过这猜测吗?”

“当然,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还对我多有帮助,我这么会不关心她。不过她的反应很奇怪,气呼呼的说差不多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旧事重提让她生气,还是因为我说错了。”

“哈!她现在这么样?我记得她是高层,不会死了吧!我记得四年前组织大部分高层人员都依法执行死刑了,没几个活下来的。”

“她主要是负责组织财产和劝诱人才的,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这方面组织做事很正经,直接间接害死人没有,所以人还活着,只是因为加入非法组织还是被关终身监禁了。不过她是可以看情况减刑的,她人不错,所以真正的坐牢时间也就七八年左右吧!”杜木看起来对郑飞飞的遭遇并没有太过伤心,也不知道是太过理智还是已经过了伤心的时刻,现在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你这么对她那么关心,这时候应该在意我吧!”杜木反应过来,提问,他这男的问这问题……有些……怪。

“因为我是女人啊!遇到这种事情这么可能不在意,好了,别一脸迷茫了。说你的事情吧!把你这挚友(重音)的部分跳过啊!”

“哦!”

实践出真知,好友提供试验体让他进行手术,而杜木天赋也确实惊人,直接将理论化作实践。虽然说是提供实验体让杜木尝试,不过实际结果是第一次进行手术就成功了,看结果的话实践似乎有些多余。

之后随着多次临床手术,杜木在技术精湛的同时,也拥有了大量经验,试验体的特殊性让他容易遇到很多突发意外,克服过后,技巧更高了。然后经过五年,三十岁的时候(五年前),他明白自己的技艺和知识都已经大成。除了不可治疗的绝症,没什么病症可以难住他。

然而,这种想法在下一瞬间就因为看到父亲,那对杜木来说只有道理部分有用的笔记而消散——无论何时面对何种疾病都要保持谦卑,你只是医生,不是神,而你要面对死神,一旦出错就万劫不复。

这句不知道是父亲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总之话让他想了很多,然后就想到一个情况。自己在众多医生当中属于天才,可是即使是自己也用来三十年才有现在的水平。整个国家自己这种手艺的又能有多少,而需要自己这种手艺救治的患者又有多少,更重要的是很多重症只要过了关键的救助时间,那么杜木手艺再高超也毫无意义,只能对病人家属说节哀随便。

所以一个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自己在一定时间内只能为一位病人进行治疗,而治疗他花去的时间就是其他病人走向绝望的时间。所以要想救人,就必须要改变这种状况才可以,天才的想法就是和常人不同,杜木开始考虑如何让所有能治疗的疾病再也无法夺取人的性命。

有想法是好事,不过如何解决,这是一个问题,而杜木想到了。

人工智能技术现在已经进行到一个不错的地步,只要数据住足够,就可以完美再现自己这双技艺高超的手臂,或者说是机器人。傻子拿着都能救人,不过毕竟还是死物的,只会按数据库病历治疗,过于死板,还需要配合医生的头脑进一步弥补不足。使用自己的手臂,只要医生稍微优秀些也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因为大部分医生,他们的问题不是不知道如何解决,而是没有能力去解决,他们没有一双实现奇迹的手。

说到人工智能就要求助国家了,这部分国家很重视,在这国土上,他走在最前端。然而杜木讨厌国家,他不会因为那些事故恨上国家,可是要说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还是选择求助挚……好友。

对于杜木的想法,好友有些想笑,自己这好友因为专注而成为厉害的医生,可是太不关心其他事情了。人工智能确实足够模仿杜木的手臂,事实上机器的精密性理论上可以让他完成各种超高难度的手术,所以根本不需要模仿杜木的技艺。

然而能做到和能去做是两回事,现在的人工智能面对病人会判断失误,尤其是杜木所在意的那些能治可是需要高超技艺的手术更是如此,说白了就是人工智能的能力不足。

然后就是杜木期待的手臂,他所说的手臂和一个合格的人工智能有什么区别?这难度……国家还没有解决呢!找自己有什么用。还有就是手臂移植的问题,机械手臂和人体结合现在不是没有,有很多残疾人就是靠假肢活动的。可是做不到完美结合,平时也就算了,手术的时候争分夺秒的,根本不允许延迟啊!

不过虽然各种嫌弃,好友还是去打听各种资料,她太了解杜木的,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了也不回。

“然后我取得成功,这双手臂比我的还厉害,更重要的是还能量产。”杜木摸着从背上取下的手臂说到。

“那个……你是不是跳过最重要的部分啦!”

“有嘛!你问我目的,我说了啊!现在我需要进行下一步测试,这手臂我用起来很不错。可是采取同样的技术放到别人身上如何我就不清楚了,所以就需要你了,你是我第一个实验体,首先给我你的DNA,我需要培养合适的手臂出来。”

“培养手臂?我记得这是司徒静的技术吧!她虽然无意隐瞒,可是国家想要她藏着,所以……你是这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不重要啦!我和你说那么多是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恶意,好让手术更加顺利。我赶时间,快把衣服脱了。”额!打麻药可以对脖子,可是取血还是手臂好,而李月穿着战斗服,大部分位置都是连在一起的,针孔不好扎啊!

“虽然你明显隐瞒了很多事情,不过你厉害,我认栽。”

“知道就快脱。”

“大叔哦!我是女孩子,能换一种说明方式吗?还有能转过去吗?”李月里面也是有衣服的,不过被人看着脱,感觉怪怪的。

“啧啧!在意那么多干嘛!也就那样,你又没有多个器官。而且从身材到样貌都比不上郑飞飞,她都不介意,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说着转过头去。

“……”李月无语。无语杜木这人的迟钝,也无语他的话。自己这身材可以了,虽然不是前凸后翘的,可是以自己的身高来说明明是标准身材好嘛!

先把上衣和裤子分离,然后把衣服脱下,里面还穿着短袖(贴身型的),速度很快,战斗服嘛!功能可以复杂,穿着要简单。

“好了。”

“里面穿着衣服呢!那还让我转过去干嘛?”边说边取血,不是用针管,是以献血的标准取的血,连少也行,不过多些方便。

“懒得和你这种榆木疙瘩结束。”

“我也不需要明白。”

“对了,你父母呢!”

“十岁那年死了!明明水平有限,还去接触携带具有传染性病毒的倒霉蛋,不死都对不起天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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