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婚前同居,以失败告终
所以,王朋飞根本不会,跟刘浪纱儿结婚。
但是,由于喜欢,曾经喜欢,一直还有些喜欢,以前是唯一的喜欢,现在是有点儿不舍得,王朋飞便收留刘浪纱儿,有时候亲近她,发泄一下私欲。
封霜则不同,她是可爱的,成熟而又保持有那份作为女人的天真,王朋飞真心爱恋,两个人也是互相爱恋的。年龄老大不小,姐姐王朋琳一再催促,王朋飞认定封霜是自己的结婚目标,便约定婚姻,准备尽快娶回家。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直到上了床,做完爱。生理欲望过去,王朋飞冷静一下,他眉头紧锁,用带有责难的语气问话,“你,不是第一次?”
27岁的女人,还有几个是第一次的呢,这个,还用问吗?
封霜还是简单做出解释,“在大学里,我谈过恋爱,我和那时候的男朋友,发生的关系。
毕业以后,我和他各奔东西。他爸爸为他,在老家,找到一份自认为很有前途的工作。我呢,舍不得离开北京,和爸妈,我可是家里的独生女,首都以外的地方,又有什么好去的。就这样,我们两地分离。
一开始,电话,Q,邮件,还很多,几乎天天联系,后来就慢慢稀少。
直到再后来,一个大领导的女儿相中他,对他的前途很有帮助,他想跟她结婚。我只得说,那你就结吧。
谈分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太多伤感,当然还是难受一阵子,可能因为早就想到过,很可能会有这样一天吧。
后来,他就与那个女人,大领导的女儿,结婚。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孩,还想要个儿子。
我跟他,现在很少联系,感情也淡得恐怕只剩下一点友谊。
从那以后,我就想,要是再找到个合适的男朋友,婚前绝对不同居。
反正我们结婚的日子,已定好,就在下个月,现在也可以算是你老婆,你说得对,做什么都可以。”
“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同居呢?”王朋飞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什么?”封霜这才惊觉,有哪里不对劲,“上大学时,这种现象很多,很平常,很普遍,听习惯,看习惯,就习惯了。你——不会有处女情结吧?”
有没有的,这个,怎么好意思承认。要知道,王朋飞他自己也并非处男呀。主要是,婚期,当着家人面,都已定好,现在又拥有过人家,封霜也是一心一意跟定他——到如今,似乎只有稀里糊涂接受,马马虎虎在一块生活,瞎凑合呗。
下一次,产生感情之前问清楚,定下婚姻之前试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和没和别的男人上过床,要不然,每每想起来,多恶心人。
王朋飞爬下床,穿衣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悦与尴尬,“别胡思乱想。快吃晚饭了,起来收拾一下吧。”
封霜明显意识到不对劲,王朋飞似乎有些冷淡,她一边一同起床穿衣服,一边回应,“你好象也不是头一回,很熟练哪,你又怎么回事?”
“和你差不多。”王朋飞不想过多提到自己,还有刘浪纱儿。
“你们男人,很多很自私,要求女人冰清玉洁,自己却可以尽情逍遥快活,你也这样吗?要不然,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还是上过床,占有完这个女人,就不再珍惜?”封霜追问不止。
“哪样?这种事刚刚过去,正常男人的反应,不都是热情大减嘛。男女生理上的差异,你以前不是有过体会的吗?”王朋飞还是被最后一句话,恶心到自己。
“我以前的男朋友,跟你不一样,他会等我——”封霜似乎偏偏要给王朋飞添堵,她猛然住口,惊觉自己犯下什么错误。
是不是应该明白,恋爱阶段,因为某种原因,已然彻底成为过去;接下来,只有平凡的生活,她封霜不再是那个倍受宠爱的恋人,而只是人家的家庭妇女。
“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儿吧。”王朋飞为什么还要这样宽慰封霜,可能是看到她很失望,自己刚刚得到,就要抛弃人家似的,给她这种感觉不好,他不是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人,确实没有那个打算。
这算是妥协吗?为什么总是自己礼让,是不是太过于怜香惜玉?婚,总是要结的,不是吗?难道可以不结?唉,就这样瞎过吧。
在自个家里,并不外出,没有必要西装革履,休闲服,有双带帮拖鞋就可以。王朋飞怏怏不快,自行穿戴整齐,打开门。
赖好好正好路过,她斜了王朋飞一眼,“飞小舅儿,你睡午觉?”他的脸色有些倦怠,是刚睡醒,还是正打算去?
