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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奎达莫达拉(一)

天空仍旧是那样的湛蓝。

人们常常说,这片天空是亘古未变的,而天空下的王朝却常有兴衰起伏。然而,有多少真的知道,这天空是否真的是亘古未变的呢?

大抵是没有的。

可能在十万年前,天空被神明驾临的光染成红色。

或许在百万年前,天空被浓厚的云笼罩成灰色百万年。

大概在千万年前,天空是漆黑的,是一片只有永久的虚无的沉寂。

而人类,在这片天空下生活了三千或是四千年的人类,便敢断言这片天空亘古未变,似乎,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便是。

说到底,为什么人类会觉得这片天空的蔚蓝,持续了百千万年呢?

或许,因为它太过伟大了吧。它笼罩着一切,或者说一切都生活在天空之下,那试图挑战天空权威的大地伸出手,化作山峰,想要触及天空的边缘。那懵懂的巨树们,也向着光,不断地生长着,想要有一天,突破云层的阻碍,看到那片永远湛蓝的天空。

而人类,虽然整日赞美着天空的蔚蓝,但是似乎,他们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企及那远比世上最高的山峰仍要高远的云上,他们真正在意的,只有与同类的搏杀。

昨晚,又是一次夜袭。

帕琪梅因.阿桑错是那木妥帝国的宫相之一,那木妥帝国虽然一直被人称之为那木妥帝国,但是实际上他们自己对国家的称呼更像是达木塔欧兰喏萨堂内,达木塔是他们的自称,欧兰喏的意思则是圣贞,萨堂内就是他们对国家的称呼。

说简单点,他们国家的全称,实际上是达木塔圣贞帝国。

然而,这个国家,距离遥远世代中,唯一神荡平世上所有罪恶那般的圣贞,差的太远了。

帕琪梅因身穿对襟长袍,头上戴着一顶象征着他权力与地位的白底金线圆帽,两边的两个侍女手中拿着大遮阳扇帮他遮着夏季灼热的日光。每到这样的时节,帕琪梅因总是想把自己络腮的大胡须剃个干净,每当他有这样的想法时,身边伺候他的宦官的样子总会提醒他,你是一名宫相,你的胡须象征着你的资历。所以便只好作罢。

差不多刚好是正午的时候,他刚刚用过午饭,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他吃不下东西,还好东方传来的加了薄荷和柑橘皮的梅子汤让他多少还是啃了半条羊腿。而刚刚还在干活的随军奴仆们,似乎才刚刚开始吃饭。这群随军奴仆们比起战奴和自由人士兵,就是军队的最底层,他们刚刚才把那些在夜袭中战死的人的尸体丢到木头架子上,点燃,现在就拿两块大炊饼就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啃着,丝毫不在意在舔舐他们汗滴的绿头苍蝇。似乎烧掉战死者尸体所发出的油脂味儿,反而帮他们下饭。

帕琪梅因皱着眉,单手在面前挥了挥,似乎想要挥去那如云雾般弥漫着的恶臭,又看了一圈整个阵地,基本上已经加固完成,只要让这些衣不蔽体的随军奴仆们回到他们的营寨里,这个阵地就是一条坚不可摧的防线。

“昨晚,死了多少人?”

站在旁边,全身甲胄的男人一低头“回相爷,大概三百。”

“算上战奴呢?”

那个男人露出了多少有些为难的神色“相爷,您知道的,通常。。。”

“别跟我说通常,告诉我,战奴死了多少?”帕琪梅因双眼斜视着那个男人,他本来看起来就是个多少有些凶神恶煞感觉的人,一旦露出这种骇人的眼神,更加令人恐惧。

那身着全身甲胄的男人急忙回头向身后的侍卫问道“战奴死了多少!?”

侍卫对这男人耳语了一番,这男人才算低着头转向帕琪梅因“回相爷的话,约莫着,大概有一千二百上下。”

“敌人呢?”

