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已听了台上的女歌手唱了多少首歌曲,也忘记了和对面的梁晓晴有过多少次对视后又移开了双眼,总之两个人就这么抿着红酒,靠着时间。
在台上那位女歌手下场后,背景音乐又恢复成了自动播放的模式。待休息了片刻,又听到了台上传来了才刚那个女歌手的声音。
“接下来,由我的一位在北京念书多年的闺蜜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曲,大家鼓励她一下好么?”
台下配合着她响起稀疏的掌声,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望过去,一个身材清瘦的女生站在台上,我看不清她的脸。
“一首阿妹的《听海》献给大家。”她说着。
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我心里一震,又抬头仔细的望着舞台。
“怎么?这么喜欢台上的妹子?”我的举动引来了梁晓晴的注意。
“好熟悉她的声音,但却一时想不起。”我解释着。
梁晓晴也定睛望了望台上,“我不认识她,是你的……”。
我顺着她的思路想,望着那个女生又仔细的辨别着她唱歌的声音。
“小驴儿?”我试图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一瞬间一个多年未念出的名字脱口而出。
“小驴儿是谁?”梁晓晴好奇地问着。
“我的一个发小。”我解释着。
台上的小驴儿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砍袖的外衣上带着的贴片,闪耀地映着舞台的灯光,小时候系的那条我可拽住的辫子换成了一头散开的长度可披肩的发型,头发上好像还别着一个小的发卡,也在灯光的映射下闪耀着。
“你确信不会认错人了吧?”梁晓晴在一旁担心的问。
“没错,是她,不会错。”我确信的站起身,走向舞台,在临近舞台旁的角落停了下来,靠着墙,眼睛注视着她,轻声地合着她的声音哼唱。
待一首歌唱完,我带着头儿的鼓掌,也引起了台上她的注意,她向着我站的方向,点头致意着,却没认出我。
“驴儿。”我短促的喊着她的名字,刚走下舞台的她迟疑了下,回头望着我。
“是我,许天。”我冲着她说。
“许天?”她惊奇地望着我,两步并一步的奔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呢,想死你了。”小驴儿说着张开双臂抱着我。
“我这儿跟女友过来坐会。没想到遇到你了,真巧。”
“女朋友?哪儿呢?”小驴儿说着急忙收回了双臂,神经兮兮的望着酒吧里的人群。
“哪儿呢。”我指了指角落处坐着的梁晓晴,她也看到了我们正张望她,冲着我挥了挥手。
我带着小驴儿走到梁晓晴的位置,分别给她俩介绍着,小驴儿的闺蜜也就是刚才台上那个女歌手,随后也跟着过来打招呼,就这样四个人凑成了一桌,相互寒暄着。
小驴儿问着我上次见她大概是什么时候,我回忆了下说大概是刚上高一的时候,梁晓晴接着说,要这么看她那时也应该在学校了,我点着头肯定着她的说法。接着小驴儿又和我聊着从那次见面后这几年的事情。据她说,她上了省重点高中后和她班的班主任处的并不融洽,加上叛逆的青春期,三年的成绩都不怎么理想,快到高考时,她和父亲做了个约定,如考不上北京,自己便做出国留学的准备。
“北京?”我心里一震,“成绩不理想,都要去北京么?”
接着听她说,她在高三剩下的半年内,就瞄上了中戏演出经纪那个专业,专业先参加艺术类考试,文化课成绩就要低得多。我心里不禁佩服着小驴儿的选择和眼界,就这样她凭着三四个月的突击最终拿到了专业课第一的成绩,最终参加了高考,考取了中戏。
我听着“中戏”的名字都觉得震惊,接着我问着她大学四年的生活和感受,她用四个字“歌舞升平”回答着我。我笑了笑,“歌舞升平?”那是我无法想象的一种校园生活。
小驴儿叙述完,接着问着我分开这几年过得怎样。
“我?”我苦笑了下,“我就是一切都挺平常的,平常的念着书,报着专业,毕着业。”
“哦?那你俩是从高中就开始了?”小驴儿八卦的性格多年未变。
“不,不。”我摇了摇头看着她,也没过多的说我和梁晓晴的事情。
“你这次是毕业回来工作?”我问着她。
“没,就是毕业回来探探亲,过两天就回去了。你呢?毕业了在做什么事情?”
“我……我还没找到什么适合的工作。”我略不好意思的说。
“哦,没事,可以随着遇吗。”小驴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安慰着说。
我缓和的笑了下,举起杯子,示意着小驴儿喝酒。小驴儿举起杯子嚷嚷着,“来,为我们多年后的再次重逢干杯。”才刚尴尬的气氛瞬间被小驴儿这一嚷嚷声冲的烟消云散。
“酒吧每晚走这么多人么?”我问着小驴儿刚介绍的那个闺蜜盈盈。
“平时也没这么多人,但赶上周末人便会多了些。”她说着。
“像这样的酒吧大概得几个歌手?”梁晓晴在一旁问着。
“我们这个酒吧不大,歌手也是串来串去的。”
“咱盈盈可不只是这儿的歌手哦,人家还有股份呢。”小驴儿笑着说。
“哦哦,跟朋友合伙开的,你们有空常来啊,给你们打折。”盈盈笑着说。
“好啊,要是你这儿需要歌手许天也可以试试的。”梁晓晴说。
“我?我不行,人家都是专业的。”
“你可以的,大学期间他还组了乐队,还是主唱呢。”梁晓晴继续推荐着我。
“可以啊,有机会试试呗。”小驴儿说。
“是啊,我这儿还真缺个男歌手,之前有个固定的,但前阵去外地发展了,你要不嫌弃就来试试呗。”盈盈听完梁晓晴和小驴儿的推荐后,也建议着我。
“那就试试?”我笑着看着梁晓晴。
她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