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四个字一出,后边隐晦的,只需要楚锦航一个眼神示意,姚若蕊就明白了,顿时觉得恶心的要命。
“你还是别说了,不然你连今天的晚饭偶读没得吃了。”
将作怪的人给推开,姚若蕊翻了个大扮白眼,“以后这种恶心的事情,你还是自己消化去了,别和我说了。”
污秽的话语听的多了,实在是影响人的心情。
楚锦航掐算准了小妻子不会继续问下去,赶忙答应了下来,“蕊儿放心,以后为夫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儿来恶心你了,你就放心吧。”
只楚锦航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早了,早的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楚锦航的脸上,质问这人说话到底还有没有半分信誉可言。
楚锦航虽然将梁家的事情推给了苟同知和江大人,但是这两人聪明啊,江大人被丢了一堆烂泥,怎么可能会让他独善其身。
“楚大人,这事儿是您发现的,您看,咱们该怎么向上头交代?”
江大人少见的竟然让人看出来窘迫的姿态,楚锦航有心想要嘲讽两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江大人,梁家这事儿办的早,本官才来不久,这事儿若说要怎么办,该是您来拿主意,若是本官担了这件事儿,您觉得圣上会追究谁的责任?”
让他担了这个事儿可以,好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至于这坏事儿,谁的责任?大家都不傻。
要是江大人赎罪的将事情呈上去,说不准还能捞到一分半点儿的好处也说不定。
被楚锦航怼的哑口无言,江大人险些直接翻脸,梗着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楚大人好本事,追寻蛛丝马迹的本事儿,可是让本官开了眼界儿了。”
“也不知道楚大人这是得了姚尚书的真传,还是自己的能耐。”
江大人拽着一句话偶读没来级的说的苟同知走了,留下一旁跟着江大人一起过来的县令尴尬的看着楚锦航。
楚锦航像是没有听明白江大人未尽的意思,没有半分的尴尬。
“诸位大人既然是跟着江大人一起来找本官寻求办法的,还是先跟着江大人一起离开好了,说不准江大人这会儿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呢?”
五位知县,讪笑的拱手告辞,颠颠的追了上去。
楚原看着走了一空的诸位大人,不免有些犹豫,“少爷,您这般做,真的好吗?”
好不容易才收起来苟同知一个铁杆,这是准备将苟同知也放弃了不成?
“小五回来说了什么没有?追查了这么多天,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江州府,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笼络的地方。
江州府还是太小了但凡一个稍稍比他官衔高的人,他都必须要仰望着,这种感觉,他很是不喜欢。
纵然不能升的太快,他也决不允许在江州府还有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提到小吴,楚原就有些遗憾,“小五跟着江家的刘先生的人去了一个破庙里,只那人还未与接头人联系,就被江家的人给叫了回来,让小五扑了一个空。”
江家的联系很仔细,信任的几个知客,也是分散的厉害。
小五能捉着刘先生一个,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大半年了,江家似乎一直风平浪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楚锦航不着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既然梁家没有牵扯出来江家,咱们就继续等,总会捉住假银子背后的老狐狸。”不仅仅是江家在楚锦航的怀疑下,就是江州府但凡有点儿银子官员,都是他的怀疑对象。
广撒网,总能够捉到大鱼,是不是?
就是率先头靠过来的苟同知家里,楚锦航也没有放过。
俗话说的话,百密一疏,楚锦航防了所有人,就是忘记防了自己,他才回家,看到衙门门口不断传来的路鼓的声音,瞧着衙门门口围了一群人,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楚锦航头疼的要死,这才过了多久,这群人竟然又回来了?“不是说已经回了京城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击鼓鸣冤的不是别人,就是前任的成恩公府的众人,这一次,是楚老爷子和楚老夫人两人一起,落魄的跌坐在路鼓下面。
敲击路鼓的是楚家的三儿子,也就是楚君言。
楚原看到楚家的几人,暗道晦气。“少爷,您看要不您先出去躲躲?”
好在楚锦航回来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就是周边的路人,也被衙门门口的哭喊声给吸引了过去。
这家人他们都记得,当初在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家门后闹过一场大笑话,原以为这群人早就灰溜溜的跑了,现在这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楚锦航想躲,也真的躲了,只不过远远地瞧着楚家大房落魄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你去瞧瞧他们怎么了?瞧着似乎过得不是很好。”
楚锦航话一说出口,楚原就惊讶的猛地抬头看向了自家少爷,很是有些无语。
有时候,自家少爷真的是心慈手软,“少爷您先回去吧,小的现在就去问问,许是遭到了抢劫才这般落魄吧?”
不然何至于连楚君言都和个要饭的一般无二?
楚锦航溜了,心里有些担心在后院的蕊儿会知道前衙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的。
只是,他回去转了一圈,根本就没看到小妻子,瞧着冬至那丫头端着瓜子往外走,直接把人给叫住了。
“夫人呢?不再家里?”
冬至脚步匆匆,听见身后的姑爷的身后,恍然大悟的说道:“老爷,您怎么还在这里呀?夫人去前衙那边看戏去了,您要不要一起?”
冬至若有所思的将楚锦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顿时明白了。
这位该不是偷偷摸摸回来的吧?不然何至于出现在内院?“大人,前衙的路鼓响的厉害,您身为百姓父母官,还是去瞧瞧吧。”
不然,他们家的名声,保准名誉到底,成了被人唾弃的存在。
楚锦航不太想面对,心里更是理亏的厉害,走的步子连冬至这个小丫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