“相爷,敌人夜袭,事出突然,我们也。。。”

“这个人带到岩地挖煤去,这个阵地,从禁卫军里抽人指挥,”帕琪梅因对背后的自己的亲随说道,然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着。

他的两个亲随当即就把那个全身甲胄的男人缴械,拿下,然后卸了全身的甲胄,嘴里塞上一块破布,拖着走向营地里面。

帕琪梅因叹了口气,三十年前西进时,奎达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侍妾暗杀,随后在争夺奎达位置的生死战中,现任奎达靠着阴谋诡计,杀死了本应成为奎达的一位勇武的巴沙德。

从那时起,这个国家就始终在已经完了也要完之间摇摆的状态。如果不是包括他在内的几大宫相迅速地接手了朝政,恐怕西抵老墙,东达万里山,北至林海,南统岩地的这样一个偌大的帝国就要分崩离析。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国家还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处于要完的边缘。

五年前,北方突然出现了一股自称太阳子孙的势力,他们迅速的攻克了帝国北方的几个重要隘口和冶金基地,控制了数量巨大的奴村,并将这些控制的人口转化为战斗力,不断向南,现在整个帝国的西北角,将近五分之一的领土被这群人控制。恐怕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可以杀进首都奎达莫达拉,把奎达吊死在城墙上了。

现在,高岩地区叛乱未平,财政状况江河日下,再加上现任奎达也是个铺张浪费的主儿,他们几个宫相是真的没有精力继续去处理这群太阳什么的了。帕琪梅因甚至有个疯狂的想法,只要那群太阳什么的愿意保他一生荣华富贵,那就算是让奎达被吊死在城楼上也无所谓。现任奎达既不是他的亲戚,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他的手段,他和奎达唯一的关系,就是奎达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当年算是拜过把子的交情。

他长叹一口气“算了,回大帐吧。”

说完,那两个拿着遮阳扇的侍女调整了一下站位,保证帕琪梅因不会被晒到,帕琪梅因看她们调整好之后,便迈着方步,朝这片阵地的最大的主帐走去。

到了帐篷门口,他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外有一群中高级的军官在门口等着,帕琪梅因感到多少有些奇怪,扫视了一圈“谁能告诉我怎么了?”

“相爷,有奎达莫达拉来的信。”

“那群事儿逼又要叫我回去了,”帕琪梅因顿时满面愁容,他作为五位宫相中负责军事的一环,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带兵这件事的,在这自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掌控一切,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回到奎达莫达拉之后,什么都要和另外四位宫相商量,处处擎肘。

想着这些,帕琪梅因拿过那两封信,如他所料,一封是另外几位宫相想要从他手底下抽兵去岩地平叛,而另一封,则是奎达叫他回去,原因也没明说,估计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

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长叹口气“给我备马,我回一趟奎达莫达拉。”说完,他走进帐篷,想要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自己走之前安排的,突然看到支撑帐篷的柱子上,一把小刀钉着不知何处来的一张纸。

他的心中顿时一怔,看了眼纸条上的字迹,不像是成年人写的,倒像是哪个小孩歪歪扭扭的字迹,他回头看了眼正要走进来的几个将领,骂了一声“出去!”然后便研究起了这张纸条。

按理来说,会拿匕首把信钉到柱子上,上面肯定是没法明说的内容,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一看的必要。

打开之后,他读了起来。

语法乱七八糟,字迹歪歪扭扭,但是连起来,还是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的。

“我们希望你能归顺于我们日轮遗族,杀了另外四位宫相还有奎达,你将会在我们这里,获得同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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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琪梅因心里很乱。

对方突然发出来的这一手招降让他顿时不是很想继续侍奉奎达了,奎达怎么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保全自己的家人和家族,这个国家已经走在毁灭的边缘了,财政近二十年都在走下坡路,去年的赤字甚至比东方商队交的关税还要多。帝国的基本盘还算稳固,但是岩地、西北和东方行省都摇摇欲坠。他进入宫廷本来也就是为家族谋个前程,相信很多巴沙德的想法和他都是一样的。现在自己得到了这个机会,究竟应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奎达莫达拉高大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内,这座巨大的都市有着四层十米以上的城墙,宽度都能让五匹马并驾齐驱,最为精锐的禁卫军驻守在这里,城中单是自由人人口就有超过十万人,加上战奴、侍奴等各类奴仆,常住人口将近八十万,商旅来来往往,倒是没有什么败相,看上去繁荣得很。

他骑着马穿过奎达莫达拉满溢着恶臭的街道,苍蝇和其他不知何处滋生的飞虫在他身旁飞舞,而那些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侍奴则急忙让开道路。作为一名巴沙德,帕琪梅因是这座城市中最尊贵的人之一,就算他的马撞死了一个怀孕的自由人,他也仅仅是赔上些钱而已,没人想在巴沙德的面前讨没趣,那些飞虫和苍蝇,是唯一敢于凌驾于他尊贵之上的生物了。

骑马跑上一条上坡路,拐来拐去,最终到了奎达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是往任的奎达用砂砖所造,整座宫殿并不算是多么富丽堂皇,但是四处通风的阴凉和雅致,倒是多少能彰显些奎达们的品味。

他从低矮的正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是一个狭小低矮的门厅,然后就是一条长走廊。

帕琪梅因走进走廊中,找到一个门上挂着写了他的名字的房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直接坐在了里面的长椅上。他拉了一下呼唤侍者的小铃,然后闭上眼等待着。

大概半分钟之后,三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身着薄纱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拿着的小木盆里装着七八样颜色不同的液体,而其中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那个女孩双膝直接跪在地上,额头也紧贴地面“恭迎老爷,请问老爷今天要见哪位贵客?”

