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琪无法,带着满腹的心思退了出去,父亲的想法,他猜不透,虽然很多事情上,父亲更愿意和全家人说,但是涉及到妹妹的婚事上,父亲却又诸多的隐瞒。
五天一次的大朝会,因为恩科殿试而取消,取而代之的便是圣上对三甲贡士的考核。
只老皇帝在听着贴身大太监小顺子在隆德皇弟耳边一阵低语,隆德皇弟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三位少年郎,顿时觉得有些牙疼。
贡士头名乃是姚抠门的大儿子,跪着的第二个是姚抠门的小女婿,这第三个?
“小顺子,你给朕说说第三个是哪的?”隆德皇弟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第三个,恩,长得也很是不错。
小顺着抽空瞅了底下的第三位少年,小声的说道:“陛下,这三位学子乃是从西北来的,许是个小门小户,人际关系,倒是不显。”
特别是这位少年郎是个内敛的,进了头三甲,也不是个焦躁的,考完了竟然连院子都不出,连学子之间的交际,也少的很。
小顺子伺候圣上好几十年,练就了一双利眼,深知越是这种不骄不躁的少年,越是不能得罪。
虽然小顺子有种不好的猜测,只不知道猜的是不是真的。
隆德帝象征性的问了三个学子关于时事政策的几个问题,特别问了一下当下关于《水利》的洪灾和旱涝之事。
姚天琪略微沉吟,侃侃而谈,却也是中规中矩,心里明白,圣上要的,并不是他们的答案。
生在长在西北的楚元杰对水利之事只是一知半解,实在是西北黄山漫天,还要水患,还是当地人民求之不得的事情,以至于回答的不甚理想。
楚锦航回答的虽然出彩,但是圣上对所有事关户部尚书姚抠门的事情上素有偏见,实在是有些喜欢不上来姚抠门的小女婿。
是以,圣上将目光钉在了楚英杰身上,斜斜的瞥了一眼站的中规中矩的姚抠门,满意的笑了。
小顺子心思一紧,瞥了一眼圣上留下来的圣旨,恭敬的将圣上从小门松了出来,拿起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家锦航不负少年英才之名,庆典为新科状元;楚家元杰,钦点为新科榜眼;姚家天琪,钦点为新科探花,布告天下,咸史闻知。”
“新科郎君,接旨谢恩吧?”小顺子将圣旨合了起来,这卷在朝堂上颁布的圣旨,将会被送进天机阁封存。
待新科学子谢恩之后,也预示着三年一度的恩科正式结束了。
只朝中大臣还没散,作为新科状元的岳父和新科探花郎的父亲,户部尚书姚大人并未先去找状元和探花郎抒发一下心中的兴奋,反而揪着新科榜眼的耳朵,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来了。”诸位大臣不自觉的慢下了步伐,似是长了一双后眼一般,准备瞧好戏。
朝中谁不知道圣上对姚抠门一副又爱又恨的,单单看三位新科的排名,可不就是姚抠门最近碍着圣上的眼了吗?
啧啧,就是可怜了这位新科榜眼,不过却是个好拉拢的对象。
离新科榜眼最近的右相,在唯一的儿子赵贺被姚抠门打上门之后,就看户部尚书特别的不顺眼。
右相甩了甩袖子,很是正义的替榜眼郎说话。“姚大人,你可不能因为榜眼郎的学识比你的儿子学识好,就能在大殿上欺辱人家榜眼郎啊?”
“就是就是,姚大人不反思自己儿子的学识,反而要拿榜眼郎出气,莫不是姚大人对圣上的旨意不服?”
最爱凑热闹的武将军,乃是梁王麾下的一名大将,可惜就是脑子不好使,总是一根筋,看姚大人竟然以势欺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为榜眼郎伸张正义。
户部尚书姚继峰姚大人扯着榜眼郎的耳朵,并未理会朝堂中准备看好戏的同僚,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元杰侄儿,你来和姑父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两月躲在京城哪儿了?”
姚天琪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只在小时候去过外祖家,对于表哥表弟记得也不是很清楚,甚至连听见同样的姓名,脑子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同名同姓。
以至于,现在父亲抻着榜眼郎的耳朵,反应都慢了半拍。
新晋状元楚锦航只是姚家的女婿,虽然对西北楚家有一定的了解,但还不真不知道西北出嫁的叫什么。
榜眼郎楚元杰哎呦哎呦的叫着,哪有刚才的玉树临风?俨然就是个无赖小子,就差没扒着姑父的胳膊了。
“叔父,叔父松手,侄儿错了,侄儿给您道歉,还不行吗?”
姚大人也是气的狠了,见一旁的诸人一副傻眼了的表情,心里顿时得到了安慰,脸上带着最灿烂的笑容恭谢诸位大臣对姚家家事的关注。
“让诸位同僚看笑话了,榜眼郎乃是内子不成器的嫡亲二侄儿,因自幼喜好读书,偷偷他跑来京城参加恩科殿试,未曾想还能拿到名次,倒是引得诸位大臣对内侄儿抬爱了。”
衰!还以为能看到姚抠门的笑话,没准还能去圣上面前参一笔,没想到竟然见了一场华丽的认亲,简直气死人。
右相赵大人一想到自己竟然为姚抠门的侄儿求情,简直要呕出来一口心头血,晦气的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
姚尚书整了整衣衫,横了一眼楚元杰,威风不已的将身后的三位新科学子一齐带回了姚家。
楚夫人刚将报恩科的官吏给打发走了,心里不免一叹,大儿子的学识够硬,只可惜圣上不喜夫君,竟是影响了儿子的名次。
不过,这也算好的了,儿子好歹在京都会试得到了公平的待遇。
扭头一看女儿满脸的不高兴,楚夫人又乐了,“好了,你也不要不高兴了,圣上的旨意咱们不能迪,你该高兴才对。”
三年又三年,若是再等三年,楚夫人可不敢保证儿子是不是连这种待遇都没有了。
姚若蕊很不高兴,特别是听到楚锦航竟然被点为新科状元,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尽管已经缓了一宿的情绪,她还是有些不愿意听到楚锦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