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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到青楼

被仆人带走以后,云鸿雁便再也没有见过柳妈妈了。她反复回想着当时柳妈妈说过的话:

“李甜,你可以啊,居然连我都瞒过了。”

“云鸿雁。你?呵,别开玩笑了。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

“当初是不是也是用这招骗过了仵作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云鸿雁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天之后,她被仆人安排到了一间通铺房,这里住的都是负责清洁跑腿一类工作的,也就是打杂的工人了,也可以说是这里的后勤。而她也就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通过这些天,她了解到了这里原来是锦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叫做暖香阁。锦城可谓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城镇了,虽然比不上帝城,但也可以算得上是安国第二大的城市了。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一线城市。因此,锦城的有钱人也是不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饱暖思**。

这不,有需求的地方就有市场。

而作为锦城店面最大、姑娘最多的暖香阁,也就站稳了锦城第一青楼的地位。

既然是高级会所,那来的人自然也不会俗。

通常来这的,不是富家公子哥儿,就是有权势的大老爷,当然也有江湖人士会来这。

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有钱。

而她,云鸿雁,也就是成为了暖香阁里的一名普通的工人。

太好了!

第一次觉得普普通通打份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说起来,也得感谢自己。

因为王管家说她皮肤粗糙,肤色暗淡,像颗干巴巴的老枸杞,一点都不好看,太丑了。

于是就安排她干杂活了。

其实她倒是觉得还好,虽然话很难听,但是不用去学艺卖身她就觉得被骂得值了啊。而且她觉得王管家说得不中肯。虽然她不是肌肤胜雪的那种,但也绝对是不黑不黄的,皮肤也没有多粗糙吧。她觉得王管家都快把她形容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但是后来她又理解了。因为她见到了楼里的四大美人。嗯……这么一比,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像颗枸杞。

对了,忘了给大家伙介绍了,王管家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位柳妈妈身边的仆人,她会每天吩咐我们做什么工作,如果怠慢了就会被罚不能吃晚饭。

这里的工作通常就是白天在楼里搞卫生,晚上来客人了就要随时准备泡茶和上点心,有时候客人有特别的要求,她们也需要跑跑腿或者通知厨房给他们做菜。除此之外,楼里的姑娘们要买什么东西的话,她们也要随时听候差遣,尤其是那些当红的头牌,一个都得罪不得。

每天工作完,最大的感受就是累。

如果说现代打工一族的上班机制是996的话,那么她们就是18187!

刚开始真的每天下来都觉得自己要瘫痪了,后面也就慢慢习惯了。

熟悉工作以后,也就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辛苦,而且还发现其实有很多可以偷懒的时间。

比如说白天姑娘们在练习曲艺和舞蹈的时候,她们基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有眼力一些,适时地去给她们添茶揉肩背就行。

一天里,最忙的时间是从傍晚开始的。

因为吹拉弹唱跳了一天,这些姑娘们普遍都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泡个澡,放松一下。

这就苦了她们这些底层的劳动人民了。虽然楼里有男的工人,但是他们的角色属性是打手保镖那一类的,像这种搬搬抬抬的粗重活儿他们也是不干的,而且王管家也不允许他们走进姑娘们的房间。

所以每天这种时候,云鸿雁就要拖着她的一副小身板来来回回地搬运热水。

很多时候,她都在担心,自己以后该不会就长不高了吧,毕竟她现在的这幅身体还在长个儿的年纪啊。

但是没办法,生活艰难,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通常搬完水之后,她还要帮姑娘们更衣,撒花瓣什么的。因此也就把这个楼里的姑娘都认识了个遍。

在暖香阁里,最有名气的是被号称四大美人的“琬燕豆巧”。

这四位里,最捉摸不定的是琬琬姑娘。

云鸿雁来了这么久,很少能见到她的。白天,大家都在练习曲艺和舞蹈的时候,她是永远缺席的那位。

虽说暖香阁是一座青楼,但是主要的业务还是在卖艺上。每天晚上,暖香阁都会有表演曲目的环节,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阵容上台表演。也有个人表演的,只是单独拉出来水平还很能打的,基本都不会每天有表演。