帕琪梅因微微睁开眼,看着面前伏在地上的女孩,像是嚼烤鸡满是油脂的脆皮一样一寸一寸地品鉴这那紫色薄纱下光滑的后背和肩胛骨,微笑着点点头“今天,要参加宫相会议,然后面见奎达陛下。”

女孩用额头在青石砖的地面上轻轻一磕“是,老爷,请您稍候。”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后面三个女孩说道“你们几个,伺候老爷更衣沐浴。”

帕琪梅因很喜欢那个为首的女孩,她的母亲都是帕琪梅因父亲的侍奴,那个侍奴为帕琪梅因的父亲生下了这个女孩,但是因为帕琪梅因母亲死后,他父亲没有将这个女孩的母亲扶正,所以实际上这女孩还算不上帕琪梅因的妹妹。不过就算她是个巴沙德和侍奴生下的“杂种”,她也比绝大多数侍奴聪明多了。

帕琪梅因在另外三个女孩的摆弄下脱下了全身的衣服,那身完全是为了抵御风沙的衣服此刻脏兮兮的,女孩们直接把那件衣服丢尽了旁边的一个小水桶里,然后搀扶着帕琪梅因走到了一片房间中略有些低矮的角落里,帕琪梅因也是久于此道,坐在那个角落的木凳子上,让两个女孩拿着毛巾和无味皂擦洗他满是汗液的身体,而另一个女孩跑了出去,不知是去做些什么。

他闭上眼,享受着女孩们纤细的小手拿着毛巾擦洗他身体的感觉,他并不是没碰过女人,但是青春少女的小手拿着细麻布毛巾蘸着温水用力搓动他皮肤的感觉,他几辈子都不可能习惯,就像满溢着果香的酸甜口酒液一样,每次都能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帕琪梅因还没成为宫相的时候,经常批判奎达宫殿中这种腐朽浮夸的作风,不过等他当上了宫相,似乎就再没说过类似的话。每一位国内有头有脸的角色,在这个走廊里都有一个专门用来洗澡的小房间,不过像他一样可以让自己的家仆住在这里,随时方便为自己服务的人,估计也只有五位宫相还有奎达的亲戚了。

这时,那个刚刚跑出去的女孩回来了,她打开门,门外是一个上面装着几个比人还高的大桶的推车,旁边是四个壮汉。门打开的一瞬间,那四个彪形大汉便分别在两个大桶上接了木制的水管出来,其中一个大汉看向门口开门的女孩,而开门的女孩则走到那领头的女孩身边。

那领头的女孩似乎在旁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回头一看,发现水管接好了,急忙小跑着到了帕琪梅因面前,声音比害怕惊醒熟睡的婴儿还要轻柔“老爷,能容许我打扰您一瞬么?”

帕琪梅因没有睁眼,他微微点点头,这段时间实际上是他在奎达莫达拉唯一留恋的东西,他想要好好享受这段时光,而且如果他睁眼的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否定这几个女仆。

“您希望您的洗澡水能泡到多高呢?”

“没过脖子,不到下巴。”

“是,那您希望您的洗澡水温度怎样呢?”

“你还记得我前年冬天征高岩的时候,热着喝的那款和葡萄露混起来喝的奶酒么?”

“是。”

“比那个稍微热一点就行。”

女孩跪在地上一叩头“是,老爷。”然后急忙站起身,走到那几个壮汉面前,声音格外轻柔“先放热水,我手掌立起来的时候马上停,换冷水,握拳的时候冷水停。”

然后女孩走回到大浴桶边上,一只手放在桶里,另一只手平着摆在自己耳边,保证壮汉们随时能看见。

热水从水管中喷涌出来,这水并不是刚烧开那般滚烫的,但是仍然温度不低,慢慢地,涌上的热水没过女孩的指尖、手掌,甚至半个小臂,她都站在那里岿然不动,水刚过手肘后的某个时间点,她突然睁开眼,把手掌立了起来,热水开关瞬间关上,然后冷水开始放进浴桶。

当她左手握拳时,浴桶中的水面停止继续上涨,她回头一点头,几个壮汉火速地把水管收了起来,然后离开了。

那为首的女孩指着开门的女孩,然后又指了指桶子,那女孩便拿过旁边的一个大木棍,开始搅动浴桶中的水,而那个为首的女孩则又猫着腰走到帕琪梅因面前。

“老爷,请问您今天要用什么浴膏呢?”

