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言去魔教的途中突然遇见了云君煕,月兮言有些奇怪,云君煕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千华门吗?照理说,内门弟子两年后才能出门历练,云君煕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月兮言很惊喜,距离上次的比试大会也过去了好几个月,她真的很想云君煕。
云君煕脸色有些不好,看见月兮言才高兴了一些,“我提前把要学的内容学完了,想快点见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月兮言有些好奇,她没有告诉云君煕她要去魔教,云君煕怎么会在这里等她?
“你忘了,这个。”云君煕看着月兮言微微一笑,抬起手,露出手上的那抹红线。
“它会告诉你我在哪里?”月兮言有些惊讶,魂契还有这个功能吗?她为什么了解不到云君煕在哪里?
“不会,但是它会告诉我大致的方向。”云君煕温柔的说,他知道这个方向时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真的在去魔教的路上遇到了月兮言,月兮言胆子还真大,居然单枪匹马就敢去魔教。
“你要去魔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去魔教很危险?”云君煕带着责备的说,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魔教那么危险也敢一个人去,若是他今天不跟来,月兮言遇到危险怎么办?千华门那么远,他一时间也赶不上来。
“我知道危险,不过我也没办法啊,汤圆受了伤,只有魔教才有焚霖草,我只能去魔教走一趟啊。”月兮言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说,对着生气的男人不能硬来,哄哄就好了“我本来就做好了准备,不会有事的。现在你来了更好了,我更加不用担心了。”
云君煕无奈,月兮言这个样子他真的对她生不起气来,能怎么办呢,既然都来了魔教只能陪她走一趟了,他尽量保护着月兮言吧。
“到了魔教不可鲁莽,跟在我身后。”云君煕严肃的对月兮言说,他的实力比月兮言要强,遇到什么事他来保护月兮言。
“好。”月兮言答应了,云君煕的修为已经到了大乘期,有了他自然会轻松一些,若是遇到什么事,云君煕在前面,那么她就保护他的后面。
月兮言想把端木志鸿给她的抵御魔煞之气的石头给云君煕,云君煕却不接受“这块石头只有一颗,你拿着吧。”
月兮言无奈,只好收着那块石头,云君煕也有抵御魔煞之气的宝器,只是越接近魔教,魔煞之气越浓,云君煕就有些受不住了。
月兮言有些着急,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端木志鸿的那块石头,她倒是并不受魔煞之气的侵害。月兮言看云君煕那么难受,把石头给他他肯定不会要,只能想想别的办法。
月兮言偷偷把石头收了起来,想试试这魔煞之气到底有多厉害。可是月兮言虽然感受到魔煞之气,却并没有难受的感觉,月兮言有些奇怪,过了半个小时,没有石头的保护她依然完好无缺。
“云君煕,这块石头你拿着,我并不受魔煞之气的侵害,那些也没有。”月兮言把石头给了云君煕,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但是这样也好,两个人都会没事。
“真的吗?万一这只是暂时的呢,你还是拿着吧,我撑得住。”云君煕把石头再次塞进月兮言手里,并不想拿着这块石头,但看月兮言完全不受魔煞之气的侵害,还是有些不相信。
月兮言想了想,又把石头塞回云君煕手里“这样吧,若是我难受你再给我。我现在并不受魔煞之气侵害,这块石头拿着也没用,但是你却快撑不住了,这个样子怎么去魔教?”
云君煕有些犹豫了,他的确快撑不住了,这个样子他根本到不了魔教,可是他不能让月兮言一个人去魔教,这块石头确实能抵御魔煞之气,拿着它会轻松很多。可是只有一块,万一到时候月兮言出事了怎么办?