你问我为啥?这不废话嘛。稀缺性啊,要是天天都有得看,那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而即便如此,另外三大美人也是每天练习,从不缺交功课的。

只有她,每天来去如风,来无影去无踪的。可能她来过又走了你也不知道。而且暖香阁也从不限制她的行动。真的就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神奇的是,那些慕名而来找她的客人,不管是多么有钱有权有势,一听到说她不在也不会生气不会让人去找她,哪怕是明摆着她就在楼里,也能毫无怨言。

云鸿雁心想:果然是头牌,果然与众不同。

另外三位分别是:燕儿姑娘、烟儿姑娘和巧儿姑娘。

燕儿姑娘全名叫叶燕,听说是和楼里的杏儿姑娘是亲姐妹,两人是一起被卖到暖香阁的,至于是为什么,云鸿雁也不敢问,只知道她们两个相隔两岁,感情很好。燕儿姑娘是姐姐。

烟儿姑娘就是“琬燕豆巧”里的“豆”。她的全名叫豆烟儿,烟儿姑娘生性活泼、每天看见她都是笑嘻嘻的模样,哪怕是弹错了音符被王管家骂了也不会不高兴,而且她对身边的人都很好,所以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甚至私下里会叫她小豆豆。

最后的这位巧儿姑娘也是一位特别的人物。因为整个楼里,只有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如果有哪位客人点了她的名,也只能听曲,不能干别的,也不允许跟着客人外出。就算是待在暖香阁的房里,也是门里门外有看护的。

说白了,就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

可即便这样,依然有很多的人来指名道姓说要找她,静静地坐在房里听她的曲。

可以说琬琬姑娘和巧儿姑娘就是这楼里最特殊的存在,只是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除了这四大美人之后,楼里还有十六位小美人,分别是:倩倩姑娘、司司姑娘、霜儿姑娘、星星姑娘、昭昭姑娘、婷儿姑娘、欣儿姑娘、雅瑶姑娘、印儿姑娘、杏儿姑娘、小丽姑娘、萍儿姑娘、小初姑娘、薇薇姑娘、娴儿姑娘和晶晶姑娘。

这十六位在楼里是最常常上台演奏和跳舞的,因而人气也都很高。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大老板来包场看她们的表演。也有个别的会一亲芳泽。

剩下的还有十位是刚来不久的姑娘。目前还在学习乐器和舞蹈的阶段,晚上的表演时间她们也就是留在房里继续练习,因而还没有人认识她们。

其中就包括和云鸿雁一起被拐卖过来的小暖姑娘,也就是和云鸿雁一起被关了好几天、互解绳子一起逃生最后又被抓回来的那位。还有逃跑那天被山贼头儿带进来的那位姑娘——萧忆,萧萧姑娘。

大概是因为共同经历了被关在小竹屋的几天时间,所以云鸿雁对小暖最有亲切感,也常常喜欢找她玩。两个人亲如姐妹。

并且还因为小暖姑娘人如其名——温暖。她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说起话来和声细语,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因而在这些新人里,王管家最喜欢的也是小暖姑娘,常常暗底下给她不少照顾和关怀。

如果说小暖姑娘是最让王管家省心的那一位,那么最不让她省心的恐怕就是萧萧姑娘了。萧萧姑娘是最不配合的一位,学乐器就把乐器砸了,学跳舞就把道具拆了,甚至还自己把自己弄伤了。

王管家对她的行为是十分愤怒,常常拿起板子就打下去,但她也不敢打太用力,毕竟姑娘身上不能有伤。本想罚她不准吃饭,谁能想到这是个哄着也不肯吃饭的主儿。

王管家没了办法,对她是又生气又无奈。有一次实在急了,就将她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没想到那之后萧萧姑娘居然真的就听话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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