“啊,是的。——噢,不,没有。”王朋飞赶紧从外面带上房门。里面,封霜刚刚收拾完,正准备向外走,响起脚步声。
房间内轻微有动静,赖好好听得到,王朋飞吞吞吐吐的,欲盖弥彰,更引人怀疑,怎么能让人放心,“你房间里怎么回事?”她动手推门。
“没什么——”王朋飞去拦阻。
王朋飞所怕的,只是对小孩子影响不好,他一直都把赖好好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男女之间的事,特别是没结婚前,就发生关系,最好不要被她了解到。
正因为如此,所以,王朋飞对刘浪纱儿,在赖好好面前,说些污七八糟的话,才意见非常大,很光火,当天就去找她,警告她。
赖好好还是碰到房门。不过,房门,被打开了,不是她干的,而是封霜。
刚才的不快,暂时可以告一段落,封霜就是要现身,让赖好好看清楚,她和王朋飞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们才是两口子,她一个外甥女,是外人,不管有事没事,尽量别打搅他们亲近,小孩子最好自己一边玩去。
“你怎么会在我飞小舅的房里,封霜——姐姐?”
封霜还没有开口,王朋飞先搭话,“你封霜姐姐还没怎么来过我们家,我带她四处转转,认识一下各个房间,随便看看而已,没什么。”
还是总裁经验多,见识广,轻易就可以遮掩过去,王朋飞暗自佩服自己。
封霜显然不高兴,不在孩子面前承认他们发生过什么,有情可原,不算提起裤子来就不认账,也罢。怎么是他们家,“你封霜姐姐”,刚才,只有她自己的时候,特别是在床上,不是还“老婆”、“老婆”的,叫得亲热,难道,在王朋飞眼里,老婆,比不上外甥女亲?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朋飞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变颜变色的,不会在自己睡觉这不大会儿功夫,就作下什么恶行吧?那样的话,她赖好好的亏,吃得更大。
两个女人谁也不高兴,王朋飞可顾及不到,他自己还不自在呢。他伸出手,拉起赖好好,“走,还有封霜,我们下去吧,看晚饭准备好没。”
得,恢复到原来状态,三个人共处,王朋飞总是与赖好好,相亲相近,而把自己的准老婆,丢在一边,并不因为他们互相拥有过对方,而改变丝毫。封霜不能理解。
其实,王朋飞并无他意,他是一个很正统的人,他认为,夫妻之间的亲密,不应该被孩子看到,在小孩子面前,就要一本正经的,并不只是,简单地,对孩子的成长,影响不好,这一方面的原因考虑。
不理解也罢,难受也可以,封霜却不得不接受。她很难象赖好好那样,不管不顾,无论在任何人眼前,都可以主动要求王朋飞与她亲近,对她好。外甥女能做的事儿,未婚妻,就算是已婚妻子,也难以做得到。她也要面子,女人的面子,长辈的面子。
如果,赖好好要不是王朋飞的外甥妇,封霜真不敢想象,她能否竞争得过这样一个小丫头。不过,幸好她是他的外甥女,不是吗?是吗?
吃过晚饭,封霜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王朋飞跟她说过,她以后就住在这里,她也是这个意思,人家两个人商榷已好,赖好好可不知道其中内情。
封霜挽起王朋飞的胳膊,亲亲热热,“我们上楼去。”
不是吧?晚上也要在一起?赖好好不可能同意,她的态度,是强硬的,不容置疑的,“飞小舅,陪我看电视。”
“你先上去,洗洗,收拾收拾,早点睡。我陪孩子一会儿。”怎么好意思一定要去过两个人的生活。
封霜还是会留下来?以后一直这样?赖好好有意见,是强烈反对。
封霜更不甘心,“我——”
“孩子刚来不久,爸妈都不在身边,一个人孤单,眼前就我一个亲人,我陪她玩一小会儿。”这是王朋飞的理由。
封霜是第一天跟王朋飞同居呀,她也有好多不适应的地方好不好,这第一天就让她独守空房,以后还了得,不得经常这样啊?