“你拿着吧。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我要是难受你再给我也不迟啊。”月兮言对这个倔强的男人有些无奈,只能慢慢来。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我马上把石头给你。”云君煕再三确认月兮言没事才肯把石头拿着,他时刻观察月兮言的样子,她要是稍微不舒服,云君煕就会把石头给她。
有了这块石头,两个人去魔教轻松多了,一路上月兮言并没有收到魔煞之气的侵害,和平时没有两样,虽然云君煕有些奇怪,但是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件事的时候,先把焚霖草拿到再说。
或许是因为有魔煞之气的保护,魔教的保卫并没有其他宗门那样严的守卫。只是想要进去也并不容易,月兮言和云君煕观察了两天,发现每天晚上他们会换班一次,月兮言和云君煕可以趁此溜出去。
月兮言和云君煕换了一身魔教的服饰,趁着换班的时候跟在队伍的末尾混了进去,月兮言发现魔教的人性情冷漠,除了交班的时候会说上两句话,基本上不会有闲谈的人,这样也不会有人去关注他们两个。
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云君煕拉着月兮言离开了队伍,换班都有固定的人。他们虽然暂时没注意多了两个人,多跟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被发现了。
焚霖草在浣魔池附近,浣魔池是魔煞之气最足的地方,是每个魔族之人随时都可以去的地方,月兮言和云君煕去浣魔池倒是没有什么人关注,都以为是去魔修的修士。
月兮言到了浣魔池,有不少魔修都在浣魔池里修炼,这里魔煞之气虽然比其他地方要强,却并没有焚霖草。
“没有?”云君煕虽然不懂草药,看月兮言的样子也知道应该是没有找到焚霖草。
“嗯。”月兮言脸色有点不好看,好不容易进了魔教,浣魔池却没有找到焚霖草。端木志鸿应该不会骗她,骗她也没有好处,只是浣魔池没有,焚霖草会在哪里?
“听说魔教教主有一个专门的魔池,会不会在那里?”云君煕说,普通的浣魔池还好说,若是想去魔教教主的浣魔池,怕是不容易。
“应该就是那里。”月兮言面色凝重,本以为偷偷的拿了焚霖草就走,现在看来不能这么轻易了。
既然来都来了,这么走了却是不甘心,考虑再三,月兮言还是决定要去走一遭,云君煕也陪着月兮言一起去。
好在这个时辰魔教教主不会在魔池,月兮言和云君煕七弯八拐的总算是躲过了魔兵到了魔池,魔池每天都有人打扰,或许是因为教主喜静,所以魔池一个人都没有。
魔气缭绕,月兮言看到对面有一丛红色的草药,不由得有些高兴,总算是找到了,焚霖草果然在这里。
月兮言和云君煕走到焚霖草跟前,月兮言把这些焚霖草都摘了下来,焚霖草对修补魂魄有奇效,多摘一些留着总是好的。
“摘到了,快走吧。”云君煕拉着月兮言就准备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摘到了焚霖草就要离开了。
“等等。”月兮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过来了。怎么办,这里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门口有有人,只要一进来就会被发现的。
“跳进去。”云君煕看着眼前的魔池,面色凝重的说,浣魔池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只能跳进池子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兮言和云君煕也来不及想更多了,顺着池子边上就跳了进去,等来人进来的时候池子里已经恢复平静了。
魔修和一般修士的修为不一样,浣魔池里全是魔煞之气,一般修士进了浣魔池对修士的身体和修为都有极大的损伤,月兮言却不知为何魔煞之气萦绕在她身边,却并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云君煕有石头的保护,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能承受的住。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应该就在浣魔池附近。
“好像并没有看见有人闯进来,莫不是弄错了?他们不是魔修,怎么承受的住这么浓厚的魔煞之气?”另一个声音说,声音中带着些不解。
“下去吧,有什么动静再通报我。”清冷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
“好。”另一个声音恭谨的说,然后一阵脚步声离开了。
月兮言有些心惊,应该说的不是她吧,她要来魔族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不会有人知道她来了这里。再说她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魔族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吧。
另一个声音在浣魔池边站了一会儿,转过身一阵脚步声离开了。月兮言等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已经离开了,赶紧拉着云君煕浮出水面,逃离这里。
那名黑衣男子回来时看到浣魔池还有一丝没有平静的水纹,地上还有湿漉漉的脚步,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原来早就来了。
月兮言和云君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逃出了魔族,直到离开魔族月兮言才放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他们刚刚说的人不会是我们吧?”月兮言有些不确定的问,有种直觉告诉她和她有关。
“你有告诉别人说你要来这里吗?”云君煕皱眉问,他感觉那些人似乎有什么目的。
