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象和现实偏差的太远,竟然会产生一种没什么稀奇的感觉。
听说,户部尚书夫人,楚夫人也是个厉害的,单单是因为姚大人抠门的名声不好,就拒绝被人称呼她为姚夫人,而是唤作楚夫人。
而眼前的楚夫人,瞧着彪悍的模样,大约继承了尚书夫人所有的优良品质。
这点儿,略显心塞。他这个邱家的谋臣,不仅仅是为邱家出谋划策,还要保证邱大人的安全。
“楚夫人,您手下留情。我家大人脑子不好使,说话就跟刮风一样,没一句是真的,您不要太当真,如何?”
甘舒培放开了捂着邱大人的手,口鼻通顺了,邱大人瞬间蹦诈而起,恨不得离姚若蕊远远的。
“放肆!偷听外人说话,当属小人行径!”不仅无耻,还无理取闹。
果然,妇人不堪蹬大雅之堂,目光短浅,连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都不懂。
梁王再厉害,还能知晓天地?他们悄悄做的隐蔽点儿,辛苦费可不就是囊中之物?
“楚夫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本官,本官……”邱大人在姚若蕊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中,难听的话吸溜一声,全都吞回肚子里了。
“这是本官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楚夫人还是请回吧。”
狠狠地戳在肚子上的木剑,终于拿来了,邱大人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剑没了,但是肚子绝对是破皮了,疼得慌。
邱大人很想撩起外衣看看肚子是不是真的坏了,好在,他忍住了。
被个虎视眈眈的女人怒目而视,他没胆子,他也打不过这个疯女人!当权势和武力都不够的时候,只要脸皮厚就行。
姚若蕊很是适当的翻了个大白眼,拿着桃木剑架在了邱大人的脖子上,“黑心肝找死的事情,邱大人一个人做就行了,若是你胆敢拉楚锦航下水,本夫人不介意让你体验体验鞭笞之刑!”
杀人什么的,她才不会知法犯法,不过套麻袋,还是可以的。
“楚大人!”被赤裸裸的威胁,邱大人厉声质问楚锦航,很想激发一下楚锦航的男人的本性。
只可惜,他这声质问,声音大雨点儿小,不仅没有激发楚锦航的血性,还让楚锦航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只见楚锦航小心的拉着姚若蕊的木剑,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亲切的说着话。
“蕊儿,莫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为夫岂是那等鼠目寸光之人?明流千史才是为夫的追求。”
这个狗腿子!邱大人很是鄙夷楚锦航这种没骨气的行为,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在“真爱”面前如何的卑躬屈膝。
威胁警告了邱大人,又得到了楚锦航的保证,大约邱大人应该不会再没有眼力见的拉楚锦航下水了吧?
姚若蕊表示很满意,带着楚锦航一起走了。
邱大人愤恨的摔了茶壶,甘舒培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大人,摔了茶壶是要赔的,这钱?您看是不是先给小的?”
还想将茶碗一起摔了听响声的邱大人,瞬间将手缩了回来,梗着脖子,“这都是小钱,甘谋士每年从邱家拿到的奉银,应该不少吧?”
衰!这都是他应得的,甚至还有填补邱家窟窿的!
甘舒培扯着嘴角,准备撂挑子不干,“既然邱大人嫌弃属下奉银拿的多,可以,我今日就和邱大人请辞!”
反正他只是奉皇后的命到给邱大人家做谋士,又没有契约和卖身契,什么时候走都行。
以前碍于权势,他不能说什么,现在这么多年了,他也受够了!
邱大人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甘舒培竟然撂挑子了,更加气的慌,“走走走,都走,哼,本官还不信了,没有你,本官还当不了官儿了!”
甘舒培以为邱大人会挽留他,未曾想过,邱大人竟然巴不得他赶紧滚,一时间心冷的厉害。
“如此,邱大人,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此别过。”
甘舒培此次出来拿的不多,还要回南苑县收拾行李,回身往桌子上扔了两块儿银子,拿着包袱就走。
“对了,邱大人您以后好自为之,梁王并不是好相与的人,作为曾经的下属,我劝您还是不要有把柄落在梁王手里。”
不然,皇后娘娘都救不了作死的人,
圣上都要对梁王客客气气的,还无比的信任,换作平常人家,圣上和皇后娘娘都要恭恭敬敬的对梁王殿下尊称兄长的。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归隐山林的人,自由自在,何必让自己劳心劳力?
甘舒培说完,也不管邱大人的脸色如何的变,直接走了。
姚若蕊戳了戳瞧好戏的楚锦航,“你不是早就看中甘舒培了吗?就这么把人放走了,你就不担心邱老头儿反悔?”
这阵子和邱大人相处,楚锦航自认已经摸清了邱大人的脾性。
“蕊儿你就放心吧,邱大人要是有那样的脑子,又怎么会让自己的谋士心寒,就邱大人的脑子,不是为夫瞧不起,那就是个榆木疙瘩。”
说是不担心,可楚锦航腿脚也不慢,话还没说完,就追了出去。
甘舒培扶持了邱大人这么多年,对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早就摸透了,这样的人才,若是没了,就太可惜了。
楚锦航惜才,也不知道楚锦航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甘舒培为他效力不说,竟然还签了契约?
我的个乖乖,这还是姚若蕊出嫁之后,收到的第一个契约,惊奇的把一双眼睛瞪的乌溜圆。
“说说,你是怎么说服甘舒培的?”
一张薄薄的契约,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楚锦航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下一秒贱兮兮的说道:“为夫不久前收到消息,梁王殿下,还有两日就到贵阳府了。”
“两日?”不就是这两天?
姚若蕊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梁王的脚程竟然这般快?不过,这与甘舒培有什么关系?”
梁王来了,害怕的不应该是邱大人吗?和甘舒培一个谋士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