“你先上楼吧。别跟小孩子一样任性啊。”这样说话,王朋飞面带不悦,要是让赖好好听到,“任性”,指的好象就是她,她可能就得不依不饶,为难他。封霜是个二十七岁的白领,在社会上打混三四年,处事也算游刃有余,怎么还跟一个小她十岁的女孩儿“争风吃醋”,让她的男人为难。
十七岁的赖好好,自己看个电视,都不行?面对当事人,这种话,说不出口,封霜更难以开颜,却只能自己先上楼。
封霜上楼,就表示要与王朋飞一起住?这种行为,赖好好当然十分厌恶,她打定主意,一定要阻止不可,哪怕想尽任何办法。
王朋飞肯留下来,那就先尽量不让他回房睡觉,赖好好躺在沙发上,头枕他的腿,盯住大屏看电视。
无论是言情剧,还是动画片,或者有关大中学生的故事,只要赖好好喜欢看的,王朋飞一概没兴趣,他实在无聊,“好好,你不困吗?过几天学校就开学,要提前学会早睡早起哟。”
“唔。”赖好好懒懒答应一声,依然故我。
“你自己看好不好?我有些困。”不只为封霜他们两个人的夫妻生活考虑,王朋飞对电视,对赖好好喜欢的节目,本来就不看好,认为是白白浪费大好时间。他纳闷,双休日是谁规定的,怎么不是一天呢,那样的话,还可以以明天得上班为理由。
封霜独自一个人,躺在王朋飞的床上,更是孤枕难眠,郁结不消,准丈夫就在楼下,她却只得克制住,不可以去叫。
“你困,就在这儿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害怕,不想回房。以后,你都这样陪我,等我睡着了,抱我上去。”在爸妈身边,从几岁的时候起,赖好好就自己睡一个房间,这样说,无非就是找借口。
“我得上班,好好,我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
“下班时间就好,我不耽误你上班。”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赖好好向来不吃亏。
下午睡过觉,赖好好不困,坐在沙发的王朋飞都睡着了,她还在看电视。
不知道过去多久,王朋飞被电视里白雪花“呲呲”声吵醒,赖好好已经睡去,他关上电视,轻叹一声,抱起她来,送她回房。
王朋飞放下赖好好时,赖好好醒了,她故意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要偷偷看他接下来,都做些什么。
王朋飞还会做什么呢,回到自己房间,封霜已然睡去。下午有过夫妻生活,王朋飞现在提不起兴致来,叫醒封霜总不好,他也困,便悄无声息爬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趴在王朋飞房门那的赖好好,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不过,他与封霜两个人这样同居一室,总不是好事,必须解决,最好尽快,立刻,马上。
静悄悄下楼,搬上来一把凳子,赖好好“啊”地惊叫一声过后,就把凳子使劲向楼下丢去,她自己,也连忙跟随凳子,无声地再次而下。
这样做,当然是要给人错觉,赖好好的人,不小心跌下楼梯。
那样大声惊叫,谁还听不到,王朋飞的房间,就在楼梯口,距离最近,他还没有睡熟,与封霜两个人,都被吵醒。
凳子首先“乒乒乓乓”滚落楼下,赖好好下完楼梯,就侧身仰倒在地,大声叫喊,“快来人呀,救救我,救我。”
只是负责看门,养护花园的园丁,守在别墅大门边,车库附近的平房里,休息,没有听到动静,王朋飞与封霜,还有两个保姆,其他人闻声迅速跑过来。
见情形不妙,王朋飞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来到赖好好近前,蹲下身,焦急询问:“好好,怎么样?”
不曾开言,赖好好先痛哭不止,“我绊到楼梯口的凳子,摔下楼来,好疼呀!”
“哪里疼?”王朋飞伸出手,轻微碰碰赖好好的胳膊,腿脚。
“啊!”赖好好大声惨叫,上半身扑进王朋飞怀里,“我的脚疼死了。”
“别动,动对内伤不好。我带你上医院。”王朋飞轻轻抱起赖好好,生怕碰疼她哪儿,往外就走。保姆抢前两步,打开门。
“霜姐姐不用去,还是让保姆跟吧,保姆会干活。”大家不知道,赖好好这是为封霜着想呢,还是在挖苦她。
封霜本来就不想去,如果不是有王朋飞在,她恐怕都不愿意露头。
吃了苦头,还这样牙尖嘴利,毫不相让——还不至于幸灾乐祸吧?反正,封霜觉得,赖好好有点儿罪有应得。
以前,自己可不是这样歹毒的人哪,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封霜仔细想想,真后怕。
医院又是一阵忙碌,检查,拍片子,逐项进行。病人本来就是装的,并没有摔到,哪里可能查得出什么结果。
然而,赖好好自己,一直在表情痛苦地叫疼:这回摔的是腿,总用不着洗胃吧,就不会受那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