“没有。”月兮言仔细想想,她真的没有告诉别人她要去哪里,她连冷轩炙都没有告诉,谁会知道她要来魔族,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月兮言突然想到那天钟莹旭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她手里的地图,会不会是她猜到了,她脸色有些不好的说“上次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钟莹旭看到了魔族地图,她恐怕是知道我来魔族了。”
云君煕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知道钟莹旭,不过月兮言是她的女儿,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吧?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月兮言和云君煕感觉到不对劲,他们好像被人发现了,得赶快离开这里。
“快走。”云君煕拉起月兮言就向前跑,听脚步声,人不少,而且这是魔教的地盘,他们对上的话根本没有胜算。
月兮言和云君煕驭风而行,用尽全身的灵力,也顾不上什么方向了,一个劲的向前跑,可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月兮言和云君煕不由得的有些着急。
“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月兮言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越来越着急。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出现在月兮言的面前,云君煕坐了上来,一把把月兮言也拉了上来“坐在白鸟上速度会快一点,但是我们的行动就隐藏不了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甩开他们要紧。”月兮言说,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要被追上了,有坐骑虽然行踪不好隐藏,但是不坐的话被追上的速度更快。
“坐稳了,抱紧我。”云君煕面色凝重的说。
“嗯。”月兮言抱住云君煕的腰身,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有很不好的预感,她感觉抱着的云君煕都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我们一定可以离开的。”云君煕说,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月兮言。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偶尔有树枝划过月兮言的身体,此时已经是夜晚,黑的可怕,好像前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他们。
“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遇到危险不要管我,你一定要离开这里。”月兮言心里有些巨大的危机感,她不确定这次能不能逃的过去,这件事因她而起,她不想云君煕被她拖累。
“你说什么呢,你忘了这个吗?”云君煕有些温怒,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让他离开,他举起右手“这个魂契,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这个能解开吗?”月兮言愿意陪他一起死,却不愿意云君煕陪她一起死,每个爱人都有自私,她不愿意拖累她的爱人。
“不能,魂契一旦结下了,至死方休。”云君煕冷声说,虽然知道月兮言是为他好,他还是很生气,就算是危险,他也要陪她一起面对。
“他们好像没有追上来了。”月兮言除了听见风声,倒是没有听见其他的动静了,魔族的人被甩开了吗?
“别掉以轻心。”云君煕感觉有些不对劲,魔族的人既然要抓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们甩开。
突然,白鸟再也飞不动,一张大网网住了白鸟和云君煕月兮言两人。“不好,中埋伏了。”云君煕脸色有些难看,看来他们在这里设了埋伏等着他们,怪不得没有追上来。
“这个网挣不开。”月兮言试图挣开这张大网,却发现不管用什么办法这张网都纹丝不动。
“不行,一定要弄开,他们要追上来了。”云君煕有些着急,他也发现出不对了,这张网是特意为他们制的,他们根本就挣脱不开。
白鸟在网中剧烈的挣扎,喉咙里发出慌乱的嘶吼声,翅膀疯狂的摆动,试图挣开这张网,月兮言和云君煕把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用了全身的灵力也挣脱不开这张网。
突然,大网被大力的向下拉,不好,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要是再不能睁开这张网,被拉下去想逃跑更难了。
“砰”的一声,两个人一只鸟径直的掉在了地上,地上被震了两震,掀起了一片灰尘。
月兮言这个时候也看见了抓他们的人,月色照亮了眼前十几人狰狞的表情,他们白天是一脸正气的修士,这时却露出了饿狼般的目光。
“月兮言,把你身上的宝物都交出来。”邱玲玉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狼狈的月兮言,脸上带着得意和蔑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这种东西。”月兮言握了握右手,继而马上就放开了,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是听说了什么,我身上没有什么宝物,你们抓我也是白抓。”
“别骗人了,钟莹旭说你身上有比风息草更珍贵的宝物,而且有一只储物戒,里面的东西珍宝无数。若是你再不交出来,我们就只好对不起身边的小修士了。”一身黑衣的男子冷声说。
