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可不是来听这群女人叽叽喳喳那点破事的。
他高声一句，“诸位先请回吧！”
然后砰的一声，墨月院的木门被关上了，无妄掏掏耳朵，世界总算清净了，还是军队里好，他暗下决定，再也不答应五皇子的这些鬼差事了。
木门外，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人先开口说话。
半晌，老太太才抬了抬手，“今日十五，不需要在一起用午饭，都散了吧。”
宋菀凝随意行了一礼，便拉着宋菀南离开了。
一路上，宋菀凝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两个丫头跟在身后，谁也不敢上前去问。
终于，走回到了襄锦院，宋菀南忍不住了，“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菀凝蹲下身，面对面特认真问道：“南儿你喜欢祖母吗？”
宋菀南也认真思索了很久，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祖母对姐姐挺好的。”
宋菀凝站起身来，浅笑，“看着吧，她就要对我不好了。”
宋菀南不明所以，“怎么会？”
今日老太太对宋含姗的态度，宋菀凝都一一看在眼里，她算是确定了，这个祖母和父亲一脉相传，都是利益优先的主，宋含珊这些年对她少不了多番示好，结果一出事反倒是送礼人的不是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六年，老太太时不时派人送点碎银子到襄锦院接济两姐妹的生活。
那个人真的是老太太吗？如果不是，这个府里又有谁在暗中帮助，目的是什么呢？
荣菀凝揉揉脑袋，宋府秘密事简直太多了，她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啊！
感叹间睁开眼睛，宋菀南仍旧眨巴着大眼睛疑惑望着她，她捏捏她的小脸，“怎么就不会啦，万事皆有可能，你记着别太对祖母好就是。”
这丫头，看着尖尖脸没啥肉，没想到捏起来还挺舒服的。
荣菀南奋力挣开宋荣菀凝的磨爪，“姐姐你弄疼我了，我先回屋看书去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荣菀凝笑笑，宋府秘密多？没关系，她一个一个破解了就是！
用午饭时，锦雀打探回来说宋景平颇听无妄的话，墨月院周边连暗卫都撤了，荣菀凝心情大好，连吃了两碗饭。
不慌不忙睡了个午觉，荣菀凝就带着锦雀往墨月院去了。
此时，墨月院已是此起彼伏的念经声与木鱼敲击声。
荣菀凝抬手敲了敲门，没动静。
再敲敲门，依旧没动静。
锦雀摇摇头，“里面声响大，可能听不见。”
荣菀凝看了看并不高的围墙，“那你带我翻进去吧。”
院内，无妄不知从哪搬了个吊床出来，此时正躺在里面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悠闲地看和尚们念经。
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无妄吓了一激灵，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他将烧鸡一扔，扎了个马步就准备抽剑回击，手朝腰间抓了个空，啊，忘了，今天穿的是袈裟。
荣菀凝笑得直不起身，“不好好做法事，你干嘛呢？”
无妄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收了打架的动作，满脸心疼地看向地面，“啊，三小姐……你赔我的烧鸡……白白浪费了！”
荣菀凝汗颜，“你这个烧鸡控！”
