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又在捣鼓他的河图了,谢迎郁闷,河图就像他的另一半,离了它河神就感觉他活不下去。
河神见谢迎过来了,收起河图,掀起水帘。
河神这是准备将河图这个小贱人凉一旁了?谢迎疑惑的看向了水帘。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成为散仙的。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很久很久了吧。
我曾喜一男子,他是个神仙,北海水神的儿子,北海若。
他也曾喜欢过我吧。
初相遇时,我作为一散仙,喜游于尘世间,看尽凡尘。
凡夫俗子的情情爱爱我许是看腻了,我到想看看神仙的情爱是不是另一番模样。
恰逢昆仑山上的西王母圣诞。我便装成宫女的模样,混到了蟠桃宴会上。
神仙也太过无聊了。我瞄了瞄四周,悄悄退了宴会。
身为一介散仙的我很不幸,迷路了。
这里已经是我走到这里的第三遍了。
难道我堂堂一介看透凡尘的散仙,注定要被困在西王母的昆仑山中吗?
我蹲在角落里画着圈圈。满头黑线。
许是九重天上的神仙见我一介散仙没有官职还迷路了,便派了个神仙过来接我。
“何人在此?干什么?”
我一惊,这是在唤我吗?
我悲悲切切的回头看他,许是我脸色太难看了,他竟向前两步,抓住我的衣襟提起来便走。
我……敲。
“这位仙友放我下来,你干什么!!!”本散仙是不要脸面是吧!被你提着走。我在半空中登了登腿,怒从心起。
“身为散仙却鬼鬼祟祟,你来蟠桃圣宴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先放我下来。你现在提着我的衣服啊!登徒子。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轻薄我!”许是我在凡间逍遥太久了,连神仙的习性都改变了。神仙不是一向看不起散仙的吗?现在这是连散仙都不放过了吗?
“这位仙友,我……只是个来骗吃骗喝的散仙,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他嫌弃,连眼神都没给我:“等到西王母面前,看你怎么找狡辩。”
我虽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却也知蟠桃盛宴上低层次的神仙们要注意言行举止,像我这种连低层次的神仙都算不上的散仙,会被西王母搞的灰飞烟灭吧。
我泪从双颊滑落,心中凄苦一片:“我白菜,身为一介散仙,听闻西王母的蟠桃园有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间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身为散仙,我也是很想成为上神的!
如今却被一仙友当成有目的的不求上进的散仙。
果然,散仙就是会被神仙看不起。
我白菜的命怎么那么苦!如今还有可能面临着被轻薄的危险……”
见手上提着的姑娘指责他哭的那么伤心,北海若默默将她放下。
他将我放下,我哭的更伤心了:“奈何散仙终不是神仙,连混在低层神仙里面也做不到,蟠桃没吃到,还差点灰飞烟灭。”
北海若到是不知道女散仙一哭就停不下来。
人却是自己弄哭的,总要安抚好她。
“要不你和我去北海吧,北海有很多好东西,海里有很多鱼,虾,什么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海里有鱼,虾。我却是没有见过鱼虾的情爱,如此想着,抽抽噎噎的停下了哭泣。
就这样我跟着北海若来到了北海。
北海的水蓝蓝的。
北海的天蓝蓝的。
北海的虾是可以吃的。
北海的散仙是造孽的。
我白菜怎么就是造孽的了?!
我想一定是北海若觉得将我一介散仙带回北海落了他的脸,多了我一个闲人浪费了北海的粮食。才让北海里的那些虾精鱼精编了这么一条坏我名声的歌谣。
我白菜身为一介散仙绝不能容忍这事继续恶化下去,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白菜气势凶凶的蹦到了北海若的房间。
“北海若,你们北海就会欺负人是吧?都说来者是客,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北海若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带着嫌弃……等不明情绪“北海的虾精,鱼精被你骚扰的准备上吊了。你要给什么说法?”
“胡说,我为女散仙,怎么叫骚扰呢?我要跟其他散仙吐槽你们北海的待客之道。”
“虾精最近的婚姻因你的关系有点摇摇欲坠,你说你这不是造孽吗?”
“我这是在劝它看清现实,没有未来的婚姻不要为好。”
“他人姻缘,又与你何干。”
我白菜有史以来被怼的无法反驳。
身为散仙,我本是放荡不羁,自由闲散的人,北海我待了这么久,我也该离开了。
我是一颗白菜,白菜,白菜。一直在等着被猪拱,一直等着被拱,一直没有猪来拱。
身为一颗白菜,没被拱不是好菜,一直在等着猪拱,一直等着被拱,一直没有猪来拱。
我白菜散仙慢悠悠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一身农民装,任谁都想不出这是一个散仙。
当然,散仙白菜名字也很农风。
白菜散仙路过河边时,歪了下脚,摔到了泥坑里,差点爬不出来。
这大概是我白菜散仙最落魄的时候了,不仅一身农民装,还摔在泥地里。
好不容易从泥坑里爬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墨黑的鞋,这双鞋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双鞋据说是由大有来头,对身体有多少好处多少好处等等,据说北海若很爱这双鞋。
离开北海前一天,她将北海若的爱鞋挂到了北海卖肚兜的小商铺里。这双鞋躺在肚兜的怀里也算是物有所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