“她是骗你们的,我没有。风息草是我师兄给我的,那是师父留给我们的东西。你们说的东西我并不知道,怎么拿出来。”月兮言握紧了手指,果然是钟莹旭,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原来之前那段时间都是用来迷惑她的,她虽然已经防备了钟莹旭,没想到还是着了她的道。
“我已经打听过了,钟黍离并没有留什么东西给你们,那东西是你的。而且那些丹药都是八品以上的丹药,八品以上的丹药在圣枫院都有记录的,你拿出来那些根本不是冷轩炙练的。”一名白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月兮言。
“哼,好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人前高风亮节,现在却走着猪狗不如的勾当。”云君煕看着眼前的十来个人,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云君煕把月兮言护在身后,即使是面对这么多人,有他在,他们就不能伤害月兮言“不妨直接告诉你们吧,那些东西是我给她的,至于在哪里?哼?你们想都别想。”
“云君煕。”月兮言有些着急的趁着云君煕的衣袖,这个笨蛋,以为他说这些话眼前这些人就会相信吗?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云君煕侧过头,柔声对月兮言说。
“小子,英雄救美也要分时间场合,劝你不要乱说话,不然死的更快。”树上一名灰衣男子不屑的看着云君煕,明显的不信他的话。
“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们,月弈华失踪前留了一个储物戒给月兮言,里面有他从琉璃幻境带出来宝物,我亲眼所见还有假。”这是钟莹旭从邱玲玉身后站了出来,带着冰冷和恨意的看着月兮言。
“虎毒不食子,你可真是个好母亲。”月兮言讽刺的笑了,看着眼前的钟莹旭,她这是是真的狠钟莹旭。
“母亲?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真可笑,我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女儿,那个贱人没想到吧,她的女儿会死在我手里,活该,这是月弈华和那个贱人的报应。”钟莹旭哈哈大笑,眼睛里满是疯狂和滔天的恨意。
“我母亲是谁?我父亲在哪里?”月兮言厉声问,钟莹旭居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是谁?她父亲没死,现在在哪里?
“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干嘛?”钟莹旭冷声说,月兮言是她的耻辱,没想到月弈华对那个小贱人那般情根深种,五年了,她陪了他五年,那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她还要装作慈母的样子,只要想到月兮言是月弈华和那个贱人生的,她就恨不得杀了月兮言。
“打戒指交出来吧,不然你的小情人就小命不保了。”灰衣男子对这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他只要月兮言戒指里的东西。
“没有,丢了。”月兮言侧过头,并不想理他们。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男子冷声说,一挥手把那张大网收了。
“跑。”云君煕看到大网被收了,拉起月兮言就想找一个突破口跑出去。
“想跑?”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一挥手,月兮言和云君煕就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个白衣女人走过来把月兮言钳制住,一手运气灵力,朝着月兮言的脑袋里金丹的地方打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月兮言发出痛苦的嘶吼,这个女人废了她的金丹,她感觉到脑海里传来一震剧烈的痛意,她痛得全身都要痉挛了,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
月兮言脸色苍白,痛得全身痉挛,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角也吐出一大波一大波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一大块土地。
“有什么冲我来啊,对一个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云君煕看着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月兮言,满心的愤怒和心痛,面目狰狞,双眼赤红,恨不得吞了眼前的这群人。
云君煕被两个男子制住了,动弹不得,身体里的灵力被压制,使不出来,只能看着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嗷呜。”小狐狸和月兮言灵魂相连,感觉到月兮言的痛苦,愤怒的冲了出来,一口咬向那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有些慌乱,闪躲不急,手上被抓出了两道深深的血印,马上回过神来,一把捏住了小狸的脖子“不知死活的畜牲。”
“放,放开它。”月兮言看到小狸被白衣女子捏住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声音还是微弱。
“嗷呜嗷呜嗷呜。”小狐狸痛苦的叫着,扑腾着的爪子也渐渐无力。
“吼。”汤圆也从储物戒里冲了出来,它的速度比小狸快,一口咬住白衣女子的手腕,白衣女子吃痛,放开了差点窒息的小狸。
“哟,这两只妖兽挺有意思的。”面色有些蜡黄,鼻翼旁有颗大痣的中年女子破有兴趣的看着汤圆和小狸。
“嗯,好好培养,必有大用。”书上的灰衣男子也带着些贪婪的看着汤圆和小狸。
“就是性子有些烈。”有痣的中年女子有些遗憾的说。
“怕什么?只要月兮言死了,再烈的妖兽也没有降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