“你推荐什么?”

“烟草、檀木和麝香的组合很适合老爷,您当初也很喜欢,可惜今天塔恰宫相大人用了麝香和檀木的组合,婢子怕。。。”

“嗯,那上次那个胡椒,柠檬还有什么来着的那个呢?”

“您说的应该是您出席奎达长子的成年礼用的,柠檬、胡椒和苹果木的那款,婢子真的不知道这个配比是谁想出来的,您那天的味道就像一块最高级的烤羊排。”

帕琪梅因笑了一声,他很喜欢这个女孩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热衷于说一些这样的冷笑话,不过这声笑倒是令正在帮他擦洗身体的两个女仆吓得一激灵。

“按你说我应该用什么浴膏呢?”

“婢子不敢,但是老爷您刚刚出征归来,东部玫瑰、低岩烟和琥珀可能会好一些?或者是茶花、东方商会的沉香和橡木,这两种都很适合您,您觉得。。。”

“第一种吧。”

“是。”

那个领头的女孩答应了一声之后,马上就拿过旁边盆子里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个钵,开始调制起了帕琪梅因的浴膏。大概过了半分钟,她就把调出来的浴膏从模具里倒出来,然后放到了热水中,用手又试了一下,然后一点头“老爷,水好了。”

帕琪梅因睁开眼,两边的女孩拿小水舀,盛着旁边一个小桶里的温水,冲掉他身上的污垢,冲得差不多的时候,帕琪梅因站起身,点点头,走到了浴桶前面。

那两个刚刚为他擦洗身体的女孩急忙冲到他面前,四肢着地,在帕琪梅因面前构成了个阶梯,而帕琪梅因则在为首女孩的搀扶下,踩着这两个姑娘的背,直接进了浴桶。

高温的热水在那一瞬间让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张开来,没有被擦洗出来的污垢在这一刻无所遁形,帕琪梅因随便用手搓一搓就将毛孔中的这些秽物清除干净。浴桶中有一个像是小凳子的东西,他直接坐在了上面,刚好没到脖子。

“老爷,您要喝点什么么?”

帕琪梅因摇摇头,指着另外三个人“你们三个出去,我要和她单独聊一聊。”

那三个女孩也不敢怠慢,急忙收拾好了东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而那个为首的女孩则至直着身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老爷,婢子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您说,但是请您保重贵体,泡澡时如果不喝些什么会口干舌。。。”

“你做的挺好的,我有些事要跟你说,”帕琪梅因微微笑起来,女孩看到他的表情,紧绷的神经才算松弛了些。

“你母亲侍奉了我父亲一辈子,生下了你,”帕琪梅因继续说着“可惜她到死都没被我父亲扶正,我父亲也没给你赐名,要是有的话,你也算是我妹妹。”

“婢子不敢和老爷攀亲!”女孩一个响头直接磕在地上,一声闷响,让帕琪梅因一愣。

帕琪梅因叹了口气,咂咂嘴“啧,你这姑娘,我让你磕了么你就磕?我要是本想点你今晚陪床,看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也没了兴趣。”

那女孩听到这,急忙把头抬起来“是,是婢子欠考虑了,额头不是该出血的地方。”

帕琪梅因怔了两秒,随后笑出声来“哦呦你这小姑娘还会讲荤段子,行了,说正经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你这几年在我身边办事还算利落靠谱,我看这几天有机会的话,给你个名吧。”

那女孩的脑袋又直直地朝地上撞去,不过这次没发出那种碰撞石砖的闷响,女孩似乎用双手在地上垫了一下,浑身颤抖着说道“谢,谢老爷恩典,婢子,婢子受不起啊。”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决定了给你赐个名,你还能不要?”

“不能。。。”

“那不就完了?我二十五那年你就在我身边伺候着吧,我记得你当时是七岁还是八岁?”

“禀老爷,八岁。”

“是啊,你都伺候我差不多十年了,给你个名怎么了?你再伺候我十年,我还能给你个婚服呢,”看着女孩愣在那,似乎随时脑袋又要撞在地上,他急忙摆摆手“去给我拿杯冰的葡萄露,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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